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不是一名母親的極限

  「您這是在用命保護我們的安全。」

  「您必須得拿回去。」

  老闆娘說什麼也不肯把錢收回去。

  徐猛輕咳一聲。

  「都是好人。」

  「小李，你要是覺得虧欠人家。」

  「今後就多去買幾個包子。」

  老闆娘連連點頭。

  「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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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要是覺得耽誤了生意。」

  「您就多來幾次。」

  「我包的包子味道絕對好！」

  李平生無奈將錢收下。

  「嗯。」

  「我也愛吃包子。」

  老闆娘見李平生收下錢這才露出微笑。

  隨後徐猛開車將老闆娘送回包子鋪。

  老闆娘還說要給油錢。

  結果徐猛來了一句。

  「我們派出所的警車已經有人贊助油費了。」

  「這油表就沒下去過。」

  河西派出所蘇清鏡正吃著飯打了一個噴嚏。

  「嗯？」

  「我感冒了？」

  ......

  法院門口。

  李平生碰到著一名穿著樸素的婦女。

  懷中抱著一名女童。

  嘴裡不停嚷嚷著要吃糖豆。

  看著抱在懷中的孩童。

  李平生認出來這就是那五名孩童中的一人。

  婦女也是在第一時間認出李平生。

  「李警官。」

  「謝謝您。」

  李平生露出憨厚笑容。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帶孩子去醫院了嗎？」

  「這情況還能治好嗎？」

  婦女臉上閃過陰霾。

  眼含淚水看著孩子。

  「去過了。」

  「醫生說治不好了。」

  「這一輩子......」

  李平生聽到此話臉色也陰沉下來。

  之前破案的快樂消失得無影無蹤。

  「抱歉，我們還是去晚了。」

  「但凡我們早去幾天......」

  婦女搖搖頭。

  「這不是您的錯。」

  「您千萬不要自責。」

  「我這都是我的錯！」

  「更是那該死的毒販的錯！」

  李平生摸了摸孩童的臉蛋。

  這麼好的一個花朵。

  還沒綻放就遭遇了這種事情。

  女童嘴裡咿咿呀呀竟莫名其妙蹦了一句。

  「謝謝哥哥。」

  李平生瞬間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婦女擠出一個笑臉。

  「李警官。」

  「馬上就開庭了。」

  「咱們趕緊進去吧。」

  李平生點了點頭。

  庭審很快。

  隨著法官落錘。

  兩名主犯死刑！

  然而就在此時。

  婦女起身大喊。

  「法官我有異議！」

  在場的人都知道那五名孩童的慘劇。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給這位母親一個表達的機會。

  婦女抱著孩童起身。

  走到兩名主犯面前。

  在眾目睽睽之下。

  掏出一把手槍。

  李平生反應過來。

  摸向自己的腰間。

  配槍不知何時被摸走了。

  於哥和大河一愣

  「救命！」

  「看著幹什麼？」

  「她有槍！」

  「她要殺了我們！」

  但所有警察都默默站在原地。

  沒人搭理他們。

  「啪！啪！」

  如此近的距離。

  兩名主犯根本無處可避。

  一人胸口挨了一槍。

  鮮血從他們的胸口湧出來。

  然而母親又向前走了一步。

  在他們的身上。

  清空了自己槍里的彈夾。

  九槍！

  這只是彈夾的極限。

  但卻不是一名母親的極限。

  兩名毒販當場死亡。

  隨後她將孩童放到地上。

  直到此時警察才走上來。

  奪過她手中的槍。

  這一幕就發生在面前。

  但當她掏槍之時。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沒有危險。

  只因為她是一名母親。

  所有人都覺得罪有應得。

  最終她因當庭殺人被警察起訴。

  徐猛一頭黑線看著坐在對面的五名律師。

  自己也不想來。

  但其他人都裝病說什麼都不來。

  可是真到開庭的時候。

  聽審團里坐滿了河東派出所的警察。

  甚至就連牛衛國都來了。

  五名專業的律師。

  個個都是地中海髮型。

  他們全都是聽說了此案。

  免費給婦女打官司。

  做無罪辯護。

  至於徐猛從頭到尾都在說毒販的壞話。

  「他們死有餘辜，所以法官你就少判一點。」

  「我覺得這槍打的沒問題。」

  「他們都是死刑了。」

  「誰開槍問題不大。」

  「至少我沒有意見。」

  法官瞪了一眼徐猛。

  「徐警官。」

  「請注意你的立場。」

  「你是原告！」

  徐猛尷尬一笑。

  心中無奈想到。

  要不是有規定。

  我都想直接撤訴。

  五名律師更是從親情說道家仇國恨。

  從盤古開天都賽博未來。

  從儒釋道說道龍國法律。

  說來說去就是無罪！

  法官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最終以打死毒販的手槍是警察的配槍。

  所以算是警察擊斃的毒販。

  這種荒謬的說詞。

  判了一年，緩刑三年。

  就這五名律師還要提起上訴。

  嚷嚷著要捍衛她的權益！

  坐在觀眾席的張錦年站起來鼓掌。

  「判得好！」

  「判的太好了！」

  「真他媽該死！」

  其他警察也一同符合。

  「太對了！」

  「死有餘辜！」

  徐猛額頭上的黑線更重了。

  我也想去那邊啊。

  心中不停怒吼。

  走出法院。

  河東派出所的眾人回家。

  張錦年看著自己身後掛著第三個紅框框。

  上面寫著：

  李平生同志

  個人二等功

  張錦年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第三個了。」

  「這麼看下來。」

  「不需要多久這面牆就能擺滿了。」

  徐猛恰逢適宜潑了盆冷水。

  「是啊。」

  「不需要多久李平生就會被調走了。」

  張錦年瞪著徐猛。

  「你這人真是掃興。」

  但好巧不巧。

  辦公室的座機響了。

  張錦年打眼一掃。

  「這不是市里掃黃辦的電話嗎？」

  「怎麼打到這裡了？」

  「咱們派出所有人進去了？」

  「這大中午的就去幹這種事？」

  徐猛一拍桌子。

  「別貧嘴了。」

  「趕緊接電話。」

  張錦年嘆了口氣。

  「真是無聊。」

  「都不會接話。」

  張錦年接起電話。

  「喂！」

  「這裡是河東派出所。」

  電話另一頭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但就是沒有人說話。

  張錦年又仔細看了看電話。

  確定是市掃黃辦的電話。

  「餵？」

  「有人嗎？」

  「再不說話我掛了！」

  聽到此話。

  連喘息聲都消失不見。

  徐猛也發現了不對勁。

  按一下免提。

  電話聲音放大。

  隱約間能聽到有人在喊什麼。

  張錦年和徐猛將耳朵貼在電話上。

  這才稍微聽清。

  「救命！」

  「救命！」

  聲音很虛弱。

  張錦年一聲怒喝。

  「堅持住我們這就來！」

  但下一秒清晰且響亮的槍聲。

  「啪！」

  震耳欲聾。

  張錦年和徐猛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