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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沉醉:都要怪你

2024-05-31 01:25:42 作者: 一品小圈

  何遇放好衣物,然後輕敲房門告訴芳卿,準備好的東西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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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聽到裡面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為了避免一會拿衣服換衣服的尷尬,何遇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此時,門內的芳卿已近乎沉醉。

  她呼吸深重,雙頰早似攀上了桃花,正用手扶額來竭力穩住自己頭重腳輕的姿態。

  芳卿賭氣似地將衣服全部脫光,悉數把它們扔在了地上。

  血液輸送著酒精因子遊走全身,成功地起到了催化作用,使得芳卿瑩白的玉體通身泛起了紅粉色。

  像獵奇卻不慎跌落岸邊草澗的魚兒,芳卿需要大口吸氣才能維持供給肺部的足夠氧氣。

  「魚兒」反抗著周遭的不適,她擺動著身軀,終得以縱身鑽進了身側放滿水的浴缸。

  浴缸內水體溫熱,水氣仿若帶有生命般,繚繞包裹並熏蒸著身體,徹底放鬆著芳卿渾身的每一處。

  熱氣氤氳,更助長了酒勁揮散。

  渾渾沌沌,越失了清明。

  芳卿腦中恍似有千頭萬緒,機車轟鳴般呼嘯而過,事情樁樁件件卻怎麼也梳理不好頭緒。

  思慮著,鬱郁間,芳卿竟然躺在水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

  何遇雖然身體退回了房間裡,耳朵可是一直豎著,仔細地傾聽外面的聲響。

  仿佛過了好久,外面卻始終沒有一點聲音。

  何遇有些不耐地打開房門,擔心地望向外部的衛浴間方向,仍是遲遲沒有聽到衛浴間門開啟的聲音。

  何遇探身走出來,踟躕地前行,他有些擔心,卻又在客廳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動靜。

  終是按耐不住,何遇拐到了衛浴間外,不出意外地看到,剛才準備的衣服還是在置物架上放著,原封未動。

  何遇緊張地湧出一身汗,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門前,側耳傾聽,裡面沒有半點流水聲,也沒有任何動作的聲響。

  何遇「咚咚咚」地敲響房門,室內仍是絲毫沒有回覆,一如既往地安靜。

  何遇再三地敲擊,最後甚至用力地砸起來,換來的終是寂寂無聲。

  這也就是衛浴間的門,要是換做普通的房間門,不存在任何尷尬或不便的場所的話,何遇早就破門進去了。

  何遇啟聲喊道:「芳卿,回話!」門內還是像一潭死水。

  「芳卿?再不回話我就要進去了?」裡面始終無絲毫漣漪。

  情急之下,何遇試著上手轉動衛浴間的門把手!

  天哪,竟然轉動了,絕對不得了,芳卿這丫頭洗澡不鎖門?

  在認清現實,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將做什麼的時候,何遇頓時臉紅得像要熟透落地的番茄。

  但事情並不容他設想多少旖旎的畫面,在門鎖被完全打開,何遇準備用力打開門時,他又叫了一聲芳卿,再次確認了一下,此事確屬情急而為。

  何遇拿過置物架上的浴巾和襯衫,猛地打開了衛浴間的門。

  室內熱氣撲面而來,一下糊住了何遇的眼鏡,讓他一時沒有看清裡面的情況。

  待何遇定睛,才看到芳卿整個身體都沉在了浴缸里,幸好水面上覆蓋著一層泡泡,讓他紅透的臉稍稍緩和了些。

  浴缸的水已經快沒過芳卿的下巴,何遇如果再晚進來一會,該有多危險,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何遇站在門前,望著水裡一動不動的人,他看見芳卿的臉是異常地潮紅。

  突然,何遇鬼使神差似的上前蹲下,探出食指伸到芳卿鼻下,摸了一下鼻息,感覺到有呼吸的熱氣噴到手指上,何遇才流露出心回落地的表情。

  萬幸浴缸水是恆溫的,何遇輕聲叫著:「芳卿,卿卿!」

  紅潤的臉上,朦朧的雙眼睜開,芳卿茫然地問:「怎麼了?」

  何遇微笑,:「你睡著了,出來吧,別著涼。」

  芳卿乖巧地答應,下一秒想就地起身。

  何遇大囧,上手一把按住她,放下浴巾和手裡的衣服,說:「我出去,你自己快些換吧!」

  芳卿點頭,目光含羞地在自己與何遇之間徘徊。

  何遇再次退出了衛浴間,心裡仍舊不放心,一直在走廊內等著。

  等芳卿終於開門出來,何遇見她穿著他的白襯衫,襯衫很大,遮掩了芳卿大部分身體,襯衣下擺包過臀部,一雙纖纖細腿露出大半,何遇望著衣下若隱若現的曲線,想到芳卿現在下身中空。

  何遇臉刷一下又紅了,他扭過頭,背對芳卿,說:「我沒去翻找你的衣服,你快點去換自己的衣裳吧。」

  芳卿也覺得沒臉,慌忙掩面,跑回自己臥室。

  房內無聲,心跳的聲音都能被無限放大。

  沒過多久,何遇就見芳卿換裝完畢,走出房門來到客廳,倆人猛一下四目相對,視線交纏,目光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何遇看到芳卿手裡拿著自己的襯衫,伸手要道:「襯衫拿來給我吧!」

  芳卿拒絕,她說她要幫忙把襯衫洗掉後再歸還。

  何遇說:「不用,你只是穿了十分鐘而已,沒必要!」

  芳卿羞愧地低頭,用力攪著自己的手指頭:他怎麼會知道我穿了十分鐘?

  何遇沒等芳卿進一步說話,逕自上前拿過襯衣,向自己房間走去。

  他回房,把那件襯衣帶到衣櫃前,認真地展平,將要掛起時,似好奇地提到鼻端輕嗅了一下,那專屬於芳卿的味道纏繞鼻間、侵入心田。

  *

  當何遇回身時,芳卿已經收拾好了衛浴間。

  她自己的白色襯衫上沾滿酒漬,芳卿嘗試了幾種方法都洗不掉,只能忍痛扔掉。

  雖然不值錢,但芳卿那臉上的失落表情,在何遇看來好像是失去了至寶般生無可戀。

  何遇不解地說:「一件襯衣而已,至於嗎?」

  芳卿反駁道:「怎麼不至於,本身就是負數?還要多出這些支出。」

  她看向何遇,無理取鬧地說:「都怪你,誰讓讓叫我喝酒的?」

  情勢轉變的太過迅速,何遇一時無語,女人真是沒道理,明明自己貪杯,酒杯搶不過來,現在反而埋怨別人給她提供酒。

  「也不知是誰,剛剛滿嘴說自己從未醉過,還一個勁地說我小氣,不給你酒喝!」何遇故意說

  芳卿一聽這話,又羞又惱,氣得直跺腳,兩手變錘,用力敲打著何遇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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