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京劇battle
2024-05-30 23:31:24
作者: 見悠然
一首專業的京歌展示,獲得了所有練習生的掌聲。
夏君柯懷著忐忑的心情唱完,甚至有心裡的大石落下的感覺。
總算是把加試表演完了,如釋重負,現在只要等待結果就行。
但這個等待結果的過程也是很煎熬的。
導師們再次把目光聚集到秦姜淮身上,京歌戲曲,她最有話語權,也不知道她對夏君柯這段表演會作何評價。
「勉強可以,但功底不夠,學的時間也短,嗓子不夠亮……」
秦姜淮把出現的問題一一細數,許文萱的手在桌子底下一個勁地扯秦姜淮的衣角,扯衣角沒反應,直接上手掐。
「……」秦姜淮臉色一變,讓一直注意著她的夏君柯愣住了,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表現不夠好。
繼續聽著秦姜淮毒舌的評論,夏君柯眼底泛出點點霧水。
功底不夠那是因為他剛學沒多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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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勢不到位那是因為他緊張!手在發抖!
他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好嘛……
面具下,夏君柯委屈地撅著嘴,埋怨地注視著秦姜淮。
這個眼神被其他導師看得一清二楚,登時都看向秦姜淮,一個個眼睛裡都裝著一句話:你倆認識啊?
不認識的話怎麼可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你?
而且,你倆看著關係不一般啊!
秦姜淮無視其他人的視線,瞪了夏君柯一眼,冷聲道:「我唱一句,你接著往下唱一句,讓我看看你對戲曲了解到底有多少。」
「是……」夏君柯聲音發抖地應道。
這一聲聽得許文萱母愛泛濫,狠狠往秦姜淮腳背上踩了一腳,讓你嚇小可愛!不識好歹!
秦姜淮也不客氣地踩了回去,她的力量可比許文萱大多了,疼得許文萱臉憋得鐵青鐵青的,差點叫出來。
要不是鞋底夠軟,她腳背只怕都破皮見血了!
真是夠狠的!
許文萱咬牙切齒,心裡把秦姜淮罵了無數遍,已經無心看小可愛接受秦姜淮的摧殘了。
「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
「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雲!」
戲曲battle正式打響,還是素人與導師之間的比拼,看得練習生們瞪大了眼睛,全神貫注。
就連譚圳也忍不住專心起來。
秦姜淮步步緊逼,節奏越來越快,夏君柯也越來越慌,尤其是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這些唱詞他也是剛在傅老先生的魔鬼訓練下背下來,慢慢的出現了卡殼,跟不上節奏。
最終卡在了京劇《紅娘》選段上。
夏君柯突然腦子一片空白,被那雙凌厲的眼睛瞪著,委屈地哼唧一聲,放下了話筒。
「我的天啊,他太可愛了吧。」
「可愛個毛啊,他都快被秦老師嚇死了,你還在這裡說可愛,他那是快哭了!」
不少練習生們向夏君柯投去了憐憫的眼神,可憐的孩子。
「可以了吧。」許文萱垮著臉問秦姜淮。
秦姜淮看都不看她,說:「這麼經典的《紅娘》都給忘了,你平時練習練的都是什麼?」
「我……我剛學沒多久,很多唱詞記得不是很好……」
「別別別……千萬別這樣說啊!秦老師又會說你不認真了!」幾個練習生已經為夏君柯緊張起來,組成了一幅《吶喊》油畫。
見秦姜淮又要開口,許文萱一把按住她拿話筒的手,搶話道:「我覺得很不錯了,他也說了剛學沒多久,咱們總不能要求他囫圇吞棗,一次性吃成個胖子吧。」
說完,又把麥放下,捂住秦姜淮的話筒,低聲說:「你這故意針對也太明顯了吧。」
秦姜淮再次給了她一個白眼,甩開她的手,說:「你了解的範圍確實不少了,作為一個初學者,能有這樣的成績很不錯。」
眾人都齊刷刷呼出一口氣,為夏君柯捏了一把汗。
「秦老師總算鬆口了,真不容易……」
「多虧了小可愛唱詞背的多……」
已經有練習生開始叫夏君柯「小可愛」了。
委屈起來的樣子,讓成滔更加篤定了,他就是夏君柯!
哪個人哭的時候會這麼做作?一個男的,娘唧唧的,也就夏君柯了,他就是憑藉這做作的樣子才會被粉絲喜歡,還有什麼媽粉——
笑死了!
就是個會演戲的騙子!
台上的夏君柯已經怕得發抖,即便秦姜淮這麼說了,他還是難以平復情緒,雙腿抖得跟個猜縫紉機似的。
導播適當地給了他腿部特寫,打在屏幕上,弄得練習生們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
其他幾位導師也忍俊不禁,張策玩笑道:「秦總啊,你看看你把人家給嚇得,這隻怕都不敢上你的課了。」
「趕緊A吧,我這裡反正是已經過了,如果他能出道,將成為整個團體最獨特的一抹色彩,我相信這個孩子也能儘自己的力量將戲曲傳播出去。」
「謝謝老師!」夏君柯誠懇地再次深鞠躬。
「那我也公布了,我也是A!」許文萱緊接著說。
姚越也笑了,「毋庸置疑,A。」
於是乎,目光又再次聚集到秦姜淮身上。
夏君柯已經不敢看秦姜淮,他背對過去,在面具下抽泣著。
他在心裡無數次告訴自己,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知道只要有秦姜淮在,絕對不可能打擂成功。
就當是來這裡玩了一趟吧,以後就跟著傅老先生乖乖學戲,直直播,至於嚮往的舞台——
算了吧,就這樣吧……
「A。」
猛地,夏君柯好像幻聽了。
他轉過身,直接地問:「你說什麼?」
「A,你的成績,是A!」許文萱比夏君柯本人還激動,已經站起來舉手歡呼。
「恭喜你!A班!」張策大聲喊道。
夏君柯嘴巴一癟,眼睛一眯,嗚嗚哭起來。
「別哭了,你成功了,趕緊摘下面具讓我們看看咱們優秀的青年戲曲家到底長什麼樣。」姚越玩笑道。
夏君柯忙擺手,自己根本承受不起「青年戲曲家」這個稱號,現在不過只是個半吊子。
坐在最外側的姚越趕緊拿著紙巾上去,夏君柯不斷鞠躬,不斷感謝地接過紙巾,背對著眾人,拿下了面具。
悶了這麼久,面具一摘下,夏君柯還有些不習慣。
視線一下子變得寬闊起來,呼吸也更加順暢,不再是面具的氣味,是屬於這個舞台的,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