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被秒殺的女巫
2024-05-31 11:24:46
作者: 玫瑰卿
那雙乾枯的手搓著衣服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迴蕩在她的耳畔,空中飄蕩著濃鬱血腥味。
前不久還在樓下的女巫,眨眼間出現在了她家的廁所里!
似乎是注意到了黎淺驚恐的目光,她停下了搓衣服的手,那永遠側著身子蹲在地上的身影在黑暗中緩緩站了起來。
黎淺想跑,可是雙腿不聽使喚,她所有的肌肉記憶此時都像被阻隔斷了怎麼都挪動不開步子。
她想喊,喉管里卻又像是卡住了一塊碎石,無論她怎麼張大嘴,音符都抵在了舌根上就是一個音節也不出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巫一點點站起身,那拖拉在地上的裙子也慢慢跟隨著主人一點點的變短,最後蓋在了小腿上。
黎淺根本不敢看對方那張恐怖如斯的臉,她只能儘量的垂眸,可映入眼帘的那雙腳更是讓她嚇了一跳,她整個人都開始發抖,那根本就不是一雙正常的人腳!而是近似於鴨子一樣的一對蹼!
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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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淺的眼眶都開始充滿了生理鹽水,她控制不住抬眸的時候,看到了那垂落在小腹如同被戳漏了的氣球一樣的胸部掛在那。
乾癟,充滿了褶子。
黎淺真是從沒想過一條好好的西方宮廷白裙可以被穿成這樣...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那略帶恐懼又嫌棄的目光,站在原地的女巫張開大嘴,向她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分貝大的就連洗漱台上的牙杯都被震落了下來。
忍著耳膜都快被刺穿的感覺,她閉上眼心裡哀嘆,黎淵是頭豬嗎!女巫那分貝都快掀翻她的屋頂了,他竟然還沒反應!!
廁所內的女巫,一對濕漉漉的蹼一步一步逼近她,嘴裡發出絕望的慟哭聲。
聽得黎淺汗毛直立後背出了虛汗。
房間內,黎淵緊閉的豎瞳遽然張開,眼裡無邊的冷漠與殺氣漏了出來。
在黎淺上廁所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廁所里那噁心的爛肉味,但為了懲罰她總想與自己保持距離,故意等到了現在。
時間差不多,他該去安慰他可愛的姐姐了,不然等會在罵的就不僅僅是豬了。
聽她的禱告,真是一件喜悅又煩惱的事。
黎淵撐著地板緩緩站起身打開了房間門。
此時的女巫,離黎淺只有一步之遙。
她的身子抖的讓人心疼。
當熟悉的清新海風和沐浴露的香氣代替了濃郁的血腥氣時,黎淺落入了寬厚極具安全感的懷抱中。
「淺淺,捂住耳朵」。
像是救贖一般的聲音擊在了黎淺心上,黎淵的到來,加在她身上的一切禁制全部被打破了。
她恢復了自由的行動,龜縮在他的懷抱里聽話捂住還有些耳鳴的耳朵,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聲音說:「她...你能解決她嗎?不行咱們就跑。」
「嗯,不怕」,黎淵拍拍她的後背,將人按在胸口,見她已經老實捂好耳朵了,便抬起頭直視前方的女巫。
「洗衣婦?」
對於自己能輕而易舉脫口喊出女巫的名字,黎淵沒太過追究,他只是遵循著本能,碧藍的豎瞳內,點點藍光浮在眼尾,妖冶又致命。
他平緩的聲音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就是你嚇到我的淺淺了?」
「啊!!!」
女巫再一次的尖叫,比上一次直接高出了幾個級別,廁所里,家裡的玻璃窗,全部應聲碎裂。
無數碎玻璃向黎淵襲去。
男人只是散漫的站在那,周身的地板上,幾道水柱沖天而起瞬間吞下所有玻璃。
他都沒管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道具,耀眼的藍色光點縈繞在身邊,帶著寸寸殺機。
廁所里的女巫將目光對準那雙殺戮之眼時,尖叫的聲音戛然而止,向上泛白的雙眼都帶了不可思議和極致的恐懼,整個人萎縮下來趴在地上,用著古老的腔調說道:
「饒恕我,神...」
她都沒能叫出那位暴戾神明的名字,沒來得及獻上自己這點可憐的忠誠以求寬恕,被藍點包圍後整個身體直接炸開變成了一堆沒用的黃土堆在了地上。
那些被水柱包裹的碎片就像擁有了生命,自動飛到只剩下框架的窗戶上,瞬間恢復如初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室內變得靜悄悄的。
黎淺在他懷中躲了好一會,捂著耳朵的手才拿下來了一點試探的問:「沒..沒事了?」
黎淵主動鬆開她退後一步,「我去打開燈,沒事了淺淺」。
明亮的吊燈灑下光明,黎淺還是站在原地,她瞄了一眼自己的跟前,地上只散落著一堆潮濕黃土。
她跨過土壤打開了廁所的暖燈,裡面很乾燥沒有她剛剛聽見發大水似的咕嚕聲,只是掉落在地上的牙杯,顯示著剛剛女巫的分貝聲是有多麼的大。
她揉了揉耳朵返回客廳,有些疑惑的看向窗戶,「我剛剛明明聽見窗戶碎裂的聲音了」。
她是捂著耳朵,可那麼大的聲音也不可能完全沒聽見,但現在除了地上的一堆黃土和掉落的牙杯,所有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黎淵走到她身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背部,「淺淺去洗個澡早點睡吧,你的後背濕掉了吹空調會著涼」。
黎淺摸了摸後背,果然是被嚇出了一片冷汗,她看了一眼廁所又看看地上的一堆黃土,有些猶疑,「她是死了嗎?」
「嗯...」黎淵垂眸督了一眼黃土上那張扭曲的面容,淡然道:「死了,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黎淺點點頭,又躊躇的看他,「你在外面等我」。
她現在慌屁了,可表面還得儘量維持一下形象。
黎淵也不戳穿她,只是笑著往廁所牆邊一靠,「淺淺要是想邀請我進去也是可以的」。
回應他的只有砰的一聲關門聲。
等花灑出水拍擊在肉體上的聲音傳出,黎淵這才收回了笑容,散漫又冷漠的盯著那一堆黃土。
那些求饒的語言充斥在他整個耳蝸里。
「聒噪」。
他只吐出兩字,那團黃土忽然燃燒起了幽藍色的火焰。
伴隨著一聲悽厲的嘶吼,土被燒的一乾二淨,地面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地板依舊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