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與你 2
2024-05-31 12:14:13
作者: 沐茶茶
林言愣愣的,反應好半天眨了眼睛,收回理智坐回去。四哥回來了,意思是調回本市了,還是從部隊就退役了?她不敢看單譯,撩了一下耳邊頭髮。
「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說完,推門下去了。
這算是給單譯答覆了,忙完她夜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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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對問題明顯逃避,單譯心裡壓著一口緩解不掉的悶氣,看林言關車門沖他揮手拜拜,單譯點下頭。林言轉身走遠了他才移開視線,沒急著發動車離開,點了一根煙慢慢抽。
單譯靠著椅背,一隻胳膊搭車窗上,臉朝綠化帶那邊望。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牽著媽媽的手邊走邊說話,臉上笑盈盈,童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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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一蹦一跳,走遠了。
單譯難得對小孩兒感起來興趣,他以前從來不會,想都不會往上去想。也許因為二哥有孩子了的緣故,他抱了一次,小東西軟軟的,小臉白白嫩嫩的,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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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不禁想,有個女兒也不錯,柔柔軟軟的窩在他懷裡,甜糯的喊他爸爸。
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也是小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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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出神的抽了小會兒,手機響了。
他低頭看,單南打的。
單譯笑一下,這人還真是不能想的。
這個點,二哥能找他有什麼事,不會是想喝酒了。年前,白星淺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兒子,他現在當奶爸樂不思蜀,哪有空閒時間找他的。
出來聚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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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等了一會兒才去接通。
他用右手接電話,左手指尖夾著煙輕輕在車窗邊沿碰了碰,留下一小撮菸灰,他也不在意,跟單南通話。
「二哥,難得你想起來我,什麼事?別說是我小侄子沒奶粉吃了,要我這個叔叔幫忙去買奶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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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南:「奶粉用不著你買。」
單譯笑:「怕買到假貨,吃壞了你寶貝兒子?」
單南沒心情調侃:「老三,星悅去你那兒了?」
單譯淡聲:「提她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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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南電話里有小孩兒軟軟綿綿的哭,「我剛接到星淺電話,她說星悅去找你,回來路上就出了車禍,被送到了第三人民醫院。那麼巧?」
單譯猛抽了一口煙,沒說話。
「什麼意思?」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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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南聲音嚴肅:「你別刺激星悅,老三,我不是提醒過你,我媳婦就這一個妹妹,她但凡有點什麼事星淺就跟我鬧。你也知道,我跟瓷瓷從小就沒了爸媽,女人生完孩子不容易,你二嫂也沒個公婆照顧,我怕她產後抑鬱。除了孩子,她的心就操在星悅身上。」
單譯心情並不好,也不太想給面。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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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聲音沉了:「你管閒事,到底因為你老婆還是你看上了這個小姨子,你心裡有數嗎?」
單南那頭罵了一句,粗話。
單譯聽清了,他懶得跟二哥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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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看著馬路過往的車,嗤笑聲。
他涼薄說:「改天想喝酒了給我打電話,給我小侄兒買奶粉玩具也行,我這個叔大方,不會吝嗇。其他的事,就別再打電話。我很忙,公司里里外外都要處理走不開,我老婆都愁沒個時間追。二哥,我年紀也不小了,不是就你想當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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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暖被人強暴這個事不會是意外,你老婆知道些什麼,她心裡有數。二哥,我什麼人你清楚,被我查到了,你這個知名律師都保不了她們姐妹兩。勸你腦子清醒一點,別糊塗。」
單譯掛了。
他掐了煙,眉眼冷漠,啟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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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這幾天都是家裡酒店拍攝地三頭跑,周三周四下午要去培訓班加強練習口語,口頭交流考試。她英文大學考過了四六級,可口語表達欠缺,出國要用流利口語溝通,有利於開展工作,甚至商業場合也要去,她不可能出門帶翻譯,也不可能讓傅沉宴給她做翻譯助理。
這些問題,她必須自己努力解決。
除了口語,還有攝影專業這塊,都不能只會個皮毛,要深入紮實吃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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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知道,傅沉宴會說好幾國流利的外語,他學歷驚人。許願也是,國內名校高材生,就連他的助理年年,都把英語粵語藏語山東話說的跟普通話一樣溜。
都是牛逼的人物,除了林言。
她除了長得好努力上進,沒別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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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裡學的知識根本就不夠用,工作中要想發展,想接觸更高層面,遇到更優秀的人往上面走,林言就必須拿的出本事,能力必須強,她要學的東西太多。
時間根本不夠用,二十四小時都過的忙碌。
林言相信,勤能補拙,不怕笨點。
畢竟,笨鳥就先飛唄。何況她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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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七點,林言要參加一場GG投資商的邀約酒席,裡面都是公司的高層,聽說來的有網紅明星,也有很多老總來,許願助理年年特意提醒林言打扮好看點,穿晚禮服。
咱們要魅力四射,美出天際。
看到中眼的男人直接抱走。
林言笑話她,春天來了想談戀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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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打電話時,林言正化妝。
她把口紅塗完,才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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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林言接他電話聲音是多不情願,單譯無奈的揉眉角,低低的一笑:「吃飯沒有,今晚有應酬?」
「你怎麼知道?」
「跟你關係不錯的小助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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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一臉懵逼,她愣了一下,沒說話,又聽到單譯那頭輕輕笑著,他解釋說,「名字叫年年是吧,她不說我是他男神嘛,加個微信,我好知道我老婆行蹤,省得找不到人。」
林言對鏡子撩了下頭髮,陰險,狡猾。
她嫁了個什麼狗男人這是。
怎麼好意思找人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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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提醒:「可以跟優秀的前輩聊,有一點提醒你,少喝點酒,別讓我過去逮你回家。」
「別看不起人,我酒量可好。」
「你好意思說,多差我不知道。」
瞎說,她酒量哪裡差了,一般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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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一天下來難得放鬆跟林言斗個嘴,他靠椅背上緩了緩,有些疲憊。
秘書敲門進來送文件,喊了聲單總,看到他在打電話就沒往下說。單譯抬手示意文件放他手右邊桌子上,沒事可以出去了。
秘書離開,單譯沉聲叮囑:「回來了給我提前打個電話,我過不去就讓司機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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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回去呢?」
單譯口氣沒商量:「我親自去找你。夜裡不睡都行。」
林言罵了一句:「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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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似乎笑了一聲,沒接腔。
林言聽到單譯電話裡頭有輕微的翻文件聲,她看了眼時間,「還在公司,沒下班?」
「處理幾個項目,要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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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沒多說他工作上事,他想到這幾天林言的連軸轉,忙的像個陀螺,甚至夜裡睡覺她睡在他懷裡,都會夢裡囈語發聲說夢話,嘴裡蹦一句攝影知識的專業詞。
單譯心疼了。
他有種強烈的想法,想把林言弄到他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