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識時務者

  「你們家老爺怎麼還沒有出來？」葉寒山問道。

  雖說他和霍勇是貿然到訪，但是總歸禮數做到位了，提前了半個時辰送了拜帖過來。

  雖說這麼一點時間並不足夠讓他們準備點什麼，但是葉寒山就是想要他們措手不及。

  「葉大人，我們家老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方才剛回來沒多久，便想著換一身衣裳再過來招待貴客，讓兩位大人久等，實在是不好意思。」

  管家說罷，立馬就讓人剛沏好的茶端了上來，他親自給兩位斟茶倒水。

  「這茶是我們平南縣獨有的平南毛尖，采的是茶葉中間最嫩的部分，雖說比不上外面重金購買的大紅袍，但是我們這個茶葉泡起茶來，口感還不錯，兩位大人可以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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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給兩位一人倒了一杯茶水，便退到了一邊。

  葉寒山淡然地將目光，落在那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中，卻沒有半點想要品嘗的心思。

  「我們可是送了拜帖來的，你們家老爺爺遲遲不肯來，可是看不起我和霍統領？」

  葉寒山直接就面對管家開始發難，臉上的情緒很是不滿。

  管家心驚膽顫的咬了咬牙，「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家老爺怎麼可能會看不起大人和霍統領呢？大人您再等等，我這就去看看我們家老爺來了沒有。」

  管家如芒在背地朝著後院走去，然而他剛一出前廳，就看到了姍姍來遲的柳業成。

  「老爺，您可算是來了，那兩位大人在裡面等的有些著急了，您趕緊過去吧。」

  看到柳業成的那一瞬間，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他不用面對葉寒山那陰森森的眼神，畢竟那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明明自己什麼壞事都沒有做，可是偏偏被葉寒山盯著，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他總有一種想要對著他跪下去的衝動。

  不過好在自家老爺可算是來了，這邊就沒有他什麼事了，他只需要在旁邊等著老爺吩咐就行。

  柳業成聽到管家的這番話，心裡猛地打了個鼓。

  「你可以問清楚他們究竟來做什麼的？」柳業成心裡總有幾分心慌，感覺他們來者不善。

  管家哪裡敢問這麼私密的事，而且就算他問了葉寒山，他們也不一定會告訴他。

  「老爺，這個大人也沒有說，不如您親自去問一問吧。」管家一臉為難地說道。

  柳業成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邁著平穩的步伐走進了前廳，看到葉寒山的那一瞬間，他立馬揚起了一抹笑。

  「葉大人，早就聽說過您了，今日一見果然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

  柳業成的一番恭維並沒有讓葉寒山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反而讓葉寒山對他更加探究了。

  「柳老爺還真是貴人事忙，我們都已經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了，現在才看到您的真容，當真是有些不容易呀，就是不知道柳老爺今日這是在做什麼買賣，連見我們一面都得擠出時間來呢？」

  葉寒山這番話無異於就是在故意發難，畢竟他們本身來這裡拜訪就是為了刺激刺激對方，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會挑這麼緊張的時間，讓他們絲毫都沒有準備。

  「葉大人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柳業成戰戰兢兢的看了葉寒山一眼，試探性的問道。

  他能夠明顯感覺得出來，葉寒山就是故意對著他上演這一出的，難不成他這是在故意炸自己想讓自己露出馬腳來？

  「怎麼會呢？我還以為是柳老爺對我們不滿呢，所以才這麼晚才來見我們。」

  霍勇坐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一邊用目光緊緊盯著對方。

  這種看似平常對話一般的模樣，可是落在柳業成的眼裡，就好像是在審犯人一樣，而自己就是那個犯人。

  「葉大人，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怠慢了你們呀，如果大人覺得不滿的話，我給兩位大人備一桌賠罪宴，就當是我給兩位大人賠禮道歉。」

  柳業成心裡一陣發虛，後背早就已經被冷汗給打濕了。

  他從沒想到自己一個平南縣首富，平日裡在城中，那可是橫著走的存在，竟然有朝一日還要面對這種威懾，偏偏自己還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

  畢竟連楊亭開那種做慣了地頭蛇的人都折在了葉寒山手中，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首富，又怎麼可能會是葉寒山的對手。

  而且霍勇手裡還有三千精銳，再加上他現在已經接管了楊亭開私下豢養的那些士兵加起來，那可是上萬的將士，自己就算是有一百條命，在他們眼裡，那還不是輕輕鬆鬆一捏就死嗎？

  「我們可沒有興趣吃你備的酒席，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想要問清楚，你和楊亭開之間是否有私鹽交易？」葉寒山也不想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就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個清楚。

  柳業成聞言，雙腿立馬就打了個顫，他顫抖著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強迫自己淡定下來。

  他就知道這種事情遲早會查到他頭上來，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柳業成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這一劫了，葉寒山手裡肯定是有證據，所以才會找上門來，畢竟楊亭開已經下了牢獄，他若是想要死的好看一些，必定會把名單給葉寒山，以減輕罪行。

  而且他看葉寒山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就已經猜到了大概了，於是柳業成二話沒說，直接就直挺挺的跪在葉寒山面前，求饒道：「葉大人，霍統領，這件事情雖然確實是和我有關，可是我也只不過是一個生意人，若是想要在平南縣生存，我又怎麼能反抗得了楊亭開呢？」

  「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我們只不過是按照他的意思來行事，當然我們肯定會賺取其中一部分的利益，不過我願意將這些賺取的不義之財全部都上交，只求大人放過我們一家老小。」

  柳業成知道自己逃不過一劫，便想了個辦法，看能不能讓對方饒了他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