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說什麼？

  臨江市第一醫院。

  「啪！」周龍將裝滿現金的皮包箱，隨手扔在醫院病房裡道：「陳曉嵐，這是我賣龍牙賺回來的三十萬現金，用不用點點？」

  陳曉嵐嘲弄道：「周龍，你幼不幼稚，就這一會兒你能搞來三十萬？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嗎？」

  「能不能搞來，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周龍倒也不氣，平靜地說道。

  「我就看看，你怎麼故弄玄虛。」陳曉嵐蔑然一笑，用力地推開行李箱。

  嘩啦一聲，紅嶄嶄的鈔票散落一地。

  陳曉嵐臉色呆滯，她竟沒想到的是周龍這麼短時間，就搞來了三十萬現金？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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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龍妹妹跪遍了醫院都沒湊到錢。

  旋即，陳曉嵐升起來一個猜測，她臉上夾雜著濃濃厭惡道：「周龍，你早就準備好了現金，就故意來醫院如此炫耀是嗎？我真沒想到，你不來看你母親就算了，有錢居然也不拿出來，讓你妹妹四處低三下四的求人。」

  周龍蹩眉，淡淡道：「這三十萬現金，全是我賣龍牙換回來的，信與不信都由你。不過你所說的，只要我湊齊現金，我說什麼，你做什麼，還算數嗎？」

  「哥，算了吧，曉嵐護士對咱媽挺關照的。」周小思挽著他的胳膊，柔聲勸道。

  周龍玩味道：「如果有些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懦夫，倒也可以算了。」

  陳曉嵐臉色難看起來，她聲音尖銳地道：「你說什麼？誰是懦夫！做就做，但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讓我跟你做那種噁心的事情，我寧願去死！」

  周龍上下打量了一遍這身材還算豐腴的美護士一遍，心中暗暗猜測。她不會是百合吧。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放心，我對你這一款不感興趣，我要你做的是道歉！」

  「誠懇的給我道歉！」周龍臉色冷了起來。

  「你所謂的正義，只是居高臨下的同情，對可憐之人殘忍的二次傷害。」

  「你可知，我在為國流血流汗，你可知，我役期未到，只能穿越在戰火當中。」

  「我的母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我這個世人嘴上的英雄，時至今日才能回來見他第一面，我妹妹跪遍了醫院，差點委身給富二代。」

  「我知道這一切，卻無法歸家，僅僅因為我是個，戰士！我要保家衛國，我要和我的戰友，把熱血灑在這一片美麗的土地上！而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局外人，卻指責我，卻用同情這個可笑的理由來傷害我的妹妹。」

  「笑話！我們是英雄和英雄家屬，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周龍面色堅毅，慷慨激昂地說完這些。

  陳曉嵐已臉色慘白，她腦海中儘是在病房看見周龍滿臉淚水的那一刻，原來他竟是個保家衛國的戰士。

  她想通了一切，竟有些感動，鼻子一酸，她誠懇地說出了這三個字：「對不起。」

  當陳曉嵐感動的誠懇道完歉，周龍卻自嘲一笑道：「算了，連那群老傢伙都管不了我們這群死人，又何必對你這個小護士發脾氣，去吧，趕快幫我媽動手術。」

  陳曉嵐神色複雜，雙眸中異彩連連。

  她突然感覺，周龍身上隱藏著許多秘密，這讓她對周龍充滿好奇。

  「我現在就去。」陳曉嵐清脆地答了聲，便轉身出病房。

  周龍攥著婦人乾癟的手，唯有自己清楚孤身一人將他們兄妹拉扯大的母親對他有多麼重要。以前的他沒得選，現在已經歸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把母親治好。

  周小思低頭沉默不語，只是默默的站在周龍身後，就像是以前一樣。

  一切事情，周龍先扛，當哥哥扛不住，她脆弱的肩膀，也能挑起重擔。

  他們兄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啪嘰。」突然，門被人推開了，陳曉嵐臉色慘白，頭髮有些凌亂，像是和人大吵了一架似得。

  她有些失落地說道：「醫院……不允許給你母親動手術。」

  「你說什麼！」周龍驟然轉身，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