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梁家之墓
2024-05-30 21:03:30
作者: 夏後十二
石門大開,屍魃睜眼。
那是一雙慘白的雙眼!
白雨煙嚇得尖叫一聲,緊緊抱住了我的腰,我先是一驚,接著就摟著白雨煙往石門處狂奔而去。
「你們誰也跑不了!」
女屍魃幽怨的聲音在身後傳來,似深淵之音,聽得我雙耳欲聾。
我不敢回頭看,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可那女屍魃的速度太過驚人,竟是眨眼的功夫就追了上來。
好在石門離我們的距離並不遠,只差一步,我們就要成功逃出。
我提起玄陽氣瞬間提速,幾乎瞬移到了石門口,暖暖的威風吹來,正當我奮力邁出石門的時候,白雨煙忽地往後一傾,發出了駭人的尖叫聲。
我猛地回頭,卻是女屍魃抓住了白雨煙的一縷頭髮。
情急之下,我提起玄陽氣伸手用力一砍,斬斷髮絲之後,一把將白雨煙拽出石門。
女屍魃哪裡肯放手,隨即又追了過來。
我雙手御雷,正欲攻擊,只見她站在月光底下用雙手害怕的擋住了眼睛。
「呲呲……」
被月光照射的雙手頓時發出刺耳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烤肉被炭火燒著了一般,緊接著,女屍魃的身上開始冒煙,似乎被月光傷到了皮膚。
一陣刺鼻的臭味傳來,女屍魃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再往前一步。
雙方相隔不到兩米,卻一處屬於光明,一處屬於黑暗,女屍魃所在的洞中不見天日,哪怕是微弱的月光也會對她造成極大的傷害。
常年位於黑暗之地的她瞳孔縮小,慘白的眼睛當中只剩下兩個極小的黑點,她怨毒地盯著我們,那眼神似乎在告訴我們,等下一次見面便是我們的死期。
「轟隆」一聲,石門開始下落,而那瘮人的眼神也漸漸消失。
「啊!」
在石門還未完全落地的剎那,女屍魃突然發出一陣尖銳的嘶吼聲,旁邊的樹枝亂顫,似乎整座九陰山都因為她的怒吼而顫抖。
那一聲尖叫令我神情一怔,滿滿的殺意當中,蘊含著無數的絕望,那女屍魃似乎是在抱怨命運對她的不公。
「葉十七,你有沒有覺得她剛才那一聲叫的好悽慘,連我的心都跟著揪了一下,她好像很難過。」
白雨煙望著關閉的石門發呆,一雙眼竟是直接流出淚來。
都說鬼魅之聲攝人心魄,白雨煙這是被女屍魃的情緒給感染了,如若不趕緊把她從悲傷的情緒中拉回來,她甚至可能悲傷致死。
「雨煙,你看著我!」
我站到白雨煙身前,揚起手作勢要打她,以她的性子,這時候非得給我一拳不可,可是她卻無動於衷,就跟沒看見我一樣。
中了魅音的人無法用法術消除,只能是做一件令對方暴怒的事情,當悲傷和暴怒的情緒相衝,方可從魅音之中脫離出來。
無奈之下,我捧起白雨煙的臉,低頭把嘴一撅,剛要碰到她的唇,只覺胸口一陣劇痛,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準確的說是撞在了身後的石門上。
「砰」的一聲,我整個人跌落在地上,連喘了幾口粗氣才緩了過來。
要不是我體內有氣格擋,只怕這一拳能打得我口吐鮮血。
「你……」白雨煙氣的臉色發紅,但她明白我剛才那麼做是為了救她,畢竟沒有碰到她的嘴,她只好收斂了脾氣扶我起來。
起身的那一刻,我順手摸到了身後的石門,上面凹凸不平,似乎是有人刻了字在上面。
拿出手電筒一照,我和白雨煙瞬間都看呆了,這眼前的石門竟是一座墓碑!
「顯祖考梁文海太祖君之靈,承家多有德,北斗鍾靈征吉地,繼代有仁風,湖山毓秀兆佳城,先祖梁文海……」
念完墓碑上的銘文,我不禁皺起了雙眉,「這居然是梁家先祖的墓,可是裡面躺著的明明是個女人,這梁家看來不簡單吶。」
「什麼意思?」
白雨煙來了興趣,想要我解釋給她聽。
我搖了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只要知道今天林家動不了工就對了。」
「切,裝神弄鬼,你不願意說,我還不想聽呢。」白雨煙一噘嘴,起身就往山下走去。
我當即跟在她身後,開心地吹起了口哨,弄清楚了九陰山的事,我的心情好了許多。
此刻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看了一眼時間,清晨五點,馬上就要天明了。
回到白家時,已經是早上七點,白雨煙一夜未歸,嚇得白景天差人找了一晚上,所有白家人都徹夜未睡,甚至連林君盛都被驚動了過來。
白家客廳內,白景天神色激動,確定白雨煙沒事才讓她回房休息。
臨走前,白雨煙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照著回家之前編好的故事說,我輕聲說了句「放心」,接著就坐在了沙發上。
林君盛此時就坐在我對面,他一雙眼睛泛紅,眼窩處還淡淡發黑,可見為了白雨煙的事他也擔心了一晚上。
等到白雨煙徹底消失在樓梯上,林君盛立馬質問道「葉十七,你把雨煙拐去哪了?我差人在吳州市找了一晚上,就差將吳州市翻過來找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付得起責任嗎?」
我淡淡一笑,直視他道「這件事就不勞林公子費心了,雨煙是我的未婚妻,她願意跟我出去是她的自由,昨晚的事我確實該給個解釋,但不是對你,而是對我未來岳父做解釋。」
「哼」林君盛冷笑一聲,「還沒成婚就帶著雨煙出去過夜,我看你就是個地痞流氓,光想著占雨煙的便宜,我作為她青梅竹馬的哥哥,自然可以質問你,況且你們的婚事能不能成還是一個未知數,這句未來岳父,你叫的太早了,你說是不是,白叔?」
林君盛說著就轉頭看向了白景天,白景天卻是不說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紫,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威脅。
「叮鈴鈴……」
忽地,一陣刺耳的鈴聲打斷了這段談話,林君盛當著我們的面接通電話,也不知那邊說了些什麼,他當即臉色一變,渾身顫抖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