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昏迷的少女
2024-05-31 00:40:34
作者: 大夢中人
「啊!」
我在尖叫中醒來。
我看著熟悉的棺材鋪的天花板,一時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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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扭頭時,正好和小紙對視。
「媽呀!」
記憶里最後的片段,就是她一口把我吞下去了,現在我看見她就覺得膽寒。
「小紙?我這是死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像往常一樣,看見我醒了之後,就一言不發轉悠著出了門。
反而是門外的小花聽見了聲音湊過來:「哎呀,小志你總算醒了,可把我給嚇壞了。」
小花也在,看來我還活著。
小花看著我一臉懵的樣子,以為我蒙了,為我解釋道:「昨天晚上小紙幫你把那個你殺死的怪物吃了呀,誰知道你看見他過來就暈過去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聽到她這麼一說,我愣住了。
我很確定昨晚上我看見的是她的那張嘴啃向了我的臉。
可是按照小花的說法,她一口咬定她看見的是小紙根本就沒有接近我,而是直接繞到我身後才開口把那玩意兒吞了。
雖然我依舊非常疑惑,但是我檢查了一遍周身,確認身上確實一點傷也沒有,於是放下心來。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我感覺身上沒有任何異樣,甚至比前幾天行動起來更加輕鬆。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今天是周末,而且我答應了要去馮剛家查看情況。
所以稍作收拾我就該出門了。
出門之前,小紙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詫異地回頭,因為昨天的記憶,我現在還有些害怕。
「怎……怎麼了?」
她看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這才發現她的手現在變得比起之前明顯是紙糊的樣子,現在變得有些人皮的質感。
但是她的手形狀沒有變化,所以看看起來就像是用人皮套在了外面做出的紙人。
而在這支詭異的手中,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人蛹。
它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紋路了,看起來非常光滑,但是同時沒有任何之前看見的紋路。
我有點不敢碰,因為這東西自從被小紙吞下去之後就格外的邪門兒。
但是小紙明顯不在意我的謹慎,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我說道:「帶上它,我才能幫你。」
我有些膽怯地看著她說道:「不……要不就算了吧,這次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那家的風水也不險。」
小紙沒有回答,依舊伸著手沒有動作。
無奈之下,我只能接過了這個人蛹
接觸到它的一瞬,溫潤而又光滑。
相比木質,更像是玉石。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人蛹,其中的靈氣明顯比起之前更加純淨了。
小紙看到我把人蛹收起來之後才鬆手,我立馬推著輪椅一溜跑了出去。
今天我沒叫李順來幫忙,他那兒隨便一個什麼東西都得花幾萬塊,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負債百萬了。
打車到馮家門口的時候,馮剛和韓露正在聊天,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
看到我下車,馮剛立刻上前幫忙把我推到了門口。
「志哥你來了,現在我能就進去吧」韓露一見到我也跟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你們怎麼在外面等著?」
馮剛嘆了口氣:「唉,家裡人一直在因為今天找你來的事兒吵架,我就和韓露溜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兩人的家長都是直性子,兩句話沒說對頭就吵架實際上也正常。
上次馮爸告訴過我,他們家除了馮剛實際上還有個女孩兒,名叫馮雨。
她和馮剛一個學校,是他姐姐,按理說這學期應該上高二了。
只不過她最近因為精神不佳已經在家裡待了很久,學習完全被落下了。
按照她本人的描述,她一直在做噩夢,而且是那種非常嚇人的噩夢。
如果是一天兩天那還算正常,但是一整個假期她都處於這樣的狀態。
這下馮爸馮媽就沒法輕視了,開始尋找各種方法,心理醫生看過了,沒用,吃藥也試過了,沒用。
一直耗了大半個月,馮雨最終受不了了,開始陷入原因不明的昏迷。
事已至此,馮爸馮媽實在沒辦法,開始到處找各種認識的人來幫忙辦法事,以至於前兩天那種貨色也不放過,只求碰運氣碰到個好的。
「你爸媽還真看重你姐姐。」我一邊打量著前花園裡面的各種東西,一邊說道。
「還行吧,畢竟她可比我厲害多了,成績又好,長得也漂亮,做什麼都討人喜歡。」馮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疑惑。
按理說這住宅雖說裝飾得有些過於複雜,但是就風水來講還是不錯的。
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陰氣纏身導致痴妄甚至昏迷的東西才對。
除非,馮爸沒把事情全部告訴我,他還有所保留。
這樣想著,我們已經走到了正廳門口。
馮剛他們並不是本地人,所以他們用方言吵架的內容我一句都沒聽懂。
馮剛看見這樣的場景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爸!媽!志哥來了,你們別吵了!」
二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扭過頭來,看見我之後臉上神色立刻從剛才的劍拔弩張變得溫和下來。
馮爸走上前對我笑道:「小道長你來啦,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你快裡面請。」
我點了點頭,由他推著一起進了室內。
馮媽則是負責帶路。
兩人雖然態度很好,但是自始至終沒有過目光交匯,明顯還在冷戰。
我覺得夾在中間有些尷尬,向馮剛投去了求助的眼神,他卻只是聳了聳肩,看起來已經習慣了這件事兒,不打算管我。
總算是到了馮雨的房間,兩人這下終於統一了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孩兒。
我也向她看去,她確實和馮剛所說的一模一樣,光看長相就會覺得她非常漂亮,是和小花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她閉著眼,臉上的神色卻十分焦慮,明明已經昏過去了,卻好像依舊在經歷什麼讓人害怕的事情,甚至額頭上還有細碎的冷汗。
馮媽有些不忍,上前掏出手絹為她溫柔的擦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