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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藝,待在我身邊不好麼?」

2024-05-30 21:02:20 作者: 南溪不喜

  盛藝在電話里哭得稀里嘩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電話那邊的顧鳶心疼極了,除了言語上的安慰,沒法第一時間到她身邊。

  「藝藝,你真的確定他們是情侶身份了嗎?」

  這是電話里,顧鳶第二次問這句話。

  

  剛才問了一遍,但是盛藝的情緒狀態很不好,一直哭根本沒辦法好好回答,顧鳶聽不清楚。

  哭了許久,現在稍微好點了,顧鳶聽到聽筒里傳來盛藝抽抽噎噎的聲音說:「嗯,在一起了嗚嗚嗚嗚……道安和別人在一起了嗚嗚嗚嗚,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

  「道安不喜歡我了。」

  「他…他……他喜歡的那個女人,長得好漂亮,笑起來很迷人,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那種類型,我…嗚嗚嗚我不怪道安喜歡她,要換做我是男人,我也喜歡。」

  顧鳶:「……」

  說著說著,竟還夸上情敵了。

  盛藝抽抽噎噎的接著說:「即使那個女人很漂亮,是那種…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可我就是好難過,好傷心。我以為我有機會的,結果我沒機會了,要是我厚著臉皮再去表白,以後都不能和他做…做……做朋友了!」

  顧鳶聽完靜默。

  不管是道安在她身邊工作的時候,亦或者去了m國,顧鳶從來不過問道安在m國的私事,甚至連工作上的事情也過問較少。她並不能因為以前道安做過她的秘書,就對道安的個人生活過多指手畫腳,所以現在聽到盛藝說道安在m國已經跟別人在一起,顧鳶除了短暫的驚訝以外,就只剩下靜默。

  「那你現在,」顧鳶問得很小心翼翼,她總要知道盛藝的想法:「是想繼續待在曼哈頓,觀察後續情況,還是先回國?」

  盛藝:「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顧鳶:「藝藝別哭。」

  盛藝:「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顧鳶:「……」

  傷心勁兒還沒過呢,哪想得到回來的事情。

  唉,顧鳶在心底邊嘆了聲氣。

  有些事情沒辦法干擾,更沒有辦法改變。

  當初她擔心的事情,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鳶鳶……嗚嗚嗚嗚……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差勁啊,道安為什麼不能一直喜歡我呢,我雖然很懶惰也有一些壞毛病,但是我工作很有上進心的,也很努力的搞事業,我一點都不廢,可是道安為什麼不喜歡我了啊嗚嗚嗚嗚……嗝……嗚嗚嗚……」

  盛藝一邊說,一邊哭,一邊打嗝。

  根本停不下來。

  本來是挺難受的此刻,卻因為盛藝那幾道打嗝的聲音……顧鳶心情變得複雜。

  「藝藝,你聽我說…」

  顧鳶的話沒有說完被盛藝嚎啕大哭的聲音打斷:「啊嗚嗚嗚嗚,鳶鳶我發誓,我以後都不要再暗戀一個人了,暗戀一個人不僅辛苦,還沒有好結果的,我以前不相信,但是我現在相信了,嗚嗚嗚嗚……嗝,我信了……」

  剛才那幾聲嗝之後,接下來盛藝打的嗝更多了。

  完全止不住停不下來的節奏。

  盛藝此刻也顧不上前邊開車的司機大叔了,她滿腦子裡都是剛才回到餐廳看到的那一幕,道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道安不喜歡她了。

  嗚,真的心好痛。

  國際代言被搶了都沒這麼心痛!

  冰淇淋掉地上了也沒有這麼心痛!

  遊戲打到了決賽圈突然關機更沒有這樣心痛。

  道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這件事,讓她覺得心都痛到不能呼吸了,好痛好痛。

  可她不想這麼痛。

  「當……當時柳茹姐勸我,她說,說,說暗戀是啞劇,說出來就成了悲劇,我一開始信誓旦旦的告訴她,我的戀愛是雙向奔赴,結果轉眼就打臉了,我的暗戀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成了悲劇。」

  「……」

  話到這裡一頓。

  顧鳶已經預料了下一秒聽筒里會傳來什麼樣的撕心裂肺。

  果不其然,撕心裂肺的嚎啕聲再度傳來——

  「嗚嗚嗚嗚鳶鳶我好慘啊!」

  「鳶鳶啊,你有遇見比我更慘的人嗎?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也好。我的暗戀居然還沒有說出口就成了悲劇,嗚嗚我真的太可憐了,世界上估計沒有比我還更可憐的人了……」

  這嚎啕的哭聲,不僅代表了盛藝此刻有多麼的傷心難過,也代表了盛藝的肺活量是真的好。

  換做顧鳶,這麼哭下去的話估計能背過氣去了。

  不過,事已至此,顧鳶明白這個情況下爭取是沒有意義的,更別提如果道安真的和別人已經在一起,所謂的爭取也是第三者,絕對不可以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現在確實沒有再繼續待在m國的意義,顧鳶對電話這邊哭得抽抽搭搭的盛藝說:「藝藝,我給你訂今晚回國的機票,你今晚就回國。」

  話音落。

  盛藝的哭啼聲也伴隨著顧鳶這句話,慢慢的消停下來,直至最後徹底消停了沒有哭聲。

  通話間只有無聲的沉默。

  顧鳶耐心等著盛藝做最後的決定,或許是兜兜轉轉得來這個結果讓盛藝很不甘心。想想也是啊,這樣的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不甘心的,要是能輕易放下也沒有剛才那些撕心裂肺的哭聲。

  等了良久,顧鳶等到了盛藝的說話聲。

  她緩緩說:「鳶鳶,我想好了,我今晚就回國。」

  顧鳶立即應聲:「好,我現在給你訂回國的機票。」

  木已成舟,m國是沒辦法在繼續待下去了。

  長痛不如短痛,剛才在盛藝沉默的那一分鐘裡,顧鳶就已經想好,立即訂機票安排盛藝先回國。在這樣狀態下她不放心盛藝一個人繼續待在m國。

  接下來一直是顧鳶在說話,叮囑了許多的事,回了酒店洗了澡休息一下再收拾行李,現在這個時間段能訂的機票時間只能到凌晨的航班,飛機上還有十多個小時,國際航線顛簸震動較大,提前休息好比什麼都重要。

  好在顧鳶叮囑的這期間,盛藝沒有再哭了,整個人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

  電話里不管顧鳶說什麼,她都乖乖的會應下來,然後就是保持沉默。

  等到電話掛斷,盛藝把貼在耳邊的手機拿下來,怔怔的盯著屏幕看了許久,後知後覺發現視野好像比剛坐上車時模糊了許多,她側目看向車窗外。

  哭過一場,恍恍惚惚,夜幕已經不知在何時悄悄降臨了。

  為情所困這樣的事,是她曾經最不屑最鄙夷的事,沒想到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之後,一下子就昏了頭。

  道安很好。

  只是她和他沒緣分。

  如此簡單的一個道理,竟然讓她差點走進了死胡同里,自己為難自己。

  現在茅塞頓開,一切都看開了之後她才發現,自始至終不過是自己的心態不對。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心態,道安本來就沒有給過她任何的承諾,這只是一場她單方面的暗戀。沒有一個人可以永遠喜歡一個人,道安也不會永遠等她,這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想明白之後,盛藝感覺自己輕鬆了好多,遮擋在頭頂上的陰霾也隨著她想明白之後一掃而空。

  「嘿,到了。」

  車停,前方傳來司機大叔提醒的聲音。

  盛藝看到車窗外的酒店,剛才車內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最後明白一切後的醍醐灌頂,都讓盛藝覺得自己在短短一道車程的時間裡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她抱著花下車之前,司機大叔客觀的說了幾句話。

  是英文,又帶著口音,盛藝勉強聽懂了幾句。

  大致就是安慰她的意思。

  盛藝會心一擊,道了聲謝謝,然後關上車門。

  車離開,她轉身看著眼前的大酒店。

  從華國來到m國多少天了?她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等待道安從洛杉磯回來的這幾天,她過得格外漫長卻十分快樂。

  因為每天都有期盼,有期盼的日子無論多麼難熬都是充實的。

  現在,沒有期盼了。

  盛藝抱著很大一束玫瑰花回到酒店。

  414酒店不算冷清,住的華國人較少一些,其他大部分來自世界各地。乘坐電梯到了她住的酒店樓層,長長的走廊空蕩蕩沒什麼人走動,這個時間點也不算晚,不知道為什麼沒人,連服務員都沒有。

  走到房門外。

  為了從包包里翻找房卡出來,她先把玫瑰花放在地上。

  找出房卡,她將房卡貼上去。

  『滴』的一聲,下壓門把手就可以開門了。

  推開門再將那束玫瑰花抱起來,後腳勾了一下將門帶上。她抱著花準備先放回房間裡去,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洗澡,洗頭髮,收拾狀態,收拾行李,休息,上凌晨飛回國內的航班。

  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走進來幾步,慢慢地,盛藝的步伐停了下來。

  對著落地窗的方向放著一個黑色的單人真皮沙發,盛藝平時沒事就會抱著自己的平板盤腿坐上去。

  此刻那個黑色沙發上坐了人。

  是自己的房卡沒有錯。

  是自己住過的這間房也沒有錯。

  一切都是熟悉的一點也不陌生更沒有錯。

  可是,她套房裡多出來的這個男人是誰?

  他為什麼會進入到她房間了?

  盛藝腳下後退,心裡很慌,以為是入室搶劫什麼的,畢竟國外一向都不太平。她後退的時候動作很輕,最後連懷裡的花也顧不上了,直接放地上轉身就跑。

  她下壓門把手開門。

  逃跑,是以免自己的出現驚動壞人,最後受到傷害。搶劫就搶劫吧,安全才最重要。可是當她打開門,看到門外不知何時站著的兩個人高馬大,保鏢著裝的男人時,盛藝瞬間臉色都白了。

  不對!!!

  就在她準備不顧一切,強行衝出去,那兩人同時伸手攔住她,並稱呼:

  「盛藝,秦先生在等你。」

  秦先生!

  秦先生!!!

  聽到秦這個字,盛藝再慢的反應也該明白過來,是秦秉,是他找過來了。

  而剛才出現在她套房裡,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是……

  「藝藝。」

  身後不遠處,傳來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盛藝不會不記得這聲音,是秦秉的聲音!他真的親自來m國逮她了!!

  看了眼那兩個保鏢,人高馬大,氣勢駭人,別說她這衝出去的機率,完全沒有!

  良久,她像是認命了那般,轉過身來。

  窗簾已經自動拉開了,從落地窗看出去的暮色格外美,盛藝晚上最愛窩在那個單人小沙發里,一邊看看劇一邊看看窗外的暮色,這裡是曼哈頓的金融商圈,外面的世界就像一次元里的賽博朋克世界。

  夜幕還是一樣的美。

  只可惜現在盛藝毫無欣賞的心思。

  男人緩緩起身,從沙發離開,再轉過身朝這邊走過來。

  簡單的白色襯衫,灰色的西褲,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身居高位久了,男人渾身自帶上位者的氣場,讓人生畏。

  盛藝咬著腮幫子看著那個正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秦秉,她的表哥,說要娶她回家的表哥!!

  秦秉漫步走過來,站在盛藝面前,看著面前小姑娘緊咬腮幫子的模樣,忍不住失笑一聲。

  抬手,指尖輕輕地捏了捏小姑娘鼓起的腮幫子。一捏,那腮幫子就焉了下去,好似不給捏。

  「藝藝,你以前很乖,也很聽話的,現在怎麼…」秦秉的手伸到她臉上來,拇指刮擦了一下她的眉尾:「一點都不乖了呢?」

  盛藝躲開他的觸碰,抿著唇不說話。

  垂著眸始終不正眼去看他,態度冷冷的。

  秦秉這個人,不僅位高權重,得天獨厚的外在條件還是很有優秀的,不然也不會引得那麼多女人為他前赴後繼,哪怕只是做一個養在外面的小情人,即使沒有女朋友的名分也心甘情願跟著他。

  「你怎麼進來的?」居然能進她的套房,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酒店這邊竟然連她的套房被外人進去了,都沒有通知她一聲,而是任由他們進去她的套房!

  「藝藝。」

  男人似嘆非嘆的一聲,充滿了無奈。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到你,動用了很多的人脈。」秦秉撩起了盛藝耳邊的一縷發:「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你,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好點的臉色?嗯?」

  「別說什麼費盡千辛萬苦,你私自強行進入我的套房,這是犯罪的,我可以告你入室盜竊罪!」即使很害怕他,但嘴上並沒有服軟。

  「這兩年沒有關心你,倒是越來越野了,見了面,連該怎麼喊人都不會?」他鑊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盛藝緊抿著的唇鬆開:「我只會喊救命。」

  秦秉皺眉:「哭過了?」

  盛藝又重新抿緊了唇。

  秦秉捏著她下巴的手,左右動了動,仔細瞧了瞧:「淚痕倒是擦乾淨了,眼睛卻腫得跟小兔子一樣,怎麼,誰欺負我們家藝藝了?」

  「誰是你的藝藝!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以後也不是我的表哥!我才沒有你這種要娶自己表妹亂來的表哥!!」盛藝不喜歡被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一把掰開了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腕。

  「呵-」

  秦秉輕笑了一聲,手被掰開了也不生氣。

  反倒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一個勁跟自己劃清界限的小姑娘:「藝藝說得對,以後不再是表哥,等結婚了我們就是夫妻關係,那時候喊表哥,倒也是情趣。」

  「……」

  盛藝不說話,撇開臉。

  今晚都準備回國了。

  結果秦秉找來了。

  還這麼精準的找到了她住的酒店以及房間。

  他說動用了關係以及廢了很大勁才找到她,這點盛藝不懷疑,他能這麼精準的找到她不費盡才怪。曼哈頓不算大,但想要精確的找到一個人也算是大海撈針的程度。

  臉頰被男人寬大的掌心捧著,迫使她不得不再次揚起頭來。

  盛藝一雙幽怨的目光瞪著他,不過男人絲毫不在意她用什麼樣的目光看他,盯著她那雙因為狠狠哭過後有些紅腫的雙眼,問她:「到底怎麼回事?誰惹你哭了?」

  盛藝閉緊了嘴。

  「說話?」秦秉捧著她的手不鬆手。

  盛藝一句話也不說,死死地閉緊了嘴巴。

  秦秉挑眉,並不生氣,只是說了句半帶威脅的話:「怎麼,想讓我親自撬開你那不聽話的嘴?」

  盛藝:「……」

  半晌。

  她開口:「關你什麼事,我的事情你過問什麼,用不著你管。」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仿佛都用盡了力氣去說。

  說完,再次掰開男人的兩隻手:「不許再碰我。」

  她現在的反應就像是炸了毛的刺蝟,誰也碰不得,誰也不許靠近。

  秦秉算是看出來了。單手插在褲兜里,看著眼前火氣沖沖的小姑娘,寵溺的笑道:「風風火火來找你那個所謂暗戀的對象?那麼我可以不可以認為,藝藝你這反應是看清事實了?!」

  盛藝橫眉怒對:「關你什麼事,請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話落,盛藝手腳並用轟他走。

  可是男人紋絲不動站在原地,盛藝又推了兩下,漸漸發現到不對勁。

  只見秦秉抬眼,看了看門外。

  兩個保鏢會意,立即拉上了敞開的房門。

  這下整個套房裡就只剩盛藝和秦秉兩個人了。

  盛藝不傻,明白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思,再加上一男一女獨處一屋的情況十分危險,她本能就要跑,伸手去拉那門把手。

  可是身後的人比她更快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往回拉,盛藝被拉回來整個人撞進了秦秉懷裡。她掙扎著推開他,但是秦秉圈著她腰的手紋絲不動,盛藝急了,越急越怕:「秦秉你敢!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掙扎著說:「我不願意,所以你這樣是犯法的。」

  秦秉低眸看著懷裡掙扎的小姑娘:「哦,你不願意?」

  盛藝從男人眼中看出了危險,以及強勢的壓迫侵襲而來,勢不可擋。

  「我不願意!秦秉你聽清楚了嗎我不願意!!」

  盛藝又氣又害怕,剛經歷了暗戀打擊,轉身就栽進了虎穴。

  不知道是男人故意鬆了手,還是盛藝自己的力氣夠大,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男人,她轉身去拉門把手,下壓了兩次才把門打開,可是下一秒一股強大的重力壓過來,重重地壓住了門板,嘭地一聲響,把盛藝剛拉開的門重新關了回去——

  盛藝轉身,就被上前來的男人強勢緊固在門板之間。

  她正要動,耳邊是男人帶著些許薄怒的嗓音:「藝藝,待在我身邊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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