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混混上門

  可司機卻是如獲至寶，大喜地接過膏藥，道：「帥哥，這麼多的話那我就必須付錢了，你給個數吧。」

  「真的不用啦師傅，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這就當我送你的了。」林凡笑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這樣吧，我認識的人有這類病的不少，我到時候介紹一下，讓他們找你看病，你到時候也開個價，當門營生也好啊。」

  師傅認真地說道。

  「好嘞，那沒問題。」

  腰不痛之後，司機就繼續上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帥哥給我留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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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自己的電話後，林凡下了車。

  這裡相對主城區的話要偏僻和破舊一些，應該算是郊區，又或者是老城區。建築都比較舊，沒有什麼翻新的跡象。

  林凡向目的地走去，來到了一處巷子前，卻發現這條巷子到處都是怪異的暗粉色。

  巷子邊還有一個個身著暴露服裝的女人們站著。

  這些女人年齡不一，清一色的短褲短裙，還有些穿著絲襪。

  這陣仗，看的林凡都是眼睛發直。

  林凡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巷子。

  這時卻有女人迎了上來：「小帥哥，跟姐姐玩嗎？」

  林凡有些臉紅心跳，是出於本能。

  剛到城區的林凡，之前可是在村莊裡活了小半輩子，根本不知道這些是什麼。

  但也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只好低著頭趕緊離開。

  繼續往巷子深處走去，終於在一個稍顯破舊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18號。

  這是古老的居民樓，一層是店面，側邊寫著幾個大字，玲瓏醫館。

  「醫館？師傅讓我找的應該就是這裡了。」

  看到這目的地是個醫館，林凡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肯定是沒有找錯地方。

  「咚咚咚。」林凡敲起了門。

  「誰？」

  門裡傳來一陣慵懶的聲音，隨後門就被緩緩打開。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出現在林凡面前，問道：「看什麼病？」

  林凡搖搖頭，道：「我不看病，我找一個人。」

  「找什麼人？」老頭疑惑地問道。

  「我師傅讓我來找一個叫馬桑的人，對了，順便說一下，我師傅是林柏芳。」林凡回答道。

  聽到林凡說的話，老頭的身影踉蹌了一下，震驚地看著林凡：「我就是馬桑，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師傅是...是林老前輩？林醫聖？！」

  「對。」林凡點點頭。

  隨後，馬桑把門打開，激動地說道：「你可算是來了！我可等了你十幾年了啊！」

  進入屋子後，馬桑給林凡倒了一杯茶水，問道：「林老前輩現在如何？有跟你來柳州嗎？」

  林凡搖頭道：「師傅已經去世了。」

  「你說什麼？！」

  馬桑手中的茶壺掉到了地上，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怎麼會呢？林醫聖他怎麼會這麼快就...」

  馬桑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唉，世事難料，怎麼了馬叔叔，你跟我師傅的關係很好嗎？」林凡看到馬桑悲痛的反應，問道。

  聞言，馬桑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你師傅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十多年前，馬桑突發重病，雖不是怪病，但在當時的醫療環境下，想要救活是很難的。

  還是湊巧因為家人有林柏芳的關係，才請到了林柏芳，將馬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那一別，就是數十年，我沒有想到，那竟然是我和林老的最後一面。」

  馬桑悲痛難耐，眼淚順著臉龐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林凡有些動容，便轉移話題道：「馬叔叔你是一個人在這住嗎？」

  「對，現在是我一個人住。」

  「你怎麼自己住呢？家人呢？」林凡問道。

  「家人...重病後，我本以為會和妻子重歸於好，但無奈造化弄人，最終還是離了，唯一的女兒也跟了媽媽，所以就是我一個人住了。」

  說到家庭的事情，馬桑更加難過了。

  「嗨，都過去了，沒關係。」林凡安慰道。

  「沒事，小凡你是頭一次來到柳州吧？」

  「對啊，我可是第一次出村子呢。」林凡自嘲道。

  「這樣吧，你可以住我這裡，我這裡房間還是挺多的，這裡原本是個酒店，後來倒閉了，我就租下來開館子，上面一些房間我改成了病房，還有許多可以住的。」

  「這樣啊，那太好了！謝謝馬叔叔！」

  林凡喜出望外，原本自己的打算是直接到顧家，就住顧家了，現在被趕了出來，正愁著沒有地方睡覺呢。

  「不用客氣。」

  「對了馬叔叔，我來主要是師傅臨終前跟我說，我有一件東西在你這裡保管，是嗎？」

  林凡說道。

  「是的，我現在去給你拿。」馬桑一拍大腿，轉身就要上樓。

  可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敲門。

  「砰砰砰！」

  「誰啊？」

  「砰砰砰！」

  門外沒有回應，只是繼續敲門。

  馬桑來到門口開啟門，兩個穿著各異混混就直接沖了進來。

  「你他媽的！」

  首當其衝的混混，直接踹了馬桑一叫。

  「啊！」

  馬桑吃痛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說！你昨晚給我們大哥吃了什麼藥了？他肚子疼了一整天了，你是不是找死？！」

  綠毛混混拿著撬棍，指著馬桑罵道。

  而綠毛身邊的混混，正是被綠毛成為大哥的男人，此時正捂著肚子，神色痛苦。

  「太痛了！簡直痛到要死掉了，你這個醫生是怎麼治人的？」

  「你聽到沒有？」綠毛問道。

  馬桑思索了起來，道：「不應該啊，我昨天給他開的是調理中氣的藥，再怎麼樣也不會肚子疼啊。」

  「那你意思我們大哥是裝的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那你說你們想怎麼辦，我給他再開一副方子？」馬桑問道。

  綠毛吐了口痰，罵道：「開個屁，你這種庸醫我們還敢再吃你的藥？想都別想，你要麼現在賠錢，要麼老子砸了你的店。」

  「對，給老子賠錢！」

  大哥也突然中氣十足地吼道，結果又立刻捂起了肚子。

  聽到綠毛混混說的話，馬桑緊咬牙關。

  自己苦苦堅持開這個醫館這麼久，根本就不是因為有什麼收入。

  相反，這醫館最多只能勉強支撐起自己一個人的生活用度而已，堅持這麼多年，只是為了恩師弟子過來的時候，不會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