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送上門的情感調味劑
2024-05-31 11:24:44
作者: 玫瑰卿
一路上,她總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涼嗖嗖的,明明是個夏天卻總是無端的覺得有點陰冷。
直到到家了這種感覺才好受很多。
黎淵照舊在廚房裡做飯,黎淺看著陽台上掛著的衣服無奈道:「黎淵,你又幫我洗衣服啦!」
男人聞聲從廚房裡探了個腦袋出來,笑著露出一口尖齒,「淺淺放心內衣我都沒有動的,你可以將衣服收回來了它應該已經幹了」。
黎淺:...
她有些無奈又縱容的督了他一眼。
陽台上拉高的衣架被她搖了下來,黎淺收著衣服突然又覺得背後一冷。
夏日的陽光已經沉下海面,一陣風颳過竟讓她有幾分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的感覺。
怎麼回事?
她微微側過頭,像是被什麼牽引著往樓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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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電線桿子旁正蹲著一位白衣老婦人,她低垂著頭手裡不停揉搓著一件血紅色的衣服,血液從衣衫上滴落染紅了周身一大片。
她似乎注意到了黎淺的視線,搓著衣服的手一停緩緩揚起了頭。
那是怎樣一張臉啊?黎淺幾乎都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她的醜惡,就只有一個鼻孔和一對向上翻白的眼,雜草一般的長髮垂落在臉頰兩側。
「啊!」她再也不敢看下去了被嚇得往後仰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聽見動靜的黎淵手裡的鏟子都丟在了鍋里,見她摔了直接衝過來將她從地上抱起,一雙豎瞳緊張的盯著她,「怎麼摔倒了?」
他將驚魂未定的人抱上沙發,手還緊緊圈在她的肩上柔聲喚著,「淺淺?」
黎淺是真的被嚇到了,那個觀景湖裡的婦人沒想到竟然長得這麼恐怖,最致命的是還跟上她了。
她忍不住拽上了黎淵的衣服,抬頭對著他焦急道:「我被女巫跟上了」。
「女巫?」黎淵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認真的說道:「你在這坐著,我出去看看」。
他鬆開她起身就要去陽台上看看。
「不行,克..你不能看到她」,黎淺及時將克洛諾斯的名字剎住了車,一把拉住黎淵的手。
她把自己縮成一團不讓他去的害怕樣子,讓黎淵憑空生出了幾分怒意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醜惡物種將她嚇成這樣?
不可饒恕。
黎淵將已經泛濫起來的殺機壓在心底,他重新坐回沙發上趁此機會將黎淺攬到了身邊,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安慰著,「淺淺不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黎淺現在就像個小孩似的,被黎淵拍著背部,一下又一下的撫平她的緊張心理。
過了好一會,黎淺被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糊味給刺激回神了,她有些好奇的說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糊了?」
黎淵手一頓,精緻的面容有些尷尬,「鍋里炒著土豆,我去關火」。
他急忙起身走進了廚房,黎淺在他離開後那剛壓下去的森冷感覺,就又上來了。
「你可以跟在蓬托斯身邊,他能保護你」,克洛諾斯的聲音又來了,一如既往的溫和中還夾雜了點悲憫的意味。
黎淺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她為什麼跟著我?」
「她是個不能被人看見的女巫,用中文來說應該叫做洗衣鬼,你非常不幸的看見她了」。
「可我明明聽你的話走遠了」。
「你和她對視了」。
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黎淺哪能知道她到底是在看她還是在洗衣服啊!
「被她抓到會怎麼樣?」她有些欲哭無淚。
「會帶你去冥土,將你獻祭與黑暗神明王座下的寵物口中」。
黑暗神...
這一聽就是個恐怖的詞彙。
黎淺抖了抖,她應該可以把黑暗理解為地獄吧,那不是要她嗝屁麼...
「淺淺,先來吃飯吧」,黎淵將糊了大半的土豆放到餐桌上,喊了她一聲。
黎淺轉過頭去看他一臉擔憂的樣子,連忙扯了個微笑穿著拖鞋走過去。
晚飯很豐盛,難得的黎淺沒什麼胃口。
「黎淵...」
她咬著筷子喊面前的人。
「怎麼了?」男人自然的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西紅柿。
「你會抓鬼嗎?」
這個問題有點弱智,黎淺問出口就後悔了。
黎淵也被她問的表情凝固,半晌才放下筷子把手伸過去搭在她的頭頂,「雖然我只是一條鮫人,但真的有鬼纏住淺淺那麼我會試試去抓的」。
黎淺有些尷尬的拿掉他的手,「我知道你們不是同一個物種」。
她將頭埋在飯碗裡,老老實實當個乾飯人。
吃完飯,黎淺想早點睡就去洗澡了,黎淵洗完碗見人還沒出來,跨步走上陽台盯著樓下的一處電線桿,豎瞳眯了眯。
確實是有什麼東西,跟上他的淺淺了。
他退出陽台鎖好門,眼裡有些輕蔑,鬼?這只會是個送上門的情感調味劑。
洗完澡出來,身上那股子的陰冷總算退了不少,黎淺早早的縮到床上,餘光瞄到下面鋪的那張地鋪,眼底有些安心。
克洛諾斯說只要黎淵在身邊她就是安全的。
雖然她認為,極大可能黎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驅逐女巫的功能。
她今天睡的早,黎淵也就早早的進入屋子陪她了。
他唯一的快樂時光,就是和淺淺一起睡覺。
但現在不過也才六點多,兩人沒躺下一會客廳的門就被敲的啪啪作響。
黎淺在這裡除了警局的同事外也沒什麼朋友,這會有誰來找她?
她疑惑的看向黎淵,對方也一臉無辜的與她對視。
黎淺認命的換好衣服,打開了門。
映入眼帘的是2個穿著時尚的女人,畫著濃妝的臉上全是對於老小區的不屑與厭惡。
「請問,這位黎先生是住在這裡麼?」
領頭帶著珍珠項鍊的女人用著一雙套著蕾絲手套的手捏著一本雜誌。
上面的人赫然是擺著海灘造型的黎淵。
而本人這會也正好出來。
「淺淺,是誰啊?」
那兩個女人在見到頭髮隨意披在身上猶如油畫裡走出來的西方少年時,齊齊震愣。
她們怎麼都沒想到,照片上的人已經足夠震撼了可本人卻比照片還要好看。
是死物完全復刻不出來的絕頂美貌和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