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西海太子

  「沒什麼。」

  元清歌輕蔑一笑，衣袂帶風地離開。

  元清夢氣得要哭出來，也實在是被元清歌打怕了，不敢輕易上前招惹。

  入夜，眾人重至宮門，元家一行人方下車馬，便有一嬤嬤走上前，和和氣氣地笑道：「見過元家各位，太后請大小姐過去講話，還請您能隨我前往。」

  「只叫她一個？」元清夢不甘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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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從容地點點頭：「太后是這樣吩咐的。」

  元清夢眼中盈滿了嫉妒，不過是會煉製一點丹藥，有什麼了不起，竟然能得太后這樣看待。

  她怨毒地胡思亂想著，忽然有一道涼涼的目光望過來，她當即一驚，縮一縮脖子不敢再想了。

  元清歌嗤笑一聲，隨在嬤嬤身後向宮殿裡走去。

  至門外，便聽太后精神闊氣的笑聲從裡面傳出，間或還有小包子「咯咯」的笑聲。

  元清歌不禁莞爾，眸中閃過一片柔意。

  她被請進門中，屋內藥香四溢，元小歌正搗鼓著各種藥材，似乎還在向太后講解，太后則虛心去聽，祖孫兩臉上都帶著笑意。

  「太后，元大小姐來了。」

  太后和元小歌一同抬頭，看見元清歌是一樣的歡喜。

  「來，快到我身邊。」太后拍一拍身側的位置，又對宮中人道，「都下去吧，這裡不比伺候了。」

  宮人紛紛湧出去，只剩下祖孫三人。

  太后摸一摸元小歌柔軟的頭髮，笑著對元清歌道：「我知道，其實你就是這孩子的生母，你二人容貌相似不說，這性子也是一模一樣的，若說不是你教出來的，我都不信。」

  元清歌無聲微笑。

  她知道，早在那日第一次見面，太后便認了出來。

  太后拉過來她的手，憐惜道：「清歌，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城凜對不住你，他當初待你有多苛刻，我也都是清楚的，可我終究還是沒有保護好你。」

  她深深嘆一口氣，和藹道：「不過眼下好了，你也回來了，哀家還能替無垢保護你。」

  元清歌乖順道：「感謝太后慈愛，不過，我是絕不會再做是秦王妃了。」

  太后點點頭，眼中滿是無奈：「你放心，我不會強求你的，只是我看城凜最近變化很大，他也應當意識到是自己錯了。」

  知錯？

  元清歌忍不住冷笑。

  當年差點一屍兩命，如今輕飄飄的一句話知道錯了，就想讓她當作無視發生？

  她可是清楚記得當初沈城凜有多絕情。

  太后看著她這樣冷冰冰的樣子，就知道是多說無益。

  她轉開話題，看一看元小歌，笑著道：「也差不多是時辰了，我們一同去大殿吧。」

  「是。」

  元清歌看著仍是低眉順眼的樣子，可那身傲骨，那眉眼，那像是會輕易低頭的人。

  太后搖搖頭，又開始恨鐵不成鋼起來，要不是當初沈城凜太混帳，事情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元清歌隨在太后身旁，與元小歌對視笑一下，一同向大殿而去。

  殿上，已經是舞樂昇平，觥籌交錯，她們來得還算是晚的。

  借著太后的光，元清歌感受了一次被人恭敬扣拜的滋味。

  看著她這樣得太后喜歡，又加上她今天展現出來的實力，眾人皆是心思大動。

  元清夢恨恨地看著那道背影，心裡恨得牙癢。

  送太后上座後，元清歌便回身走到她的座位，左邊是恨她恨得不行的元清夢，右邊是一臉崇拜的小朝月。

  「漂亮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呀，你現在到底是什麼階品呀？」南朝月托著腮好奇詢問。

  今天元清歌只出了一招，只看得出她確實很強，可具體到什麼地步，又說不清楚。

  元清歌眨眨眼，笑著道：「你猜一猜？」

  南朝月嘟起嘴巴：「姐姐就會欺負人。」

  兩人說笑間，西海國的太子走出來，站在殿中恭聲道：「皇上，聽說前幾是皇后的誕辰，我國因路途遙遠來得慢一些，故沒能趕上，今日將誕辰禮補上，還望皇上、皇后笑納。」

  皇帝溫和道：「太子太客氣了。」

  太子輕輕撫掌，幾人抬著禮物走上來。

  元清歌眯一下眼睛，細細打量著抬禮物的幾個人，每一個都是氣度不俗。

  果然，太子介紹道：「這幾位便是我國今次選出來，要參加秘境的十人，今日特意讓他們上前，給皇上您見禮。」

  十人恭恭敬敬地行過了禮，皇帝自然是笑著回敬幾句，誇讚一些。

  太子笑道：「皇上，我國的勇士都已經上殿了，這只是看歌舞也沒什麼趣，不如由我國勇士和東周選拔出來的十人切磋一二，皇上您覺得呢？」

  「這……」

  「只是有好切磋，不傷人性命，也算是給大家助助興。」

  大臣已經有叫好之聲，皇帝不忍弗了興致，便答應下來：「好，那我們今日便以武會友。」

  太子微微一笑，眼眸中藏下一抹蠢蠢欲動的深意。

  他走到一男子身邊，輕輕拍一下他的肩膀，便回到位置坐好。

  男子走上前，邪氣一笑，狂妄道：「東周國可有人應戰？」

  來勢洶洶，挑釁意味已然十足。仗著皇帝已經開了金口，他們倒是不掩飾惡意了。

  元清歌冷笑，身旁的南朝月小聲道：「這是西海國排名前五的高手，名叫海無妄，在各國之間都很有名氣，據說修為不止如今的排名，因他性格惡劣喜歡耍人玩，在自己國家內也不是很討喜，可人家實力強，國家也只能捧著。「

  ……海無妄。

  元清歌默默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東周國這邊受不得這種侮辱，已經有人站起來：「我來！」

  元清歌看過去，記得也是此次前五的，叫徐陵。

  兩人站到中間，徐陵規規矩矩地向海無妄行禮，後者卻只是邪邪嗤笑一聲，便提刀來砍。

  這股毫無禮數的做派，讓東周諸人都不是很舒適。

  元清歌抽空看一眼那太子，卻見他慢條斯理地飲著茶，好似沒有發現海無妄的舉止一般。

  殿內，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招，丞相未免波及，為他們隔出一道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