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儘量幫忙
2024-05-31 00:31:40
作者: 一二六
去鎮子上的時候,薛高看到兩位大人的第一句話便是問水渠建立的怎麼樣了。
張大人將設計圖紙遞給了薛高,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得不說,能夠設計出這種灌溉方式的人當真是天才,這其中閘口的設計可解決了我們當年提出這個設計中最難的一個問題呀!」張大人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便讚嘆連連。
最關鍵的是聽說簡雲未婚先孕,可是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在這個年頭未婚先孕的可能會非常多,可是看她這個模樣想必也不是自願的。
每天他們在這些村子裡的時候,也和那些村民們有不少的交談,其中就有不少是關於簡雲的。
那村子裡居然人人都覺得,簡雲一個人帶著孩子,實在是太過辛苦,薛高聽了這話後心裡已經有了新的主意。
「這些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們去安排吧,需要什麼技術的跟我說,我會儘量的幫你們準備好的。」薛高看完了上面的設計之後說。
兩位大人聽了這句話後立馬應了一聲好,他們還有些許的東西留在了知府的府中,現在要收拾好這些東西,準備搬到村子裡長住了。
簡雲趁著兩位大人去了鎮子上的時候,趁著這個好機會,好好的和簡小易親近親近。
「娘親,你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小易給你做了晚飯,過來吃吧!」簡小易看到簡雲回來後,連忙把她拉著往桌子旁邊走。
看到桌子上面那些豐盛的飯菜的時候,簡雲的心裡別提有多麼開心。
她前段時間上鎮子上的時候買了一塊臘肉回來,今天簡小易切了一塊臘肉炒的菜中。
「平時的時候娘親給你做菜里放臘肉吃,你都說你不喜歡吃,今天怎麼主動的切了一塊?」簡雲看到飯菜里的臘肉的時候,有些意外的看著簡小易說。
簡小易只是羞赧地笑著不說話。
簡雲瞬間就明白了:「好了,其實娘親給你買這麼多的肉回來,也是為了讓你能夠好好吃的,不必專門的留給娘親。」
但是兩位大人已經去了鎮子上,想必很快這個項目就要開始動工了,等到動工開始,簡雲就要開始忙碌起來了。
簡小易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塊肉放到了簡雲的碗中:「娘親一定要好好吃,娘親吃好了小易才會吃的。」
果不其然,在兩位大人去了鎮子上的第二天,他們就已經回來了,並且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這個工程現在可以正式的開工了。」
兩位大人站在村子口看著下面的村民們說。
這個工程浩大又涉及許多,所以鎮子上還特地的請了一位算命的老先生,定下了一個吉時才開工。
簡雲的心裡是不大看重這些皇道吉日的,但是從上到下流傳下來的文化還是要重視的。
不過這個好日子來得很快,在三天後就可以開工。
因為這件事情,村長專門宰了一頭豬,一頭牛,還有一頭羊,祭拜了上天之後終於得以開工了。
祭拜天地準備開工的當天,就連薛高和張善兩個人都到了村子裡來了。這兩位大人一來整個個村子都轟動了,幾乎是所有人都涌到了村口,想一睹這歷史性的一刻。
簡雲自然也成了重要人物之一。
隨著鞭炮的響聲和薛高用鏟子挖下的第一捧土,整個工程也意味著要開工了。
果不其然,這幾天簡雲忙得焦頭爛額,剛開始的時候有許多的東西都要緊盯著,她害怕會出什麼差錯,於是晝夜不停地守候在工地上。
簡小易也是個聽話的孩子,他心疼簡雲在工地上吃不好,時不時的做一些飯菜送了過去。
「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這個工程固然是重要,可是你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當然不能為了這些事情累垮了自己啊!」某一天和簡小易一起來送飯的張氏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簡雲嘆了口氣說。
簡雲嘿嘿一笑:「嬸娘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好著呢,畢竟是年輕人,多吃點苦頭也是可以的。」
這剛好是冬季已經要過了迎來初春的季節了,河水還有些冷冰冰的感覺。
張大人他們見簡雲是女子便堅持著不要她下水。
得到了這般的照顧,簡雲的心中有些感激,她就只站在了河岸邊上,看著他們動工。
這次的工程是由薛高他們召集過來的專業團隊所承包的,各種細節全都不用操心,花費了大概一個多月快兩個月的時間才把整個灌溉系統建好。
等到水渠建好的那天早上,即將要打開總閘口放水的時候,幾乎整個村子的村民全都圍到了這水渠旁邊,準備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簡雲的心裡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激動緊張,若是建成了的話,那她也將迎來自己的一個高光時刻,若是失敗了的話,那必得要細細查探原因再來一次。
隨著薛高的一聲「開!」,立馬就有工人去把那閘口打開了,只見清水汩汩地從閘口流出,流進了水渠中,再由著水渠流向了各家的農田裡。
「有了,有了!這水渠里的水流進農田裡了!」很快,簡雲這邊就已經聽到了,那邊有村民們激動的聲音。
聽到這動靜的時候,簡雲的眼中是有一種發紅髮燙的感覺。
張大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扭頭看著簡雲和王大人,一臉喜悅的說:「真是太不容易了,這快兩個多月的辛苦可算是沒有白費。」
水渠里的水可以通過各個閘口來控制,可大可小,保證在灌溉的基礎上又不會過分的淹壞了農田裡的莊稼。
村長這個時候快步地走到了眾人的身邊,他的眼中已經含著些許的熱淚了,聲音都有些激動:「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簡小易站在了母親的身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心裡似乎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血脈噴張,好像有一種叫做使命的東西,在他的血液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