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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中秋

2024-05-30 22:02:17 作者: 步盡白

  雖然燕洄和榮珹已經退休了,但是就他們這樣不負責在外面逍遙太久的行為,已經漸漸引起了超出許多大臣的不滿,開始不斷的上奏轟炸著錦明,讓太上皇和太后儘快回宮。

  但是像燕洄這麼任性的人,怎麼可能聽這些腐朽古板的老程說的話,所以不管他們說什麼,燕洄只給錦明說了三個字當耳旁風。

  

  錦明當時也乖巧懂事,雖然朝中大臣的話說的有理,但是他還是。喜歡聽後的話畢竟父皇母后是唯一不會害他的兩個人還有他的妹妹也不會害他。

  所以燕洄和榮成依舊在外面逍遙的玩著,不理任何人任何事情。

  直到這一日燕洄和榮成上街的時候,忽然碰到了丞相燕池。

  父女見面便是最尷尬的時候,燕洄不由的叫了一聲爹。

  但是此時的燕洄已經是身為太后了,燕相哪裡受得起燕洄這般行禮,連忙回敬道,不敢不敢,老臣見過太后。

  「父親今日怎麼有空上街來了,竟然不在家裡好好歇著,這不就是休沐的日子嗎......這街上暖烘烘的......我一直以為爹爹不喜歡上來的。」燕洄看見咽下,總有一種稍微的陌生感,所以他還是儘可能的找著自己的話題。

  燕相也笑得有些尷尬,他雖然不喜歡上街,但是連姨娘喜歡上街,所以他是來陪連姨娘的,但是燕洄是他的嫡女,此時在那兒提及他的第三房夫人,連姨娘的話恐怕有些不適宜的場合。

  但是燕洄是個精明人,看得出來,丞相燕池臉上的為難便對丞相說道,沒事的爹我不介意的。

  他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唯獨一點活得太通透了,活得太通透就容易讓人尷尬,讓人覺得不自在,人嘛還是糊塗一些的好糊塗可行,萬年船呀......

  就在燕洄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燕相又叫住了他。

  「洄兒,等一等。」

  燕洄回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爹?

  「是這樣,如今你雖然已經成為太后了,這個先帝也已經成為太上皇了,雖然朝中沒有你倆什麼事兒,但畢竟新帝年幼,正需要人輔佐的時候,你們這個身為父母的,本來就在孩子成長的時候不總是陪在他身邊......現在又把他一個人放任不管在那裡去澄清,這要他之後該怎麼辦呢?」

  聽著這話宴會就有些想笑,這一個人的路是自己決定的,有父母有什麼關係呢?父母只是他身邊的輔佐而已,如果一個人當中連自己都不能決定,那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幫他決定了。

  「爹爹務必操心,錦明從小就活潑好學,學習能力極強,回兒相信精明,一定將來會是個賢明君王的。」

  燕相早就該想到燕洄這樣伶牙俐齒的人他是說不過的,最後他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轉身跟連姨娘繼續去逛街了。

  等到她爹走了之後,燕洄的臉裁掉了下來。

  龍城看著那張黑漆漆的小臉忍不住笑道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誰又沒惹你,怎麼又突然不高興了?

  燕洄君的嘴說道,哼,一個一個的前面說著,不要持朝政,現在又一個個來求我們回去幫助心理處理任務,咱們都已經退休了,憑什麼要回去?憑什麼要隨著那幫老傢伙的心愿呀,哼,我不回去我偏不回去。

  榮珹則摟著燕輝的肩膀輕聲哄道,好好好,咱們不回去咱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

  我再不要等他們等著他們來找我,還不夠我煩的呢,總之啊,就一句話再讓我回到那個深宮裡呀,哼,不可能我不管那個地方是誰的家,是你的家還是太后的家,還是什麼先帝的家,我永遠不可能再回到那個地方去了。!

  看得出來,這句話是燕洄給龍城下達的最後通牒,已經表明了他堅定的意志信。

  所以就算之後不論再有誰勸阻他們兩個人回去宴會是根本都不可能回去的,當然除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出事之外,他們才會回去。

  但顯然這是喪氣話,誰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出事兒的。

  一回在街上逛著,忽然又看見了那串糖葫蘆,正要去買糖葫蘆來的,忽然宴會又想到曾經在街上,他就是要買糖葫蘆,然後碰到了一個小賊,將他的錢袋偷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不吃一樣笑了,出來惹得榮城側目觀看。

  「這青天白日的你是怎麼了?是見到鬼了嗎?怎麼笑得這樣開心,就像個傻子一樣。」

  這個男人竟敢罵他是傻子,燕洄氣的照著榮床的胸口上捶了一拳。

  「我只是看到那糖葫蘆,想到那日我在街上買糖葫蘆的時候,剛好碰到一個小賊......他撞了我一下又偷了我的錢袋......於是我就去追那個小賊,結果呢,......誰叫我們家英俊瀟灑的夫君,恰好就在這邊喝茶,又看到臣妾受到了危險,所以就奮不顧己下來救了我......」

  是的,榮成想起來了,好像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兩個人相互坦誠了,仙路漫漫,慢慢的走的更近了,感情也逐漸升溫起來,彼此也互相變得更加信任了。

  此時榮珹心情大好,他看著那個糖葫蘆,毫不猶豫地將那一整一把都買了下來。

  「老闆這裡所有的糖葫蘆我全包了,這個銀子給你。」

  老闆興高采烈,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傻大款,不要白不要感冒將銀錢收了,把剩下的糖葫蘆全部給了榮成。

  榮成舉著糖葫蘆對著譽會說,以後你下半生的糖葫蘆我全包了,如果你想要什麼東西只管找我來拿,你要記住在我這兒的東西不是我的東西,而永遠是你的東西,知道了嗎?

  有一個這樣把自己當成女兒寵的夫君,這是宴會最大的幸福,燕洄心裡甜蜜極了,但是面上卻不好意思流露出來,還是得裝作一副矜持的樣子拉著榮城去了,下一個攤位遊玩。

  「呵......有什麼好惋惜的,不就是男人麼......生老病死福禍旦夕,都是人生百態。本宮活了快三十年,也沒聽說過若是沒了男人,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要不是......」

  李美人仰望著越貴妃恣意的目光,越發羨慕了。

  她是芝麻小官家的女兒,不知道是祖上墳頭冒了青煙還是怎麼,竟然被皇帝選中,進宮當了美人。

  可是好景不長,沒被寵幸幾日,就被皇后以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發落到冷宮裡來了。

  這裡沒有下人供她使喚,想要什麼只能自己動手做。

  砍柴燒水做飯洗衣服,這些粗活雜活,雖然她是個小官家裡的女兒,也是被好好教養,沒有吃過這些苦的。

  被剛打發進來的那幾個月,真的很難熬,成天只能被餓的食不果腹,凍得衣不蔽體。

  一直在這冷宮裡沒盼頭的住了兩年,在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越貴妃也被送了進來。

  起初她還以為這個貴妃會比她來的情況更糟糕,又或者不會燒水做飯,得求著她幫忙。

  卻不曾想這越貴妃不僅什麼都會,做事還井井有條,後面連帶著她的生活都好了不少。

  若不是出不去這扇大門,她興許都要忘了,這是冷宮。

  她低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給越貴妃提了一個大膽的主意,「娘娘.....不如咱們與那月國使者聯繫一下,偷偷溜出去吧?」

  榮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口卻被梗塞的無語凝咽。

  「無妨。」他試圖在燕洄面前,展現出自己身為王爺寬容大度的一面,「琉璃公主是我魏國的貴客,本王豈能有將琉璃公主拒之門外的道理?來者是客,公主隨便找個位置坐吧。」

  倪琉璃,似笑非笑的往這邊瞧了一眼,但卻並不是看向榮珹,而是看向那個坐在位置上穩穩的陸子軒。

  「那本公主就多謝王爺開恩了。」

  榮珹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又準備端起那杯酒重新喝下去。

  「慢著!」

  忽然,他又被打斷了。

  這一次,他也不好發作生氣,十分客氣,有禮貌的對倪琉璃笑道,「琉璃公主又有什麼事情嗎?難不成琉璃公主也想飲一杯酒?」

  「正有此意。」

  「來人給琉璃......」

  「譽王爺且慢——」倪琉璃又制止道。

  此時,就算燕洄再怎麼笨拙,也看得出來,倪琉璃並不是故意在阻攔榮珹,恐怕是那杯酒,有什麼問題?

  在榮珹神不知鬼不覺中,也回家那杯酒與自己面前的酒置換了一下,又重新倒進去了一點。

  「琉璃公主,你恐怕不是來慶賀本王的吧!若是要故意給本王搗亂,本王定不會容忍你是個貴客,一定會將你毫不留情的扔出府外去!」

  「譽王爺又何必那麼無情?才短短几日的功夫,就忘記了我與你的陪伴之情?」

  此話說得不清不楚,一下就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此時在場的只有司徒庸和魏軒等人知道,倪琉璃在說的是什麼。

  而皇后卻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目光冷徹,神情淡漠,對倪琉璃開口,「本宮身為中宮皇后,竟然不知道梁國的使臣,與我魏國的王爺,私交甚好?」

  這話說的頗有水平,若是沒有心思的人,聽到了,說不準還真的會被皇后帶進溝里去,以為譽王會與外臣勾結。

  榮珹的臉色顯得不太好,抬頭看了皇后一眼,冷然道:「僅僅有過幾面之緣而已,談不上私交甚好,還請皇后娘娘禁言慎行。」

  「哦?那本宮怎麼聽說,前些日子這琉璃公主還隨著譽王一起外出遊玩了呢?」皇后一邊說著,一邊給坐在旁邊的皇上,親手剝了一顆果子,既能彰顯出來自己的賢惠大度,也能體現出來自己身為皇后,對朝中大臣們的動向了如指掌。

  「本王只是去黑風鎮上出了一點兒要務,這些皇兄都是知道的。至於琉璃公主為什麼出城,那本王就不清楚了。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去問一問魏軒,還有司徒庸。實在不行也可以去問一問陸國師......」

  榮珹此話說的意味深長,看著皇后。這就又掰回來了一個回合。

  可笑,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試圖挑撥他於燕洄之間的情誼,這是他絕對的禁區,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而燕洄身為旁觀者,又身為局中人,自然也能看清場上的形勢如何。

  趙王妃給他說:「都怪我,都怪我瞎了眼!當年怎麼會認定你非要嫁給你,若是我聽我父親的話,嫁給別人,那我現在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絕對不會落得這樣悽慘!

  趙王看著他這個解發夫妻並沒有表示任何的意見。

  嘴角只是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到那大概是你瞎了眼,從今往後我們夫妻陌路各不相見......」

  說罷,趙王便將榮成方才飲沒有飲下的那杯毒酒,一飲而盡。

  也幸虧是燕洄預料的,早提前將杯子換了,沒有讓榮成喝進去。

  這毒藥當真是十分的剛勁猛烈,喝進去還不過,短短的素描照完便腹部絞痛,鮮血從七竅流出,場面十分下人。

  最後他哇的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大口血來浸滿了前面的地面。

  趙王妃雖然在傷心,但是眼前的人也是自己的丈夫,還是不能不管不顧的拋棄他。

  當看到趙王這番模樣的時候,趙王妃立刻撲了上來,大喊一聲夫君。

  此時的趙王也奄奄一息,他撫摸著張的冰角安撫道:「此生是我欠你的......我的野心也比你想的要大......我還欠咱們的兒子的兒子的側妃,也是我害死的......如今我全部向你坦白,我也活不下去了,倒不如給你留一個乾乾淨淨的名分,也省得你被我這個惡臭的名聲所連累......」

  趙王說完,毒性發作後便猛烈去世了。

  今日的宴會完全是為燕洄舉辦的一場宴會。

  可卻沒想到這最終成了一場魚死網破的鬧劇。

  誰都想不到,大衛的如此泱泱大國竟然會發生如此狗血的事情,一代君王,一代皇后,再叫上一個王爺,還有一個榮城和御王妃,這幾人之間的狗血劇情若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那就更加狗血了。

  危險解除,眼下只剩了一個陸子軒,陸子軒身為宴會,在現代中最強勁的敵人。才是最難解決的那個。

  他痴痴的笑看著燕洄,回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怎麼樣被燕洄追殺的。

  看著燕洄冷笑道:沒想到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在這裡還能找到這麼一個深愛你的丈夫也是很難得啊。如果咱們不是敵人,那一定會是很好的朋友吧。

  此時的燕洄,再也不是孤身一人榮成守護在身邊。

  榮珹回來的身邊,對那陸子軒冷漠:哼,如今我已經回來了,你莫要再想欺負我最愛的妻子,她從來不是孤身一個人。

  陸子軒痴痴的笑著,還真是夫妻情深啊。

  那倪琉璃也算是這一場鬧劇的見證者。

  她之前雖然跟榮成表過,白幾度要榮城,將她娶回王府中,但是她對榮成並沒有那麼的真心實意。

  只是被陸子軒的冷漠所傷心了而已。

  他心中最在乎的人仍舊是陸子軒,他拉著陸子軒的手,對陸子軒說道:「國師......如果再給你一個機會,內心沒有仇恨沒有加過,你還會選擇與我在一起嗎?我要的是真心實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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