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深入調查李芳

  「好，淺淺再見」，黎淵笑著擺擺手，他的心思也開始蠢蠢欲動，放下電腦走到那少女風的臥室里，整個人睡在了柔軟的草蓆上，將薄被悶過頭頂，深深嗅了一口氣。

  就像擁抱她一樣，都是甜甜的香味。

  趕到警察局，黎淺只記得昨天克洛諾斯說的話，那個死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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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找到了嗎？」

  對面的蕭白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基本可以確定是死亡了」。

  他有些煩躁的撂下筆，「那泥坑附近該挖的也都挖了，除了衣服上沾著的那點血跡可以確認是那女孩的以外，什麼都找不到」。

  黎淺沉默了一會，說：「上次你說這個女童前不久也失蹤過，那個叫李芳的女人」。

  她理出來了李芳的資料，遞給了蕭白，男人接過疑惑看她，「怎麼了？我已經查過了，這個女人在事發地根本就沒出現過，沒有嫌疑」。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去拜訪一下這位女士，你知道她家在哪嗎？下午帶我去一趟吧」。

  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蕭白還以為她是有什麼新線索了，便點頭道：「行，下午我和你去一趟」。

  兩人一起吃了個中飯，黎淺還帶了一些必要的小物證袋，在出發去李芳家裡的時候，他們的警車正好與一輛名貴的林肯車擦肩而過。

  車上坐著的中年男人不禁意瞄了一眼他們的警車，便收回了目光。

  李芳的家是在郊區的海景別墅里，外面是一片私人沙灘，景色怡人，正直下午太陽猛烈，灑在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的。

  蕭白有特意打過電話詢問過華數玩具公司，確認李芳今天調休在家，才驅車過來。

  「按理說這麼大的別墅，應該有管家配備吧」，黎淺站在氣派的大門前，按響了門鈴，半天都不見人出來。

  「說來也巧，我昨天來過一次也是這樣，原先是有管家但前不久辭退了」。

  「時間呢？」

  蕭白回憶了一下，說：「嗯...就在第一個男孩死亡的前一天」。

  他比比時間說完話，然後目光震驚的看向黎淺。

  這會是個巧合嗎？黎淺示意了一下上面的攝像頭，紅點閃爍，兩人停止了交談。

  對話和視屏都被錄入了別墅的一間黑暗屋子裡。

  頭髮散亂有些慌神的李芳捏著杯子，煩躁的說道：「埃爾大人，他們怎麼又來了」。

  空中並沒有傳來回話聲，只有女人獨自喃喃，「我知道，您給了我豐厚的報酬，我怎麼可能不信任您呢」。

  等了大約有五分鐘，黎淺都快懷疑李芳到底是裝不在還是真不在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李芳穿著一件真絲裙，臉上擦了粉，長發柔順的披在耳後，看上去是很優雅的太太。

  她瞥了一眼黎淺，便疑惑的問蕭白，「又是你？我上次說的還不夠明白？我只是好心救了一個走失的小孩而已，不必這麼糾纏我吧」。

  她的面部表情，包括肢體動作都很鬆散隨意，看不出一絲緊張。

  但不近視的黎淺一眼就發現了那黑色外袍上的一些白色粉末。

  她微微一笑，主動答道：「是這樣，有些具體事情還需要您在配合一下，另外您剛剛是不是化妝太著急了，散粉弄在袖子上了」。

  李芳笑容僵了一瞬，很快調整過來，不耐道：「進來吧，我等會就要出門了，你們有10分鐘的時間」。

  走進屋裡，黎淺第一感覺是潮濕和冷。

  那中央空調打的溫度只有18度，徐徐冷風掃過黎淺頭頂的時候，她都感覺頭皮發麻的。

  她坐到沙發上，拿出了紙和筆負責記錄。

  沒一會耳畔傳來克洛諾斯的聲音，「去二樓廁所看看」。

  蕭白在詳細詢問一些新發現的問題，比如那名管家。

  黎淺放下筆和本子，直接發揮演技，捂著肚子，萬分抱歉的對著李芳說：「非常抱歉，但我最近腸胃不是很好，可以借用你的廁所嗎？」

  她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蕭白也有些擔憂的看她。

  一提到廁所，李芳就有些警惕，「你只能使用一樓的」。

  「當然」，黎淺道了謝站起身，直奔廁所。

  裡面裝修的相當豪華，巨大的浴缸和落地窗，泡澡時海景肯定一覽無遺。

  「從窗子裡出去，爬上二樓」。

  黎淺將廁所門鎖好，依他所言從馬桶後面的一小扇窗戶里翻了出去。

  二樓與她有不小的距離，黎淺皺眉道：「這沒有可以攀爬上去的地方」。

  「你可以順著水管上去，跳上陽台，盡頭的廁所里會有你想要的線索」。

  天使總是神通廣大的，黎淺這會也不在猶豫，伸手矯健的爬上水管翻進了二層的陽台。

  她進入了李芳的主臥里，被單凌亂，似乎也符合她剛剛起床要出門的情況。

  為了避免鞋子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弄出腳印和動靜，黎淺脫掉了鞋子，只穿襪子的腳輕輕走到走廊盡頭。

  一扇名貴紅木做的大門，她輕輕扭了開來。

  裡面乍一看很正常，但她精細到檢查了毛巾，沒有任何異常。

  「並沒有什麼問題，你想讓我看什麼？現在就只剩下下水管了」。

  「那就請看看下水管吧」。

  黎淺打開手機燈，同時又打開錄像功能，照進了水槽的下水管里。

  還真被她發現了不對勁，那水管裡面有幾根明顯呈現黑褐色的頭髮，與李芳的純黑頭髮完全不一樣，是另一個人的。

  她四處看了看直接拿了牙杯里的牙刷往水槽的水管里勾了兩下，幸好沖的不是很深，她將弄出來的幾根髮絲按照顏色裝了兩個袋子。

  黎淺已經去很久了，坐在那的李芳感覺有些不安，都不等蕭白問完話，直接過去敲了一樓的廁所門。

  「你在裡面都快十分鐘了，不會在偷東西吧，我告訴你我要是少東西我會告你的」。

  黎淺即時返回，按下抽水馬桶打開了門，抱歉道：「您可以進去檢查一下，就是會有點臭」。

  李芳見她還在，眼神明顯鬆了松。

  這下黎淺可以肯定，她和那克洛諾斯說的女妖有什麼聯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