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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聿的兩個意識反覆交換

2024-05-30 21:01:27 作者: 南溪不喜

  顧鳶自然沒有錯過遲聿眼底的那一抹落寞。

  結合他剛才說過的話,以及迫切想要追回自己缺失的記憶,思及此,顧鳶心口微微的疼了一下。

  她總擔心他如果徹底變回了原來的遲聿,可卻從來沒有想過遲聿的感受,一直都是她強勢的掌控著這一切,細想之下有時候連顧鳶自己都覺得她真的太可怕了,因為遲聿的愛,她才這麼肆無忌憚。

  她默了默,隨後拉起他的一隻手:「我隻是認為,既然已經丟失的東西,不必費心費力的去尋回,如果尋回來之後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呢?」她的聲音比起剛才的冷漠,現在卻多了一些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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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完完整整的遲聿。

  不是隻擁有著權燼記憶的遲聿。

  「……或許像你說的那樣,即使找回來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美好。」他自嘲的說道。

  顧鳶以為他懂了她的意思:「你的未來有我,還有女兒,或許還有我們的第二個、第三個孩子……以前的記憶,忘記了就忘記了吧。」

  她握著他的手時,指尖在自己都未能察覺到的情況下微微用力。

  遲聿平靜的聲音:「鳶鳶,你掐痛我了。」

  顧鳶驀的鬆開手。

  低頭看到遲聿的拇指虎口位置,上面留下了兩個月牙形的指甲印,是顧鳶剛才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現在的氣氛不僅沒有輕鬆,也沒有平靜,短短幾秒內的時間裡,所有的窒息和壓抑感鋪天蓋地的朝顧鳶潮湧而來。

  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忽然對遲聿說:「我們提前走吧,離開這裡。」

  遲聿平靜的看著她,沒接話。

  顧鳶以為他沒聽清,立即又重說一遍:「遲聿,我們提前離開古水村,公司還有事要處理,不能耽誤。」

  她撒謊了。

  是因為內心的不安,以及那可怕的私心作祟。

  「隻是因為公司的事情不能耽誤嗎?」他淡淡的聲音問她。

  「……是。」她感覺自己就連回應一聲『是』都變得無比艱難,居然有些無法開口。

  「鳶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遲聿忽然問起這個話題。

  顧鳶一窒。

  面對遲聿這般問的話,顧鳶心慌到不能直視他的眼睛。

  明明一開始是她盤問他。

  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沒有。」她搖頭否認。

  「可是你在緊張。」

  「……」

  顧鳶儘量用那淡然的目光看著他,隻是在對上他深幽莫測的雙眸……清冷也是真的清冷,含情也是真的含情,就是總覺得跟平時不太一樣。

  她努力的擠出了一抹笑,「我緊張什麼?」

  頓了頓又繼續用那輕鬆的語氣反問:「你從哪裡看出來我緊張了?」

  遲聿:「從你眼睛、鼻子、嘴巴,糅合起來你的整張表情都在說著,你很緊張。」

  顧鳶隻覺頭痛欲裂:「……」

  他似乎在逼她,可是細數他剛才說過的話裏,又好像沒有一句逼過她,隻是他察覺到她情緒反應過激的正常過問而已。

  可是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撐不住。

  「好了。」她擡手示意他別再問,壓住那越發變得郁燥的心情,平靜的對他說:「走吧,我們回家。」

  她轉身,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遲聿站在原地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

  剛才的咄咄逼人,他不是有意的。

  他隻是想轉移掉話題。

  他成功了,可看到顧鳶如此痛苦的表情,他低頭看了看拇指虎口位置還沒徹底淡掉的指甲印,低聲呢喃:「我可真不是東西。」

  一切為難了鳶鳶的事情,都因為他太混帳,他不是東西。

  ……

  節目組得知顧鳶要離開。

  而顧鳶要離開也就代表了遲聿一定會跟著一起離開。

  目前林時和林西江都在醫院還沒回來,等他們從醫院回來了待會兒還有幾個重要的收官鏡頭補錄(本來收官鏡頭都在昨晚進行,不可抗力的因素隻能挪到了今天)。

  節目組與嘉賓簽訂的錄製時間也是昨天晚上十點結束,但因為突發意外,導演那邊跟嘉賓都談了再加幾個小時,片酬按照兩倍算。

  反正投資方有錢可以造。

  也沒有人有異議。

  畢竟林時和林西江遇到的情況,確實也是這一期的重要看點,大家配合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遲聿現在要先走,導演那邊找到禕書商量了在遲聿走之前,先補錄兩個收官鏡頭,片酬依然照兩倍算。

  導演本來擔心遲聿急著和顧總離開,極大可能不會配合,好在,讓導演感到萬幸的是,遲聿很配合答應了補錄鏡頭。

  補錄完鏡頭之後。

  車停在村長家那邊,遲聿說去把車開過來,顧鳶搖頭說不用了:「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回來,在離開前過去親自跟村長說一聲。」

  遲聿理解顧鳶的意思,在農家樂顧鳶沒什麼行李,隻有遲聿的行李。

  不過遲聿是不打算帶行李走,直接交給了禕書。

  禕書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路上注意安全。」

  「嗯。」

  遲聿抱起女兒下樓。

  剛到樓下,盛藝正朝顧鳶走過去。

  「鳶鳶呀~」

  眼看著盛藝就要走近顧鳶,遲聿先盛藝一步走到顧鳶身邊:「剛才村長打電話在問什麼時候過去。」

  顧鳶看他:「你什麼時候留了村長電話?」

  遲聿:「我們節目組的所有嘉賓都留了。」

  顧鳶沒多想,點點頭:「我知道了。」

  是以,盛藝走過來後,顧鳶說:「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調整最好的狀態去這場粉絲見面會,開完粉絲見面會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接你去吃飯。」

  「這麼著急回去,是不是公司那邊有急事?」盛藝問。

  其實沒有公司什麼事情。

  現在顧鳶已經開始減少了自己在顧氏的一些工作,交給自己這些年培養出來的那一批人接手,這樣她也能喘口氣。

  「有公司的一些事,還有點私事。」她這樣說道,然後輕輕拍了拍盛藝手臂,「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啊,鳶鳶。」盛藝揮揮手,依依不捨。

  遲聿在前面等顧鳶,剛才兩人的對話他都豎起耳朵聽著的,看到顧鳶走過來,也確定盛藝剛才沒在顧鳶面前說什麼,遲聿懸著的那顆心這才鬆了些。

  跟村長和蔡嬸道別後,顧鳶情緒不是很好。

  不管是當初隻身一人剛到鄉下開農家樂,還是後來得知顧鳶是個大公司的老闆,村長和蔡嬸都把顧鳶當女兒一樣疼惜照顧。一年難得見一回面,村長自然是想留顧鳶多住一段時間,還問顧鳶是不是覺得農家樂人太多過於嘈雜,提議讓顧鳶就在這邊住。

  顧鳶當然都回拒了,用公司的事情搪塞過去。

  並且答應村長,今年元旦一定回來。

  ……

  車上。

  顧鳶坐在後座,穗穗坐在她旁邊,已經系好了安全帶,兩條小短腿晃啊晃,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當然不錯。

  因為上車的時候,蔡嬸拿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塞給穗穗。

  顧鳶又不好拒絕蔡嬸給小孩子的好意,穗穗看到媽媽也沒有說什麼,咧嘴笑的嘴角都快拉到後腦勺去了。

  「吃魚,你吃糖果嗎?」

  「窩這裡有好多好多的糖果,有太妃糖、棉花糖……」

  那些糖果,有一些是昨晚遲聿給穗穗的那種糖果,連包裝紙是一模一樣的。

  坐在駕駛座開車的遲聿,從內後視鏡裏看了眼穗穗手裡的糖果,叮囑道:「今天少吃點,昨晚你已經吃了四顆,這種糖果太甜了,對牙齒不好。」

  顧鳶本來心緒不寧,冷不丁聽到遲聿這話,側目看了眼穗穗懷裡的小袋子。

  緊接著母女倆四目相對。

  穗穗攥著袋子的小手慢慢往身後挪。

  顧鳶面無表情:「交出來吧。」

  「不!」穗穗很果敢的捍衛自己的糖果。

  但媽媽的目光讓她果敢不了多久,立馬就敗下陣來投降了,老老實實交出了那一袋子的小零食。

  眼睜睜看到袋子到了媽媽手裡,穗穗想挪著小屁股過來一點,可是安全帶綁著她沒辦法挪過去,隻能可憐兮兮的碎碎念:「窩的太妃糖、窩的棉花糖、窩的豆腐乾、窩的瓜嘰、窩的都沒有了……」

  沒有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顧鳶將零食放在了後面。

  開車的遲聿從內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幕,很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穗穗聽到遲聿的笑聲,扁起嘴:「你還笑,你都不幫窩。你跟媽媽說嘛,窩隻吃一顆好不好。」

  遲聿手肘搭在左邊的窗沿上,一手撐著方向盤,時而從內後視鏡裏看一眼,笑著回:「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幫不了你,你看你媽媽闆著臉的樣子多嚇人,你害怕我也害怕呀。」

  穗穗一聽,又悄悄看了眼媽媽的臉色。

  吃魚說的對,媽媽不高興的時候太嚇人了。

  「那算了嘛,吃魚還是不要替窩冒險了。」穗穗小聲嘀咕。

  遲聿心情大好,眉梢眼尾都是笑意,特別是內後視鏡裏女兒那委屈巴巴的表情看起來可愛又讓人忍不住發笑。

  真是古靈精怪。

  倒是顧鳶,神情一直挺平靜的,因為腦海裏一直在想別的事情。

  昨晚下過雨。

  雨勢不大,隻下了小半夜,第二天一早路面就幹了。

  行駛的中途,地圖播報的語音聲間歇不過一兩分鐘,提醒著前方路段如何,統共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目前還未到三分之一。

  顧鳶看了眼身邊的女兒,精神很好,沒有零食也能自己玩。擡眼時,看到內後視鏡裏遲聿的那雙眼睛,他專心開車看著路,眼皮微垂著的,並不知道她在看他。

  她又看了眼車窗外,頓覺周遭有些眼熟,一時間沒想起是哪裡。

  正要收回目光時。

  車身驟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好在顧鳶和穗穗都系好了安全帶,這才倖免脫離座位被撞到。

  這一驚嚇,將穗穗嚇得差點沒哭出來,小手伸過來緊緊的揪著顧鳶的衣擺,嘴裡急切喊著:「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沒事,媽媽在這。」顧鳶迅速安撫了女兒,再看向前方開車的人:「怎麼了遲聿?」

  沒有回答她的聲音。

  顧鳶隻能從內後視鏡裏看到遲聿時而閉上雙眼,時而睜開,忽然擡手摁著腦袋,發出了好似很痛苦的低吟聲。

  顧鳶迅速解開安全帶下車。

  擔心車子沒有停好會後滑,下車後先繞過來把穗穗抱下來。

  再去到前邊的駕駛座車窗前,車窗是降下的,她稍微一蹲下身就能看到遲聿那張痛苦的表情,連唇色都泛著一抹蒼白,甚至摁著頭的指尖在輕輕發顫。

  他很不好受,很痛苦。

  顧鳶拉開車門捧著他的臉,焦急問他:「遲聿,你怎麼了?」

  「是不是身體哪裡突然不舒服,遲聿?遲聿?」

  「遲聿,我是顧鳶啊,你看我,回答我,到底怎麼了?」

  遲聿的表情很痛苦。

  好似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她不知道遲聿是怎麼了,毫無徵兆發生的情況,突然就成了這樣。

  顧鳶連著喊了好幾聲遲聿的名字,始終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她急了,這種突發的情況求誰都不如自己開車將遲聿送去醫院。

  她將車熄火,剎車按鈕摁了下去,再一邊哄著遲聿配合她,一邊用巧力將遲聿拉下車:「遲聿,下來……」

  遲聿的意識並沒有全部失去,顧鳶把他從駕駛座扶下來之後,壓在身後的力量沒有太重。

  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穗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走過來喊顧鳶:「媽媽,媽媽,媽媽……」

  「穗穗乖,你從那邊上車。」

  「媽媽,吃魚為什麼看起來很難受呀?」穗穗此時的目光也在遲聿身上,看到遲聿擰緊的眉頭,那是難受的表現,她的同學大山上次肚子痛也是這樣的表情。

  「對,遲聿不舒服所以很難受,穗穗你從另一邊爬上車,媽媽過來給你系安全帶。」

  「好。」

  穗穗乖乖的繞過車尾,到另一邊,蹬著小短腿自己爬上了車,然後再爬到座位上去。

  顧鳶將遲聿扶上後座,迅速摸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小秋:「聯繫好醫院,等我半個小時。」

  小秋那邊一聽,慌了慌神,不過意識到電話裏顧總的聲音很冷靜,猜測應該不是顧總受傷就醫:「好的顧總,我馬上安排。你那邊需要我過來接應嗎?」

  「不用,隻管安排就好。」

  「好的。」

  掛了電話,顧鳶收起手機,正要俯身給遲聿系好安全帶,手腕被他抓住。

  顧鳶一喜,擡頭看他:「你清醒點了?」

  對上他迷茫的雙眼,顧鳶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麼情況,正要說,卻聽到他迷惑的聲音問起:「鳶鳶,這是哪裡?」

  顧鳶愣了一下,回答他:「回穗城的路上。」

  「回穗城?」他好像很詫異。

  顧鳶不知道他為什麼是這樣的反應,本來就是回穗城不是嗎?可他那反應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一樣。

  「你剛才……」她的手剛伸到他臉上,突然被他用力扼住手腕。

  她吃痛,疑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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