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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識破

2024-05-30 22:36:27 作者: 於小小

  在前坡村忙的這兩天,終於算是控制住了病情,白桑跟村長商量著上游放水,又跟著村長去拿了這些天的藥材錢,喜滋滋的回了家。

  雖然前坡村的瘟疫耗費了她不少心神,但是好在解決了村裡的水源,即使這次藥材沒掙到幾個錢,她也是開心的。

  這兩天嚴釗跟著自己跑來跑去,雖然腿已經完全痊癒,但是還是要好好護理。

  白桑看著房間裡的藥材,想著再給嚴釗跟嚴母調配一點調養的藥來。

  還不等白桑動手,就聽到院子裡嘰嘰喳喳,好像來了很多人,不知在吵些什麼。

  「騙子!還錢!」

  「庸醫!快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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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村子裡就沒個好東西,快滾出來!」

  聽著外面吵鬧,白桑皺了皺眉,放下手裡的藥材走出了房門。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家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啊!」

  嚴母剛從外面摘了野菜,跟嚴玲還沒坐下,就被這一群人圍住,來的都是強壯的漢子,又凶神惡煞的,嚴母跟嚴玲一時間被嚇住。

  在屋裡看書的嚴釗聽到聲響也急忙跑了出來,看到外面鬧事的人,領頭的正是前坡村的二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又來做什麼?」嚴釗見這次二狗帶的人不在少數,還有些疑惑。

  「做什麼?你們這對黑心的夫妻,騙的我們村里那麼多錢,現在還問我們來做什麼?」

  二狗之前被村長鬧了個沒臉,現在得了機會,自然是要把臉面找回來,二話不說,對著嚴釗就是一拳。

  原本想嚴釗是個瘸子,看上去不過就是個文弱書生,二狗也沒用十成的力氣,卻不曾想被嚴釗一把握住了拳頭,猛地往外推了出去。

  站在嚴釗身後的白桑見他如此維護自己,心裡一陣暖流。

  「你們瘟疫剛過,就要過河拆橋嗎?」之前在前坡村時,總覺得那的村民還算淳樸,今天來這裡鬧,難道是有什麼隱情?

  白桑打量著來的幾個漢子,便發現了蹊蹺,來人雖然看上去都很壯實,但是卻一直在不停地抓癢,一副痛苦的神情。

  「去你娘的過河拆橋,你看你開的藥,老子吃了渾身都是疹子!」

  二狗被嚴釗踹了一腳,有些膽怯,不敢再動手,嘴上卻不饒人,只是身上實在癢得難受,一邊罵一邊不停地抓著。

  「這也不能確定就是我們的藥出了問題。」嚴釗見來的幾個人身上都有紅疹,雖是疑惑,但是卻十分相信白桑的醫術,難不成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白桑看二狗伸過來的手臂,只見星星點點滿是紅疹,跟其他幾位村民露在外面的皮膚一樣。

  「我跟你們去村里看看。」白桑不等他人反應,率先出了家門。

  嚴釗知道事有蹊蹺,還是要去前坡村里探查一番才好,也不阻攔,交代好母親看好院子,急忙追上,跟著白桑去了前坡村。

  剛到前坡村,白桑就發現幾乎所有的村民都渾身起滿紅疹,奇癢無比,診了診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不是病?」嚴釗見白桑不停的診脈,卻一直沒有開口說是什麼病,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白桑點點頭,一旁的村長也急忙湊過來,「白姑娘,我們是相信你的醫術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要說不懷疑白桑,是不可能的,只是現在前坡村已經湊不出錢來到鎮子上請大夫,只能把最後的一絲希望放到白桑身上。

  「這病來的蹊蹺,又不像是病。」白桑仔細檢查了村民身上的紅疹,明明瘟疫已經解決,脈象也沒有任何異常,全身長滿紅疹,瘙癢難忍。

  而且幾乎全村人無一倖免,似乎還有著極強的傳染性,白桑從未見過這樣的傳染性疾病,病人除了癢,卻沒有別的任何症狀,一時間也有些束手無策。

  嚴釗打一進村,就一直在觀察著前坡村跟之前有什麼不一樣,看到村口架起的幾口大鍋,上前打量了一番。

  「村長,這是在做什麼?」之前他跟白桑來的時候,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村長見白桑面色凝重,心裡更是擔心,生怕白桑治不了這病,他們村子的人豈不是都沒了活路。

  「村里這不是害怕瘟疫再犯,把白姑娘開的藥熬了,全村分著都喝點。」

  白桑聽村長這樣說,心裡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走了過來。「這藥是所有人都喝了嗎?」

  村長點點頭,心想這藥是白桑親自開的,難道她現在發現開錯藥了?

  嚴釗卻走到白桑身邊,用只有二人聽得到的聲音交談。

  「有沒有可能不是病?」嚴釗想起自己幼時在書上看到的一種怪病。「我幼時讀書,曾見過說兩味藥材相衝,服用初始不查,後面藥性積累,渾身瘙癢,再服數劑,或可致命。」

  今天見前坡村民的症狀,跟書上記載的頗有些相似,嚴釗這才開口詢問。

  「我去看看。」白桑聽嚴釗這樣說,不由得點點頭,剛才她只以為是瘟疫變異,卻並沒有往這裡想,這樣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伸手去捏大鍋里殘存的藥渣,仔細檢查了一遍,果然發現了異常。

  「村長,這幾天村子裡還出現過什麼可疑的人嗎?」

  白桑把藥渣反覆檢查了幾遍,挑出了兩種十分相似的藥渣,擺在了地上。

  村長細想了下,「好像是有個女孩子,這兩天傍晚我來村口巡查的時候,看到過兩次。」因為找不到人來輪流看著藥材,所以每天傍晚村長都會來看一看,原本以為是誰家的女娃貪玩,現在白桑這樣一說,只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女孩子?」白桑一聽,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件事是白柳搞的鬼。

  「村長你看,這兩位藥長相極為相似,但是熬製以後,一個成渣,一個硬化,雖然相似,但是藥理相剋,長期服用還有毒性。」

  白桑指著地上的藥渣給大家解釋,「這次大家身上起的疹子,就是因為這味藥被人動了手腳。」

  白桑重新開了藥,前坡村人服下之後果然止了癢,白桑交代幾句就說要去採藥,帶著嚴釗匆匆離開。

  想到之前白柳藉機靠近,從自己這裡沒得到滿意的答覆,這次事情十有八九是她所為,越想越氣,白桑氣沖沖的去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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