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靈兒，記住我的名字

  「十二碟蒸餃，要不了這麼多錢。」少婦攥著把紅鈔票道。

  「要得了。」周龍執拗地搖搖頭道。

  「叔叔，你怎麼哭了？」十六歲馬尾辮少女，聲音清脆悅耳地問道。

  少婦眼神古怪地看著周龍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家老薑。」

  周龍點點頭，看向遠方天空道：「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曾經他給了我一口飯吃。這次回來是聽說了他的消息，來看看他。」

  少婦有些失神，她嘆息道：「你可能很難看到他了，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出差，怕是很難再回故鄉。」

  周龍有些不忍心，只得安慰道：「沒事，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哎，他……」少婦眼神一痛，欲言又止。或許不告訴，才是最好的保護。

  「他不在的日子，我會好好保護你們，那一碗飯我不會忘記，老薑是個值得敬佩的好人。」周龍平靜地說道，老薑在他開始的道路上，是個明亮的指路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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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那你會保護我們嗎？」少女倒不膽怯，水汪汪的雙眼期待地看著周龍。

  周龍揉了揉少女的頭，堅定地說道：「會，誰要是敢欺負你們，叔叔替你殺了他。」

  少女雙手叉腰嬌哼了聲道：「叔叔你吹牛，媽媽都說了殺人是要坐牢的。」

  周龍複雜地笑著，看向少婦說道：「嫂子，我先走了。」

  「錢……」不等少婦說完話，周龍已經轉身，踏出這條破落的店門，這才喃喃自語道：「叔叔不是騙人，殺有些人是不用坐牢的。」

  「哐啷！」桌子被掀翻在地的聲音響起，周龍肩膀一震，條件反射般朝後看去。

  只見幾個凶神惡煞的赤膊大漢，圍著一個笑臉盛開的男人，手握著摺扇，鼻樑上夾著眼鏡道：「姜大嫂，這保護費怕是得交一下了，周圍的店鋪就剩下你家沒交錢了。」

  姜大嫂臉色蒼白髮虛，將周龍剛給的那點錢全拿了出來，從兜里又添了幾張嶄新的紅鈔票，全部捧在手上，滿臉哀求地說道：「靈兒要上學，這是家裡全部的錢了，文哥，我求求你給我們母女倆一條生路。」

  笑臉文接過這一沓實則不薄的鈔票，在手上輕輕拍打幾下，發出悶聲碰撞的響動來。

  「姜大嫂，我肯定不會讓你們母女沒飯吃的。可你給這點錢，這是？打發要飯的呢？！」笑臉文仍舊是一臉盛開笑容，只是說話間，突然把一把鈔票全部砸在了姜大嫂臉上。

  姜大嫂被鈔票一砸，滿臉儘是委屈，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就憑她們這弱不禁風的母女二人，哪裡是這群精悍混混的對手。她只是「啪嘰！」一聲跪在地上，祈求著說道：「文哥，家裡真沒有錢了。給靈兒交完學費，剩下的錢還要拿來進貨，結餘的盈利全都在這裡了，你總不能讓我餓死街頭吧……」

  「文叔叔，你放過我和我媽媽好不好，就當我求求你了。」十六七歲的靈兒已經懂事，她不像是別人家小孩那般衝動，知道自家的條件，根本得罪不起眼前這笑臉的文哥，也幫著母親求情道。

  豈料笑臉文笑容更盛，直接用手在靈兒俏麗的臉上摸了一把，舒暢無比地說道：「真嫩啊！要是把你這小妞拿去賣了，別說一個月，你家一年的攤位費我都能免了。」

  「文哥，你給個機會，錢我能湊齊，千萬別對我女兒下手。」姜大嫂動作極快，無比護犢子的展膀將女兒護在身後，像是一隻護著崽子們的母雞似得。

  笑臉文似乎永遠不生氣的樣子，笑著說道：「姜大嫂，我們也是要做生意的嘛，今天你說日後湊齊，明天他說日後湊齊。我們兄弟們吃什么喝什麼，讓開吧。」

  笑臉文拍了拍姜大嫂臉頰，一把將他正要推開的時候。

  卻聽見背後一個聲音呢喃道：「靈兒，很好聽的名字。姜靈兒，叔叔來保護你了。」

  笑臉文的手臂驟然間被人拽住。

  幾個精壯赤膊漢子驟然回頭，臉色陰狠無比。

  「你他媽找死，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老子是他媽秦少爺的人！」笑臉文冷笑著威脅道。

  「我知道，所以我會先廢了你，在廢了你說的秦少。」周龍臉色平靜而又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

  「你在找死！」笑臉文笑容驟冷，字字有力地說道。

  精壯漢子頓時有人舉起桌椅，奔著周龍砸來。卻只見周龍眼神一道寒光，十足的冷意。

  出手狠辣無比，從擺著餃子的木桌上掏出一根筷子，狠辣地插入了他手臂當中。一拳奔襲在脖子上，頓時砸的他捂著喉嚨，發出殺豬般的慘烈叫聲。

  周龍動作不停，腳下八卦踩步。幾個呼吸的時間，笑臉文身邊的精壯漢子。倒地的倒地，殘廢的殘廢。

  笑臉文雙腿打著擺子，有些顫抖地說道：「兄弟，一場誤會……」

  「我知道。」周龍點點頭，揉了揉他的頭髮。用力是猛地一拽，將其從此地徑直拖拽出來，臨走前還不忘對靈兒揮了揮手道：「姜靈兒，記住叔叔的名字叫周龍，以後遇到麻煩，就喊我的名字。」

  「喊三遍，我就回來保護你。」

  姜靈兒還跪在地上，她嚇得蒼白的俏臉已滿是淚水，捂著嘴巴重重點頭。

  「下去跟閻王爺好好講講，一場誤會，不至於在生死簿里寫你的名字。」

  笑臉文驚懼無比的臉色下，周龍一拳踩斷了他的咽喉。

  打了小的，還得再打老的。

  這裡的秦少秦天陽不平，笑臉文死了，姜大嫂肯定會被找麻煩。

  秦天陽，還得滅。

  周龍雙眼射出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