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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聲說:你是遲聿……

2024-05-30 20:59:28 作者: 南溪不喜

  那是介於冰藍和銀白之間的發色,還有一雙紫金色的瞳孔是血族尊貴的象徵。

  他提了一下嘴角,不經意露出那顆森白的獠牙,已經換好的血族黑袍裹住他的身軀,膚色冷白,看起來有些羸弱,這份羸弱和那張臉綜合出來,又是一種極致病態的妖冶美感,讓人不敢直視,卻又無法忽視。

  這妝容……

  

  哦不!

  是這張臉,真是一張帥得天獨厚的臉……

  要不是自己時不時進來看一眼,禕書一定會驚訝的以為:見鬼了!真的見吸血鬼了!!

  權燼又露出了另一邊的獠牙。

  大概是那顆露出來的獠牙過於森然,禕書看得怔了一下,腳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結果不小心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黃果上前來扶:「禕哥禕哥!!!」

  禕書尷尬的揮開他:「別,別,我自己起來,沒事。」

  等禕書站起身來,黃果竊笑著說:「雖然我也很想夸一下自己的化妝技術,但我還是要承認,這個妝效的成功是因為這張毫無缺陷的臉。」

  頓了頓,黃果把聲音壓了下來:「其實我認為,是這張臉讓這個妝容成功,讓我一向引以為傲的化妝技術顯得無比黯淡,這是事實我必須承認。」

  禕書豎起拇指:「謙虛了謙虛了,你的手藝也很厲害。」

  被誇,黃果當然高興,還是被禕書這種級別的經紀人肯定,這是她的榮幸。

  權燼坐在化妝鏡台前沒動,剛才禕書看到他時的反應,他都看見了。

  嚇得都跌坐在地上,有這麼誇張?

  他覺得還行。

  就是臉上塗的粉太多了,跟唱戲一樣……好吧,這跟唱戲也沒什麼區別。

  他緩緩起身。

  隨著他起身,剛才換好的黑色衣袍邊裾垂地,伴隨著他邁出的步伐,邊裾像流蘇擺來掃去。

  這件黑色長袍是劇中恢復真身時才會穿的長袍,今天的妝效也是按照吸血鬼一比一打造,雖然說在劇中,男主銀溪的造型有十分之七,都是現代正常妝容和服飾,但是只要換成了吸血鬼裝束,一定是非常驚艷,卻也是觀眾迫切想要看到的一幕。

  權燼把這融合得非常完美。

  禕書走過來,對權燼這身裝扮讚不絕口:「你大概不知道,你的臉配上這妝效,都不需要後期的剪輯再ps了,你往那一站就是吸血鬼本鬼。」

  「你改行拍馬屁唄。」權燼輕嗤了聲。

  禕書一噎,為自己辯解:「我說的是實話,有必要拍馬屁麼!」

  權燼:「呵呵。」

  禕書:「……」

  化個妝畫這麼久,權燼眼皮兒有些重,剛才化妝的時候就已經小憩了好幾回,他只想速戰速決,語氣顯然已經沒了剛才的耐心:「這樣就行了麼?要拍照麼?還有什麼要我配合的趕緊弄完我還有事要回家。」

  ……這語氣,黃果下意識的看向禕書。

  禕書接收到黃果的目光後:「……」

  好歹給他點面子啊!

  他可是業內出了名的經紀人!

  算了,給他面子,還不如好好配合,面子什麼的以後再要吧,笑呵呵的說:「等會還要徐導那邊看一下,可能需要試場戲,也有可能不用。」

  權燼問:「最晚結束要多久?」

  禕書心裡默算了一下:「……可能還有四個小時左右。」

  權燼:「能再縮減麼?」

  禕書:「四個小時左右徘徊,大概就是三個小時吧,真的不能再少了。」

  權燼沒什麼好臉色:「行吧。」

  於是接下來禕書安排權燼去見徐導。

  等化妝室內只剩黃果一人時,她摸著下巴對剛才禕書的態度感到迷惑,畢竟她在這行這麼久了,哪會沒點眼力勁?

  很明顯這人的來頭有點大。

  關鍵是能讓禕書這麼好聲好氣的應付,這來頭可不是一般大!

  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還是什麼背景?

  不過黃果敢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會是最後一個來試鏡的,因為他的銀溪扮相太絕了,之前那些來的人裡面,沒有一個人能跟他比。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聯繫美工組那邊,準備開工了。

  ……

  通河文化製片主任辦公室。

  徐邱恆見到權燼的時候,反應和禕書沒什麼區別,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難道不是吸血鬼本鬼??

  旁邊的製片主任還比較淡定,笑盈盈招呼:「禕書來了。」

  「來了,剛試妝完。」禕書一邊應道一邊走過來。

  徐邱恆起身,特地給禕書拉了椅子:「坐。」

  禕書下意識就要坐,但在屁股距離椅子坐墊只有十公分距離時,他立馬又起了身。徐導和製片主任同時望向禕書,徐導問:「怎麼了?」

  禕書尷尬的搖了搖頭,他怎麼敢先坐?!

  還有位大爺差點被他給忽略了。

  禕書端著一張笑嘻嘻的臉繞開了椅子,給冷著臉站在一邊的權燼做出請的手勢:「你先坐。」

  此話一出——

  徐導:???

  製片主任:???

  這什麼來路?竟然要禕書親自給他請坐!!

  就在徐導和製片主任一臉懵逼的情況下,權燼長腿一邁,就著禕書請的那個位置坐下來,長袍走路真是麻煩,就跟女人穿了長裙絆腳,很不習慣。

  還有臉上這麼多粉,他更是不自在。

  恨不得馬上結束這些事。

  他交疊起雙腿,慵懶又散漫的聲音,用尋常那樣吩咐的口吻:「不要咖啡,也不要茶,來點水就行,化個妝化這麼久,早就渴了。」

  「行,你稍等。」

  禕書瞻前馬後的親自去倒水,端的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這一幕驚呆了徐導和製片主任,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禕書給權燼倒了水來,放在他面前,然後重新拉了一張椅子在權燼身邊坐下,再看向對面的徐導和製片主任時,禕書倒沒覺得尷尬了,還笑了笑:「開始說正事吧。」

  徐邱恆身為一個導演,又不是沒腦子,而製片主任更不是沒眼力勁,從剛才的驚訝再到現在,稍微一思索便明白禕書這態度的原因。

  也是做給他們看的。

  這個人身份大有來頭。

  徐導心想,禕書都做得這麼明顯了,他不能幹坐著,還是要表示一下,起身遞出右手:「遲聿是吧?我是徐邱恆,你可以喊我徐導。」

  權燼抬頭看徐邱恆。

  這一眼帶著一抹徐邱恆看不懂的笑,趕緊回想一下他剛才是說錯了什麼?

  「遲聿?」權燼咬著這兩個字的字音,很重。

  徐導一頭霧水:「你不是叫遲聿……」話音截止,他看向禕書:「資料是你給我的。」

  禕書趕緊點頭:「是我給你的,沒錯。」

  「那……」

  禕書補充道:「遲聿是藝名,我們老闆找大師按照生辰八字算過這個名字,食傷生財。」

  這種找大師算名字的事情很常見,徐導和製片主任一聽便明白,原來是現定的藝名,只不過徐邱恆鬱悶的是,這點禕書應該提前說聲。

  三人有說有笑。

  反倒是權燼,臉色越來越沉。

  大家有些坐不住,不知道這位是怎麼了,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但他又很配合,直到角色定下來,他也沒有任何異議。

  片酬?

  他對片酬隻字不提。

  銀溪這個角色定下來後,事情可就多了。

  最近幾天都要往通河文化跑,劇組開機在即,妝效雖然沒問題,但明天需做一個倒模,制定角色妝容最終設定,然後是服化上的尺寸做修改。

  畢竟只是網劇,沒法像其他大製作的精品劇一樣,從選定角色開始製作服化。

  從通河文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

  天光歇了下來,夜幕慢慢籠罩。

  因為是直接敲定,權燼沒有經過試戲這個過程,禕書跟在權燼身後出來,一路上一直頂著他的低氣壓。

  權燼已經卸了妝容。

  沒有妝容覆蓋,那臉色看起來還好些,沒剛才頂著妝容時那麼駭然。

  前方的人忽然站定腳步,禕書心裡一個咯噔,緊接著就見前面的人轉過身來,陰沉沉的盯著他:「遲聿?我的藝名?誰定的?」

  三連問。

  問得禕書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禕書心想,難道他那會兒突然不高興,是因為這個藝名不喜歡?不喜歡可以跟顧總說一聲,換一個就好了呀。

  真是的,低氣壓冷得他夠嗆。

  還搞得他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你啞巴了?!」沒等到禕書的回答,權燼性子開始變得暴躁。

  禕書心說不能惹這位爺,立馬點頭回答道:「是啊,遲聿就是你進娛樂圈的藝名了,不過你要是不喜歡,換一個名字也行。」

  說著,禕書笑呵呵的詢問:「你有什麼備選的好聽的名字嗎?我找大師算一下,看是不是也食傷生財。」

  「滾吧!」

  「……」

  禕書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敢說什麼,他剛入圈從助理做起的小新人那會兒都沒這麼憋屈。

  算了,這就是錢,捧紅了他跟著吃香。

  權燼叫了車先走。

  他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房子裡沒有人影,氣得臉都青了,這個女人竟然騙他!她騙他!她還要他做替身!!!

  這能忍?

  他現在只想掐死她!!!

  他摸出手機來,撥通了她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了起來,聽筒里除了她的聲音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工作結束了嗎?我馬上就回……」

  「顧雪梨!!」他的聲音幾乎在暴走的邊緣!

  顧鳶有些意外:「怎麼了?」

  難道是因為……

  一猜即中。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在你眼裡,我是替身麼?」

  顧鳶:「……」

  時間像死了一樣沉寂,感覺不到流淌,沉默可以殺死人,讓人呼吸都快喘不上來。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語氣更加暴躁:「回答我!你想要我替那個遲聿,你們有什麼故事是我不知道的?」

  「……告訴我顧雪梨,遲聿到底是你的誰?」

  他如此暴躁,是顧鳶沒有料想到的。

  她以為他會冷靜的質問她,她一定會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

  她也想過他會生氣,還是有點意外,他會這麼的生氣。

  「權燼,我……」

  「別吞吞吐吐,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難。」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近乎歇斯底里在電話那邊怒吼:「那你說啊!告訴我!!」

  顧鳶沒有沉默,先跟他道了歉:「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擅作主張。」

  她沒敢先跟他商量是她的錯,也跟她一直以來的性格和習慣有關,她對身邊人會習慣性的擅作主張,很少考慮到別人的感受,至少她這樣的行為在遲聿身上發生過很多次。

  「我需要你的道歉麼?」

  歇斯底里過後,他那邊只剩下一片平靜,死寂一樣的平靜,這平靜的背後是什麼,顧鳶很清楚。

  「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釋的,但是我知道在電話里解釋,你一個字都不會信,」她放低了聲音,「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就回來。」

  遲聿會說我不聽我不聽,但是依然站在那聽她說。

  她不知道權燼會不會這樣。

  顯然她預估錯了,權燼始終是權燼。

  他冷漠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達到她這邊來——

  「不用回來了!也不用解釋。」

  顧鳶微怔了一下,下意識喊出那聲:「遲聿你聽我……」

  喊出口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有多糟糕,被他剛才的話影響到開始變得混亂。

  在這種節骨眼上,她還自行添了一把火。

  顧鳶心慌又焦躁:「我沒有喊錯,我……」

  電話那邊是一片無盡的沉默。

  顧鳶心裡慌了,一慌時就口不擇言:「你是遲聿,遲聿是你,不是別人,從來不是,你等我幾分鐘好不好,我在回來的路上,菜已經買好了。」

  「我是遲聿?呵……」他輕笑了聲,薄涼至極:「既然你想要你的遲聿,就去找你的遲聿去吧。」

  顧鳶心口一沉:「權燼,如果你真的迫切想要我的解釋,我也可以在電話里向你解釋真相,但你願意信嗎?」

  「不用解釋了。」

  他清冽的聲音傳來:「顧雪梨我們分手吧,現在是我不要你了,你愛找誰找誰,永遠也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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