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滂沱大雨

  陳阿酒武功還是不錯的，連他都沒追上的人，武功肯定也不低。

  他們二人也覺得陳阿酒栽了，錢沒了，試卷也沒了。

  一個慘字不足以來形容了。

  三天一眨眼就過了。

  第一場考核就設在皇捕司內。

  每人一個單獨的隔間，寫完答卷後就可以走出隔間前往中堂交卷。

  程楓寫的是最快的，他第一個出的考場。

  他出考場的時候天氣有些陰沉。

  悶熱，沒有一絲風，烏雲黑壓壓的堆積在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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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快要下雨了，他還站在皇捕司的門口等著李長安和陳阿酒。

  希望他們三個能在下雨之前回到衙門，否則都要齊齊成為落湯雞了。

  君慕嫣是第一場考核的監考官之一。

  她見程楓出來了，就走過去問：「這次的試題很簡單嗎？你怎麼寫的那麼快？」

  「不算太簡單，」程楓說，「還是有一點難度的。」

  「這鬼天氣真的是悶死了。」君慕嫣煩的不能行。

  「馬上就要下雨了，下過雨之後就涼快了。」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門口向遠方眺望。

  蟬鳴聲依舊高亢，歇斯底里的叫著。

  李長安和陳阿酒也陸續出來了。

  只是看李長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程楓看他臉色不太好，便問道：「怎麼了？」

  「有一個奇怪的人撞了我一下，歉也沒到就直接埋頭走了。」李長安咳嗽了兩聲，面色有些蒼白。

  「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藥味，我聞到了一下，然後就難受了好久。」

  程楓皺眉，什麼藥有那麼大的威力，聞一下就能讓人難受好久。

  「走吧，我們先去李家藥鋪看看。」

  三人走到半路的時候，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來。

  幸好他們已經走到了藥鋪。

  雨滴噼里啪啦的砸下，天地之間一片混沌。

  只有「嘩啦啦」的下雨聲。

  李家藥鋪只有兩個看門的藥童。

  「你們掌柜的去哪了？」陳阿酒問道。

  李長安找了把凳子坐在那裡歇著，剛才為了躲雨跑的又急又猛，這下面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我們掌柜的去城西郊的桃林了，」藥童看著屋門外的大雨，「看來這下一時半會兒他也回不來了。」

  程楓點點頭，問道：「我能看看你們的藥材嗎？」

  「先生請便。」

  兩位小藥童是一對雙胞胎，二人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陳阿酒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時不時的逗弄幾下。

  惹的小藥童笑聲連連。

  鋪子裡放藥材的柜子就放在屋子中的西側。

  柜子又分為十五層，每層有二十五個小抽屜，每個抽屜的前面都寫著一種藥材的名字。

  李長安坐了好一會兒，臉色紅潤了不少。

  鋪子裡的麝香味濃重，李長安聞起來這種味道還覺得挺舒心的，之前的不適感也漸漸褪去。

  他湊到程楓面前，問道：「你在看什麼？需要打算買藥材嗎？」

  程楓點點頭，心中暗自記下需要的藥材的數量。

  屋門外的大雨似乎下的越來越大，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雨滴濺進了屋內，兩位小童見狀，立刻把屋門給關上了，並且把燈也點上了。

  「諸位要用些茶水嗎？」

  他們正好也渴了，沒做推辭，隨即點了點頭。

  似乎是雙胞胎之中的弟弟，「噔噔噔」的跑上樓去泡茶了。

  陳阿酒還在逗哥哥玩，一大一小玩的不亦樂乎。

  李長安對藥材不感興趣，就在鋪子裡隨便轉悠著四處看看。

  這個藥鋪是京城中最大的藥鋪。

  鋪中分為兩個隔間和樓上樓下，他們所在的房間為藥房，隔壁則是給病人看病的醫室。

  樓上則是掌柜的和兩位小童居住的地方。

  藥房中不僅存放著，藥材也放置著幾個價值不菲的古董。

  李長安好奇的看著那幾個古董，並沒有上手去摸。

  這個貌似是前朝古物，這個是秦時的長劍……

  嚯，這個可不得了，居然還有炎黃時期的物品。

  李長安被驚到了，這藥鋪裡面居然還有這種藏物。

  居然還就這麼大的方方的擺在外面，也不怕被有心之人給偷了去。

  看來這掌柜的也是個心大的。

  弟弟已經把茶泡好，提著茶壺下來了。

  他站在桌子前給幾人倒水。

  用的是上好的茶葉，泡出來的茶水，就算是他們不懂茶也能聞見這茶水清新的香氣。

  程楓呷了一口，只覺得這茶好喝，但又說不出來為什麼好喝。

  他只懂酒，不懂茶。

  「砰——」

  屋門被人撞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倒在了屋內。

  兩位小藥童被嚇了一跳，把手裡的茶杯都給摔碎了。

  「爹爹！」

  原來是要藥鋪掌柜的。

  這兩位小藥童居然是掌柜的兒子。

  那掌柜的渾身是血，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三人見狀，趕快上前去幫忙，把掌柜的給扶進了醫室。

  程楓吩咐著李長安和陳阿酒二人去燒些開水，對兩位小藥童說道：「你們知道止血的藥材在哪裡吧？」

  兩位藥童瘋狂點頭，直接跑出去找藥了。

  程楓找來一把剪刀，把掌柜的身上已經破碎的衣服給剪掉了。

  掌柜的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能夠活著回來都算是好的了。

  「一定……一定、要……阻止…他們……」掌柜的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就昏迷了過去。

  程楓面色凝重，看來是又要出大亂子了。

  李長安和陳阿酒已經把開水燒好了，他們把水裝在了桶里，提了過來。

  三人合作著把掌柜的身上的血水處理了乾淨。

  兩位小藥童找來了藥材和紗布。

  哥哥從樓上拿了一套衣服下來。

  兩個小藥童哭的一雙眼睛都腫起來了。

  「不用擔心你們的爹爹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他現在只是累的睡著了。」程楓安慰道。

  兩個小藥童就守在掌柜的身邊，聞言感激的看著程楓。

  如果今天不是，他們三個恰好在這裡，他們兩個完全都不知道怎麼辦，很有可能還會害了爹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