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兒戲
2024-04-30 17:37:28
作者: 巫門老九本尊
這時,手腕上的龍鳳攝魂環發出刺眼的亮光,那畜生似乎沒有料到我的身上有這種東西,縮著頭往後退了幾步,半弓著身子保持著警惕性,從後面來看那玩意兒就跟個垂死的老太太相同,身形枯瘦,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半蹲著的動作,左右兩邊的手腕上面分別拴著鐵鏈,兩邊處於合口狀態,只要外面的房門被打開,那貓婆的行動就會受限,它能移動的距離就是從裡面到門口。
左邊的牆壁上面貼著一張符咒,我看的不是很明白。
柳慧兒似乎還未從驚嚇中回過神,吞了吞口水裝腔作勢看向劉澤。
「館長,你這麼做可就沒意思了。」
「你說好端端的拿這玩意兒嚇唬人。」
「誰嚇唬你們了。」劉澤聽完這句話直接炸毛,手掌微微用力,原本蹲在地上的貓婆似乎受到巨大的痛楚不停的抽搐,從背影看過去反倒是像老太太倒地打滾,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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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看這東西弱不禁風,力氣大著呢。」
說罷,一抬手輕而易舉的將貓婆帶到對面的架子上,貓婆口鼻都滲出血,蜷縮著不敢動彈。
我心裡暗自佩服劉澤的手段,人前看著吊兒郎當,實則能力深不可測。
幾下就將貓婆折騰的沒有招架之力,實在厲害。
柳慧兒剛準備說話,我攔住女人的動作笑著看向劉澤:「館長,這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放心。」劉澤突然露出一副神秘莫測的笑,「這世上多的是感興趣的人。」
「什麼意思?」柳慧兒捂嘴看著貓婆,很難想像就這丑不拉幾的東西會有人喜歡。
這人是有多大的心,才會變態成這個樣子。
「你不知道吧?」劉澤笑的賤兮兮,「就跟你倒斗的情況相同。」
「物以稀為貴。」
「那些馬戲團或者是畸形秀上面缺的不就是這種稀罕東西。」
「那你們就不怕它傷人?」我皺眉冷冷的看著劉澤,雖說我還沒到悲天憫人的地步,但貓婆屬陰間之物,怎可兒戲?
劉澤聽完哈哈大笑:「等我給它做完手術,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手術?」
我驚訝於劉澤的淡定,同時心中閃過一絲絲的不安。
半個小時後,一眾工作人員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貓婆似乎忌憚於劉澤的能力,縮在角落裡不敢動彈。
直到看到托盤上面的東西,如同發瘋一般拼命的往外跑,但可惜的是,劉澤只是動動手指頭便輕而易舉的拿捏住。
隨後我只聽見一聲悶哼,貓婆的整個上半身被掛在架子上面,劉澤從側面找到一小型機關,隨著他緩緩打開機關,貓婆的四肢都被困住,整個身體呈現出大字型。
那些架子上面的倒鉤順著機關扎進皮膚之中,我驚奇的發現那貓婆的身上居然也長著黃毛,暗紅色的血液浸透整張毛髮。
貓婆發出痛苦的吼聲,那雙眼充滿絕望的看著我。
詭異的是,我竟然從它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絲的絕望。
貓婆,怎麼可能會有人的眼神?
正想著,劉澤已經穿上專業的工作服走到貓婆身旁,只看到他的手掌抵在貓婆的腳腕的位置,一邊漫不經心的跟我們聊著天,一邊加重力道,下一秒,貓婆整個腳掌碎裂,劉澤似乎還不滿意,沿著斷裂的骨節的位置一直向上,只聽「噗嗤」一聲,貓婆全身筋脈盡數斷裂。
說真的,我還從未見過這樣厲害的角色,不禁更加疑惑劉澤的身份。
「蕭澤,你說這是不是有點不人道?」柳慧兒看著鮮血淋漓的畫面忍不住吐槽。
雖說柳慧兒也不算什麼好人,但好歹也有一點人性。
若真是到了這種時候,直接一道符把它燒的魂飛魄散也就完了。
何苦看著那玩意兒在自己眼前受罪。
「你跟這種東西講人道?」劉澤挑眉,左手拿著手術刀,右手抬起斷裂的骨節的位置,隨後將一根紅繩穿進去。
與此同時,紅繩的另一端延伸到上面肩胛骨的位置,從我這個位置看過去,那個貓婆更像是被人為製造成的木偶,絲絲紅繩牽動著它的行動。
劉澤也不知道在它的身上下了什麼咒術,貓婆身體受限不能動彈,甚至都沒有出聲,只有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
「柳小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劉澤說著微微一用力,小心挑開肩胛骨的位置,將手指直接戳進貓婆身體裡面,那條紅繩幾乎貫穿整個身體四肢,鮮血流了一地。
「你們風水師做的不比我更狠?」
「館長今天此舉可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我皺眉擋住柳慧兒的臉。
再看著劉澤的時候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是我們二人孤陋寡聞。」
「得!」劉澤笑笑,緩慢的取出一枚金丹,然後塞到貓婆的天靈蓋裡面。
隨後過去幾秒鐘時間,貓婆被關在一處鐵籠子裡面帶走。
若非劉澤手上殘留的血跡,我甚至懷疑剛才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做完手術的劉澤恢復原來的本性,看著我和柳慧兒的表情,無奈聳聳肩:「這種東西在市面上可是有市無價的稀罕。」
「你也知道現在的人不信鬼神,不信命。」
「偏偏就喜歡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封住它的命脈確保它不會死亡。」
「又斷了它的奇筋八脈,拿到外頭隨便找個由頭糊弄旁人就是了。」
「又不是人,你說你們愁什麼。」
「可是據我所知,那貓婆不就是人死後異變產生?」柳慧兒抬眼,認真看著劉澤。
前面說的很清楚,屍體在死後停棺過程中發生異常,成為貓婆。
我不確定它是否具有人的意識,但那種痛感卻是真切存在。
劉澤聽完哈哈一笑:「柳小姐,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了,行嗎?」
「早年間聽說蕭澤祖上乾的是趕屍人的行當,那趕屍人也會對屍體進行一定的處理,可否請教一下,屍體是否會疼?」
劉澤不著痕跡的將問題甩給我,我搖頭並不參與這個話題。
我來到這裡不是為了給貓婆申冤。
「館長,既然高局將它帶到你這裡,要怎麼做是你的事情。」
「隻眼下想請問你,如何處理方碑村的事情。」
劉澤聞言,拍著我的肩膀:「蕭澤,我怎麼可能忘了正事。」
「這麼著,我送你一樣寶貝,保管叫那個梅香離開你。」
「同時,方碑村的事情我希望到此為止,別再繼續查下去了。」
「另外,我已經請人從外省趕過來,不日就會在那片區域設置法陣,有我在你怕什麼。」
劉澤說的很明白就是不願意我再繼續調查方碑村的事情,事到如今我才算真正的明白,他們上下統一口徑,不會有所改變。
「嗯,聽你的。」我擋住要跟他們理論的柳慧兒,轉身帶著她離開。
一直到離開地下室,柳慧兒表現的十分氣憤,而後不耐煩的一把甩開我的胳膊:「蕭澤,你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方碑村那麼多人死的不明不白,他們徘徊在那片區域無法離開,你作為風水師居然無動於衷,你——」
「那你告訴我,怎麼做?」我冷笑著盯著柳慧兒,對於人情世故她比我了解的多,就算我今天和劉澤硬碰硬又有什麼用,我無法知道的消息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柳慧兒張大嘴停頓了好一會,才有些挫敗的低下頭:「得,白忙活了。」
「不。」我突然笑出口,然後掏出手機打開裡面的視頻。
就在剛才我趁著劉澤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打開錄像,將他對付貓婆的過程給拍了下來,雖然我目前不知道劉澤來自哪門哪派,不過世間萬物,說不準能找到蛛絲馬跡。
或許,在我們肉眼所看不到的世界,時刻上演著某種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