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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一次獨處

2024-05-31 00:59:56 作者: 煙波劫渡使

  白棠以文科第一的成績進了文科實驗班,一同進來的還有秦霜霜和嚴知宇。可令白棠沒想到的是,方瑜儘管發揮失常,還是進了實驗班。

  以前的白棠礙著何念那關係,和方瑜的關係不咸不淡,而方瑜競選上實驗班班長時也沒少給她穿小鞋,甚至有一次評選三好學生還背地裡讓那些女生別選白棠,結果導致白棠那一年愴然落選。因此白棠看著方瑜踏進班門那一刻,決定讓這種事情不再發生——就算她是何念的寶貝,也不能讓她欺負到自己頭上。

  於是在競選班長的時候,白棠第一個舉起了手,憑著成績的優勢,再加上大家當時也不怎麼了解,她的得票率還挺高的,順利地當了班 長,方瑜本來想競選團支書,可是白棠因為了解高老師的脾氣,一早就鼓勵秦霜霜也去競選,於是只認成績的班主任高老師一看秦霜霜排名第三而方瑜排第十三,果斷選了秦霜霜。

  方瑜只撿了個空有頭銜沒有實權的副班長之職。

  本以為分班後這場競選風波還算順利,誰知末路殺出個何咬金,臨放假最後一天還是把嚴墨堵在了班門口,一口咬定他在高老師那吹了耳邊風,高老師才不選方瑜當班長。

  方瑜也不解釋,只是自己在樓道里哭得梨花帶雨,那委屈的樣子叫誰看了都心疼。

  白棠聽到消息趕忙跑到殺氣騰騰理科實驗班去,門外已經聚集起了一批吃瓜群眾,正用看戲專用表情看著班門口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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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念,咱們已經分班了,你別沒事兒找事兒,我根本不想搭理你。」嚴墨一臉冷漠。

  「嚴墨,別以為分班了就沒事兒了,今天高一最後一天,咱倆把新帳舊帳一起算清楚了,從高二開始,你過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何念一邊說一邊挽起了袖子,作出要開打的姿勢。

  嚴墨聽完冷哼一聲,他甩手抹了抹鼻子,不動作,也不言語。

  「怎麼?怕了?」何念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白棠如今只覺得一直以來都是何念在找事,一定是被方瑜迷了心竅,不想讓這個級部第一好過,才三番五次這麼作。雖然自己對嚴墨也有嫉妒心理,但她實在不想看到嚴墨因為這種無聊的人和事煩惱,便兩步上前,橫在兩人中間,生生切斷了那道殺氣:「嚴墨同學,團委許老師找你,是學生會的事,挺急的,快跟我走一趟吧。」說罷,白棠偷偷朝他眨了眼。

  白棠如今也是學生會的幹部,所以她說這話,大家都還是相信的,嚴墨立刻反應過來她這是在救場,於是配合著:「哦,你等等。」就回到班裡拿上包了。

  白棠的手心幾乎都出汗了,她在何念全程黑臉的注視下,帶走了嚴墨。

  兩人一路跑上了樓頂,白棠覺得她們不會追過來了,便停在了樓梯口。這時,嚴墨卻一把拉過她的手,附到她耳邊輕聲說:「不能輕敵,不能大意,咱們去走廊盡頭那間廢棄教室里躲一會兒。」

  兩人誰也沒再提掃興的何念。

  他倆離的很近,衣服貼著衣服,白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兩拍不止,臉上不禁泛起紅暈。

  「愣著幹嘛呀,快走!」見莫憂一副失了魂的樣子,嚴墨趕忙把她拽走了,一路跑到廢教室里。

  白棠整個高中三年都不知道有這麼一間教室,這裡面擺滿了畫板、畫筒和石膏,但因為許久沒有人用,早就積滿了灰。白棠看著這別有洞天的屋子,剛想要「哇」地讚嘆一聲,一雙手卻捂住了她微張的唇瓣,嚴墨一邊鎖著門一邊低聲說:「你要招來瘋狗麼,豬隊友?」

  白棠覺得有些憋氣,便快速眨巴著眼。嚴墨卻沒有立刻放手,反而又貼近白棠一步,一點一點的,俯身湊近她的臉,每一幀的動作,都讓白棠的心愈加緊張一分——這廝,憋著什麼壞呢?

  「你,掉了一根眼睫毛。」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要我幫你摘掉麼?」

  白棠搖頭,趕緊伸手在眼睛旁邊揉搓,嚴墨這才鬆了手,白棠緊跟著來了一句:「嚴墨,你是不是有抖s傾向?」

  嚴墨眉毛一挑:「你猜對了,叫爸爸吧,不叫不放你出去。」

  白棠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眼波一轉,決定以毒攻毒,便揚起嘴角笑著說:「不出就不出,給我一間畫室,我能畫上三天三夜。我看這兒東西挺全乎,稍作打掃,也挺好的。謝謝你帶本姑娘到這麼好的秘密基地哈。」

  沒想到她會將計就計,出其不意,嚴墨那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來了:「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爸爸,你早晚都得叫。」

  「你!好啊你嚴墨,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拜你為師是因為仰慕你的榮光,你卻讓我叫爸爸!」白棠抬手一抹鼻子,又說:「再說了,今天要不是我,你能這麼容易就虎口脫險麼?」

  「切,我那是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她那種人,天天作,早晚會作出事兒。」嚴墨聽白棠又提起何念,不禁目色一沉:「真不知道她整天活著幹什麼。」

  「奇怪,她以前也不這樣啊……」白棠也跟著小聲嘀咕起來,卻被嚴墨聽到,便問她:「你跟她以前是同學對吧?你倒是說說,她從前就這副太妹樣兒?」

  白棠鼓起腮幫子搖頭:「她以前是喜歡打架,但都是小打小鬧,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青春期就是容易叛逆啊。」嚴墨嘆氣:「也可能是為愛發狂。」

  白棠被他那老父親一般的愁容搞得苦笑不得,便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搞得你看透了一樣。」

  「我就是看透了啊,她不過是想證明自己有多護著方瑜,方瑜在她心裡多重要罷了,可我覺得,方瑜根本就是利用她的感情,方瑜這個人,城府很深。」

  白棠在心裡輕笑,這才多大的孩子,就用「城府」這兩個字,真是小人說大話。

  嚴墨見她光笑不作聲,便說:「我要走了,你要留這兒畫三天三夜?」

  白棠拿起書包便說:「走了走了,你得請我吃夢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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