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撈

  「歡迎收聽早間新聞報導，最近我市內出現了一起惡性連環殺人案，目前警方正在大力調查中，請各位市民夜晚儘量減少外出，或者結伴出行，保證您的生命安全。」...

  「叮鈴鈴~~」刺耳的鈴聲響起，陳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手機，隨後關掉了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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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蘋果的系統確實不錯，就是這鬧鐘鈴聲大清早能給人送走。

  『6:30』，看了一眼屏幕，標準的高中生起床時間。對於陳葉來說，這個點起床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剛剛清醒，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陳葉從冰箱取出一大包麵包和凍牛奶，簡單地洗漱之後就開始解決早餐了。

  吃完早餐後，陳葉發下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自己即使儘可能地去吃自助餐啥的，生活費也會很快就消耗完。估計九月上旬還沒過完，就已經捉襟見肘了。

  拍了拍腦袋，陳葉準備自己作為穿越者，搞點錢應該蠻容易的吧？

  【叮，觸發支線任務，『揭開口罩』。

  任務獎勵：十萬元人民幣，失敗無懲罰。】

  【注意：該支線任務為系列任務，發放的獎勵視宿主完成度發放。】

  【任務提示：放學後前往附近的街區內。】

  這不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麼？陳葉微微一笑，十萬元人民幣呀，這要是全部都弄到手了，農民不久翻身當地主了麼？

  突如其來的支線任務讓今日都充滿光彩起來，陳葉滿懷期待地出了門，殊不知放學後等待他的到底是什麼...

  九曲溪邊，這裡屬於H市郊區範圍。雖然叫做小溪，實則為一條臭水溝，H市內所有的生活廢水、工業廢水都被排入了其中，導致這裡常年惡臭不堪，很少有人回來這裡。

  荒草叢生、到處都是淤泥，夜晚貿然前往此處，一不留神就會有丟掉小命的危險。所以李虎在接到王成山的消息之後並沒有立即動身，而是等到第二天一早，跟著幾個道上的兄弟開著麵包車來到了此處。

  距離九曲溪還有一小段距離，即使關著車窗，一股腐敗的惡臭味已然在車內蔓延開來。

  「停車，再往前開車軲轆不得現今淤泥里去，都跟我下車。」坐在副駕駛的李虎臉色並不好看，打開車門後，忍著心裡的噁心踏在淤泥上開始向著九曲溪走去。

  當他下車之後，麵包車內剩餘的幾個穿著緊身衣勒蛋褲豆豆鞋的三人也相繼下車，跟著李虎的身後，這幾人明顯膽子要小許多，時不時到處張望幾眼，一有風吹草動就嚇得一個哆嗦。

  大白天的，這個地兒卻怪異的很，一股不知從何來的寒氣順著腳脖子往身子上躥，讓人忍不住地縮脖子。

  「虎哥，咋們做的事不應該暴露呀，兄弟們嘴都挺緊的，而且這種事捅出去對我們都不好啊。」李虎身後一人憤憤不平道。

  顯然這件事情的暴露牽扯的太多了，誰也不想擔著一份責任。

  李虎回過頭，一雙三角眼就像是毒蛇一般，盯得說話那人一個凜冽，他開口道：「等轉移了屍體之後，我們再好好聊一聊這事，現在都給我把嘴閉上放機靈點，遇到有人蹲點的話立馬跑路！」

  「是...」問話那人唯唯諾諾道，不敢再去觸碰李虎的眉頭，他們這些人頂多就算是一精神小伙，而李虎則是混跡道上不知道多少年的狠角。

  九曲溪水質沒的說，裡面微生物啥的種類齊全，只要將屍體綁上石頭往河底一扔，過個幾個月便會被自然降解。這種事情李虎做得多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在走的時候會斬斷拋屍地點周圍的雜草作為標記。

  一行人正是憑藉著上回做的標記，才摸索著來到了上回拋屍的地點。

  接下來就是上道具的時候了，李虎指揮著背著大包小包的幾人拿出包里的摺疊釘耙，開始在骯髒的水溝里打撈起繩子。

  九曲溪成墨綠色，水質渾濁不堪，李虎身後幾人只能憑藉感覺打撈水底的東西，才過一小會兒繩子沒撈著，臭皮鞋、髒衣服什麼的倒是打撈出了一大堆。

  趙四是頭一回跟著李虎來到九曲溪，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他見這會兒氣氛比較沉悶，便想活躍一下氣氛，開玩笑道：「虎哥，咋們這架勢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指不定還以為我們是志願者，來這兒保護環境呢！」

  不合時宜的笑話總會引起一兩個人的共鳴，深有同感的幾位精神小伙沒有憋住，笑出了聲。

  為首查看動靜的李虎也是嘴角抽搐，還好最後還是繃住了，他本想教訓趙四兩句，可轉念一想他卻從趙四的這句話中找到了些許的線索。

  能來九曲溪的估計也只有保護環境的志願者了吧？回去之後，順著這一條線，查一查近期內有沒有志願者來到此處，事情是如何暴露的這不就揭曉謎底了嗎？

  李虎眼睛一亮，難得地垮了趙四一句，「你小子腦袋難得靈光一次。」

  不知所以的趙四一愣，隨後乾笑兩聲，算是對李虎的應付了。

  接下來的氣氛倒是要輕鬆不少，直到趙四手中的釘耙卡在了水底的某處，無論他如何用力，釘耙都不能在前進分毫。這時，注意到這一幕的所有人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凝重神色，屍體在水中浸泡了這麼久，打撈出來是什麼鬼樣子眾人心裡都有數...

  李虎一抬手，眾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紛紛來到趙四身旁，幫著他拖拽釘耙。

  不一會兒，一截烏黑繩子的繩子漏出了水面，空氣中一股鐵鏽味陡然瀰漫開來，可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眾人並未注意到這點異常。

  隨著眾人不斷發力，潛藏在水底的麻繩慢慢暴露在空氣之中，麻繩之上粘連著些許水草和破布條，光是看幾眼就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李虎吐出一口濁氣，這樣下去還是太慢了，他斜了一眼趙四，吩咐道：「你，上前去，用手把剩餘的給我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