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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抓捕兇手

2024-04-30 18:51:23 作者: 金笑

  禿頂周那天高興的眼圈都發紅,激動地在講台上宣布,廖塵宇獲得了全國化學競賽金獎,保送京城大學化學系。

  下面的人有興奮叫好的,也有嫉妒的,臉上表情各異。而廖塵宇自己則永遠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葉顏回頭看他,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京城大學,她和鍾明做夢都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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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禿頂周拍著廖塵宇高興的說不出話,請葉顏他們幾人吃飯。兩次葬禮,禿頂周不僅僅是他們的老師,也是朋友了。

  飯桌上禿頂周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喝的有些醉了,他不讓學生喝酒,只自己喝,直說等高考結束了,大家再一起喝一次。

  那天吃的是學校附近的小炒,連多日不見的萬誠戈都被禿頂周給找來了,他指著萬誠戈說現在不學習將來一定會後悔的,萬誠戈第一次沒有表現出煩躁的樣子,很認真地聽著禿頂周的醉話。

  而禿頂周此時也不像一個老師了,他喝了幾杯後先是誇他們都是好學生,說自己高興,笑的特別開心,可笑著笑著又哭了。紅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幾人,禿頂周是想到了他帶過的每一屆學生,甚至想到了自己。

  他終於有一個學生,能夠衝破命運,靠自己走出去了。他真是高興啊,哪怕這些年只有一個這樣的學生,他也覺得他的理論是沒錯的,人只有自己努力才能打破限制和困境。

  禿頂周那天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可他真的為廖塵宇高興。

  廖塵宇卻自始至終沒說什麼,一直盯著葉顏幾人。

  大家的情緒都挺激動的,葉顏沒喝酒,卻也覺得自己醉了,她說約定好大家一起去京城大學,之後一起出國。鍾明也點頭,舉起杯子,少年壯志是他們這時候該有的樣子。

  只萬誠戈有些沉默,幾日不見似乎瘦了不少,先是遲疑,可隨即也把杯子撞了上去。

  禿頂周一直夸著他們將來一定會更好,有些憶往昔的惆悵,然而就在這還算其樂融融氣氛里,萬誠戈和禿頂周的手機幾乎是同時響起來了,兩人接起,臉色直接就變了。

  禿頂周還算鎮定,只手在顫抖,一下就如醒酒了一般坐直了,聲音變得清晰,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萬誠戈,又回頭看向鍾明。

  現實猶如一把利劍,將鑄就起來的所有城池營壘瞬間削平。

  而另一邊萬誠戈則激動的站起來,帶動椅子發出吱嘎的聲響,他不可思議的,一直在重複著,「什麼,不可能,怎麼會。我爸現在怎麼樣?」

  然後目光也看向了鍾明。

  萬誠戈打車去了醫院,禿頂周則跌跌撞撞帶幾人去了刑警隊。

  在這樣一個冬夜,專案組終於抓獲了刨錛案的兇手,並且是當場逮捕。

  兇手就是鍾懷隱。

  被抓時,他的錘子正砍向萬良,可萬良因車禍腿不行頭偏了一下,所以只被砍斷了一條手臂,而一直以來盯著鍾懷隱的警察,在被他甩掉後重新跟上來,在他第二次舉起錘子砍向萬良的千鈞一髮,開槍示警,趁鍾懷隱愣神,一擁而上將其直接扣下。

  帶到警局,才剛開始審問,鍾懷隱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不僅多次打劫錢財,還殺過人。細問之下,他只遲疑了一瞬就交代了全部,他就是連環刨錛案的真兇。

  其實之前,警方在排查下崗工人的時候就查到了鍾懷隱,只他比較狡猾,幾次都巧妙地躲了過去,但一直也是被調查的對象。直到小護士案件,警方調查醫院患者和家屬,發現鍾懷隱又在其中,被列為了重點監測懷疑的嫌疑人。

  但楚鵬飛的案子還是出乎意料,因警方那段時間對鍾懷隱以及幾個懷疑對象都進行了監視,並未察覺到他那天在醫院形跡可疑,所以當時還一度懷疑是否跟錯人了。

  結果,鍾懷隱在妻子去世後突然又有反常行為,警方跟上,沒想到他反跟蹤能力極強,幾次甩掉警方,也因此引起了注意,跟他那一組人電話通知了其他幾組,全城搜索,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實施犯罪。

  本以為鍾懷隱這種狡猾嚴謹的厲害角色,審問是個大工程,專案組都做了好持久戰,沒想到鍾懷隱竟然到了警局就直接交代承認了。

  這反而讓審訊的警員產生質疑,可痕跡科那邊很快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鍾懷隱實施犯罪時拿的那把錘子,正是連環刨錛案九個受害者傷痕吻合的兇器。

  當時小警員拿著鑑定報告聲音都激動的發抖,本以為鍾懷隱會不肯配合,所以故意進去說的,誰知他在鑑定結果出來之前,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此時聽到,也只是嘴角拉起,閉了閉眼。

  而這一笑,在場的人都感到心裡發毛。

  兇器的吻合,讓整個專案組都炸了,這說明鍾懷隱真的是兇手。歷時數月的貓捉老鼠,終於要結束了。

  警方對鍾懷隱家進行了搜索,在他床下找到了打劫時戴的棉猴,不僅如此,鍾懷隱還主動交代了幾起未傷人的搶劫案,都和當時報警人的描述對上了,還說出了馮大海死亡時候的具體細節,程連發和他對打的細節,每一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和程連發屍檢傷痕都能一一對上。

  做筆錄的警員激動不已,要知道鍾懷隱這個人,他們其實不是第一次打照面,早在蕭贏案子的時候就給他做過筆錄,因為鍾懷隱也是蕭贏那個帳本上的欠債人之一,他因妻子患病也在蕭贏那邊借過錢,所以當時排查名單的時就對他做過調查。

  還有之前排查下崗工人,現在想來他被妻子吊瓶架子穿透肩膀受的傷,就是故意隱藏槍傷,真是狡猾至極。

  然而面對警方的質問,此時的鐘懷隱都一一點頭,可他太冷靜了,冷靜到任何一人跟他對視都會有種恐懼的感覺。他說這些就像說吃了晚飯一樣平常的語氣,偶爾閉閉眼似乎在回憶細節。

  警方質問他為什麼要殺這些人的時候,他只是說自己需要錢。

  「你們也抓了很多打劫的不是嗎?醫院的時候也盯上我了,你們既然一直在查我盯著我,甚至準備抓我,就該知道我們這樣的人打劫是為了什麼?吃不上飯了家裡有病人,我不去搶,就要我死,不想死就要犯罪。」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不過是為了你的私心找藉口而已。」

  組長受不了他這幅無所謂的樣子,拍著桌子無情的揭穿他。

  鍾懷隱沒有否認,冷笑出來,「那我該怨誰呢,怨工廠?怨命運?還是怨這個社會。」

  「你應該怨自己的自私和無能。」

  「是啊,我是自私,我就想要我妻子活著,就算讓我下十八層地獄都行。」

  「可你搶劫就搶劫,為什麼要殺了那些人。」

  「我也不是每個都殺的,你們不也看見了,我搶了很多人,我太需要錢了,醫院催繳費,沒錢我妻子就死了,有些人配合拿錢出來,我就放過。有些人則還想和我比劃一下,我一失手就殺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低垂著眼,警員卻是受不了了,不敢相信有人竟然如此輕視生命,這種態度簡直沒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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