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還真是越看越順眼

  「你瘋了？」

  張錦年被嚇了一跳。

  徐猛氣喘吁吁，手裡拿著還未掛斷的手機。

  「李平生在路上。」

  「他抓到個小偷，所以才遲到的。」

  張錦年聽到這話，心裡舒坦不少。

  但一轉頭看見被撞壞的門。

  「抓小偷遲到可以原諒。」

  

  「但你沒事冒冒失失撞壞我的門幹什麼？」

  張錦年緊忙上前，扭動門鎖已經壞得徹底。

  徐猛深吸一口氣。

  「偷了四五十萬的小偷。」

  ......

  張錦年看著徐猛的臉。

  大腦都宕機了兩秒。

  一把將手機搶過來。

  「四五十萬？」

  「是的所長，您沒有聽錯，剛剛路邊足有三十位證人。」

  警察聽著後面小偷吱哇亂叫哇，然後小聲說道。

  「所長，您喊個救護車，這小偷有點慘！」

  張錦年三步並作兩邊跑到派出所門口。

  徐猛也跟著跑出去，同時撥打了醫院的電話。

  本就沒有多少人的河東派出所，此刻全員出動。

  都守在門口等待著警車。

  一個四五十萬的大盜落網。

  正在被押送到所里。

  而抓住這大盜的據說是今天新來的輔警。

  這種犯人在山城這種與世隔絕的小縣城。

  十年也不見得能有一個。

  以前只是從檔案中見到過。

  連參與抓捕的經歷都沒有。

  但今天一名輔警。

  一名新來的輔警還未出警就抓個大魚。

  張錦年本想派出僅剩的第二輛警車去保駕護航。

  不能讓給大盜可逃之機

  但溝通後知道，大盜已經被制服。

  並且再有五分鐘就能到所里。

  河東派出所全員九人嚴陣以待。

  在所有人緊張的目光之下。

  一輛警車停在河東派出所門口。

  李平生推門下來，第一眼就看到張錦年所長伸頭往裡面望去。

  警車裡面只坐著小偷。

  那個時不時就犯事被關進來幾天的熟人。

  「四五十萬的大盜呢？」

  李平生將小偷拽出來。

  「就是他！」

  小偷看到張錦年所長，又來了底氣。

  「你惡意傷害。」

  「之前都是刑訊逼供，我是被迫認罪的。」

  「我要見我的律師！」

  迎接他的就是李平生的大嘴巴子。

  啪！啪啪！

  「嚷嚷什麼？你真以為這都是你的人？」

  三個嘴巴子之後，小偷又老實了。

  小偷真服了，這輔警就是一個愣頭青。

  當著路人的面打我就算了。

  當著你們所長，指導員的面子也敢打我？

  這年代輔警這麼厲害嗎？

  張錦年看到李平生這巴掌。

  突然間覺得這小子順眼了不少。

  「面對這群雜碎，扇他就是最好的辦法。」

  張錦年拍著徐猛的肩膀。

  眼神之中全是「這人我很喜歡。」的意思。

  只有徐猛無奈一拍腦門。

  有個喜歡動手的所長就夠麻煩的了。

  怎麼又來了一個輔警。

  這兩個臭味相投的人湊到一起。

  希望犯人一切安好。

  希望我能幹到退休。

  至於院中剩下的警察。

  看到這幅情景嘴角一抽。

  李平生將小偷扔到張錦年腳邊。

  「就是他。」

  小偷一把抱住張錦年的大腿。

  「所長，他對我動用私刑！」

  「我這胳膊都青一塊紫一塊。」

  小偷說著擼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肌膚。

  張錦年瞪了小偷一眼。

  小偷看著自己光潤如玉的肌膚也懵了。

  「不，您看我這臉，我這鼻子都被打歪了。」

  小偷摸著自己完好的鼻子。

  而張錦年臉色不善，手已經開始發癢了。

  小偷也知道張錦年的脾氣。

  「您看我這牙，他剛剛打掉了八顆。」

  「八顆牙啊！」

  「我今後還怎麼吃飯！」

  小偷摸著自己不知道從哪裡長出來的門牙。

  但他剛剛說的地方卻一直都在疼。

  種種不合理讓小偷一時間愣在原地。

  就在這時救護車也到派出所門口。

  徐猛帶著笑意走出來。

  「沒事了。」

  「小打小鬧而已，不知道誰把你們喊來了。」

  司機看著手機上的電話備註。

  「徐猛。」

  徐猛跟司機一個眼神。

  司機突然就明白了什麼，轉身上車回醫院一氣呵成

  張錦年輕咳一聲。

  旁邊的警員很識趣地圍成一個圈。

  將小偷罩在裡面。

  啪！

  「逗我好玩嗎？」

  小偷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張所長，我真沒騙你。」

  張錦年抬手又是一個嘴巴。

  「我來幫你完成你剛剛所說的傷。」

  「胳膊。」

  「鼻子。」

  「還有八顆牙是吧。」

  小偷看著張錦年不善的眼神，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帶走！」

  張錦年大手一揮，上來兩個警察將已經嚇尿的小偷架走。

  「李平生！」

  「不錯，我一看你就覺得你小子有出息！」

  「好好干！」

  李平生見過張錦年一面。

  「好的，所長。」

  張錦年回到自己辦公室。

  滿臉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收著點吧。」

  「你這個所長怎麼這麼噁心呢。」

  徐猛說話也不客氣。

  「沒辦法，我想到開心的事情。」

  張錦年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申請表。

  「剛剛你還說他不行，這剛幾分鐘他就變成你的心頭好了？」

  徐猛湊上來看著張錦年在寫李平生轉正申請。

  「今日一見，相見恨晚。」

  「抓到這種大盜已經可以讓他轉正了。」

  徐猛按住張錦年的筆。

  「小李，審問有一手。」

  「這小偷被抓進來多少次了，每次都審不出什麼。」

  「落到小李手中半個小時他就全招了。」

  「我記得咱們所里現在還關著一個A級通緝犯......」

  張錦年看了一眼徐猛。

  「你話裡有話。」

  徐猛無奈一聲嘆氣。

  「還不是因為你上來就把他打了一頓。」

  「市裡的刑偵大隊都來要幾次人，我都強壓著不給。」

  「不是不能給，是不敢給。」

  「這要是捅到上面，你免不了又是一頓批評。」

  「咱們所里今年的經費又泡湯了。」

  「但如果他招供了，那就不一樣了。」

  張錦年臉色一沉。

  「這不能怪我。」

  「視頻你也看了，你這種脾氣的人都上去扇他兩嘴巴子。」

  「我沒把他打死，都是年紀大了脾氣收斂了一些。」

  徐猛看著張錦年。

  「讓他試試？」

  張錦年點點頭。

  不多時李平生來到所長辦公室。

  「小李，來看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