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吻把她嘴巴撬開

2024-05-30 20:58:52 作者: 南溪不喜

  顧鳶淡漠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至極的男人,他失憶了以後變成了她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即使如今成了這樣,她也沒有後悔。

  「招惹你不過是成年人之間各自的需求罷了,你不也爽到了嗎?這麼死纏爛打就沒意思了,何況你看起來應該不是缺女人的男人。」

  她的態度依然淡淡的,並沒有因為他剛才的話氣急。

  權燼把手放在她下巴上,時而輕時而重的反覆捏著,壓低的嗓音伏在她耳畔:「你在這裡工作?」

  顧鳶覷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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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剛才說的一番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你在影璨做什麼工作?」即使得不到她的回答,他依然追著問。

  「我在哪裡工作,或者做什麼,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顧鳶的態度越發冷漠:「別以為和我睡了,你就有立場過問我的事情,我告訴你,你沒有任何立場,更管不著。」

  話落。

  她噓噓的咳嗽了聲。

  「沒有立場是麼……」權燼沒有察覺她的咳嗽聲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被她的一番話惹惱,權燼一手攥住顧鳶肩膀,另一隻手拉開車門。

  顧鳶從他的神情以及他的行動中,判斷出他接下來可能會做什麼,臉色微微變了變,她欲躲,被權燼察覺後,更加強勢的將她推進車內。

  顧鳶倒在了后座椅上,權燼高大的身軀擠進來。

  他壓在她身上,將她禁錮在身下。

  顧鳶動彈不得,任由他胡作非為,然而她也沒有掙扎,徒勞沒用,只會讓他更瘋。

  大概是那晚的滋味太食髓知味,讓他上癮,今天一開始他的目標就鎖定顧鳶的唇。

  結果沒能得逞,在他的吻落下那一瞬,顧鳶偏頭避開,像是很嫌棄。

  他鑊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正:「嫌棄我?」

  顧鳶冷然:「不是顯而易見嗎?」

  「我想親你,是你的榮幸。」

  「噢,謝謝,不需要。」

  「……」

  顧鳶還說:「我這是為你著想,畢竟我髒,不是麼?」

  「……」

  在美玲一號的那晚上,他直奔主題,又像嫌棄她髒似的,始終不親吻她的唇,後面卻又在縱情忘情時,不由自主的吻上她的唇,輾轉不離的纏著。

  他一邊嫌棄,一邊親得忘乎所以。

  現在這是打自己的臉了。

  權燼此刻無話可說。

  車庫停的車,多數是影璨世紀大廈員工的車。

  顧鳶的車尾和車都很顯眼,和權燼在車外交談什麼沒問題,但他又是動手動腳,又是粗暴的將她推進車內,就算監控那關她一句話就切了,難防這裡有沒有進車庫的人看見。

  到時候又是員工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

  顧鳶是個要麼就正大光明,要麼就別想偷摸往來的人,但顯然,權燼現在不會跟她正大光明,在他心裡,不過是玩玩她而已。

  顧鳶睨著他:「你身邊最不缺的應該就是女人,怎麼,最近沒得到滿足,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甚至連地方也不顧及了?」

  「跟你這麼隨便的女人,隨時隨地在哪都行。」他掰著她的下巴,吻下來,一親芳澤後,那表情近乎饜足和痴迷。

  顧鳶:「……」

  「起來。」

  「不起。」

  顧鳶無可奈何,這人臉皮厚到頂頂的。

  今天權燼能再見到顧鳶,是意外之喜,只是想同她打聲招呼把聯繫方式留下,方便兩人之後好聯繫。他原本是帶著興義盎然來的,結果她直接裝不認識她。

  怎麼能不生氣?

  他氣得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只想把氣狠狠撒在她身上。

  腦海里只有一個明確的想法,躁她!

  結果進行到現在,她的冷言冷語,以及冷漠的態度,不僅沒有再激發他的火氣,還將他身上的怒火消了一大半,越來越沒脾氣。

  現在他就只想親親她,摸摸她,過足癮似的上下其手一番,再和她耳鬢廝磨溫存一下,天知道他想她的身體想都發疼了。

  嗅到她身上用的還是那款1957香水,權燼貪念不已,完全無法控制的沉醉在她身上,她簡直有毒,而且他還中了她的毒,無法自拔。

  「你身上好香啊。」他滿足的喟嘆。

  顧鳶不說話。

  「喂,你這個女人就不能有點良心麼?」他無奈的語氣。

  顧鳶:「我這個女人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沒有。」

  他:「……」

  她又噓噓的咳嗽了幾聲,因他壓在她身上,她感覺呼吸都變得有點緊,咳嗽也變得費力。

  他真重。

  而且他還不自知。

  「你生病了?」

  他總算發覺。

  「沒有。」她否認。

  「你在我面前咳嗽兩次了。」他說。

  顧鳶:「咳嗽就是生病了嗎?」

  權燼凝著她的眼睛。

  顧鳶受不住他這樣的目光,只說:「你要是現在從我身上起來,讓我好好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我的病就會好很多。」

  「合著我就是你病好路上的絆腳石?」

  「你不是有自知之明嗎?」

  他臉皮厚,天生的,這個沒得改,索性還是起了身。

  他身形高大,從她身上起來之後,後腳就下了車,顧鳶面前原本稀薄的空氣從他起身之後頓時得到了一片草原的廣袤。

  她緩緩坐起身。

  剛才領口被他撥了幾下,有些亂了。

  內衣被他往上推了推,不過卡主了,沒能得逞。

  但他力氣大,剛才多少留了點痕跡。

  顧鳶不悅的時候,臉色就不是很好看,她沒下車,只是坐在后座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恢復原樣。

  頭髮有些亂,顧鳶今天攏了頭髮,系了一根髮帶,這會兒髮帶找不著了。

  心裡正鬱悶著,就聽他的聲音:「在這呢。」

  顧鳶抬頭,就看到手腕上系了根髮帶,當著她的面晃來晃去,嘴角噙著的笑意賤兮兮的,怎麼看都很欠。

  她以為遺失的髮帶,轉眼已經到了權燼這個狗東西手上。

  他還當做自己的物品那般,炫耀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要臉。

  權燼把髮帶放在鼻尖嗅了嗅:「跟你頭髮一樣香。」

  顧鳶冷不丁道:「哦,我已經四天沒洗頭了,你問到的應該是頭皮屑的味道。」

  他臉色不變,只是態度有點不爽的樣子:「你是屬刺蝟的麼?怎麼老是刺我!」

  顧鳶扯唇:「我們可能不在一個世界,在我的世界裡,十二生肖里沒有刺蝟這個屬相。」

  權燼:「……」

  她板著臉,對他依舊沒什麼好態度:「你現在可以走了。」

  「髮帶不要了?」他笑得賤兮兮的。

  顧鳶簡直沒眼看,只伸手。

  他突然裝傻了:「要什麼?」

  顧鳶收回手:「要你滾,別出現在我面前,我現在看著你就煩。」

  他當然不會輕易走,坐上了駕駛座,拉上車門。

  「你有完沒完?」

  「帶你去醫院看看。」

  「用不著。」

  「用得著,我的小寵物生病了,要是傳染給我怎麼辦。」他一副理所當然,把她當做了他的所有物。

  顧鳶心悸氣悶,卻又不想理會他。

  沒有遲聿記憶的權燼,說話太欠了。

  權院長那個高冷,當初對她不管怎麼撩都不為所動,撩到了還是高冷得要命。如今顧鳶還想怎麼攻略沒有記憶的權燼,現在好了,她連看他一眼都覺得鬱悶。

  權燼似乎也懶得搭理她,直接開車上路。

  其實顧鳶情緒很不好,一大半的原因是她生病的緣故,在生病時,每個人的心底都是脆弱的,需要被關懷和照顧。顧鳶在沒遇到遲聿以前是個堅強獨立的人,遇到遲聿後理所當然享受了他所有的照顧。

  和遲聿分別之後,她沒有戒不掉的依賴,一如既往的獨立自給自足。

  大概是時間太催磨人,顧鳶也在時間的考驗下變了很多,有時候會控制不住本心,望著光的方向就想放下所有,向光靠攏過去。

  抵達醫院後,權燼帶顧鳶去看了醫生。

  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有緊張兮兮的樣子,顧鳶心裡彆扭不想靠近他,搞得醫生莫名其妙的看了兩人好幾眼。

  顧鳶喉嚨有些發炎,不是很嚴重,高燒之後沒好徹底導致的,醫生開了藥,囑咐了怎麼吃,顧鳶也不知道聽沒聽。

  出來之後,權燼就問她:「醫生剛剛說的話,你聽了多少?」

  顧鳶瞥了他一眼,沒作答。

  他一副氣惱的表情:「所以,醫生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聽?」

  「……」她當然不會承認她是真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主要是煩去了。

  「你一副很煩的表情,你是在煩我嗎?」他問。

  顧鳶:「明知故問。」

  他咧嘴一笑:「可我就喜歡看你煩我,又甩不掉我的樣子。」

  顧鳶:「……」

  他把裝著藥的口袋往上提了提,拿出其中一盒,開口時是他自己都沒察覺都的溫柔:「這盒顆粒沖劑,早中晚各一包。」

  說完,他又把盒子放回去,拿了另一盒:「這是退燒的,醫生建議早晚,只晚上也可以,因為含有助睡眠的成分,你白天吃了容易犯困沒精神。」

  說完,他再放回去。

  最後又拿了那個平扁的小盒子,給她說:「這是阿莫西林,早晚各一顆就夠了。」

  他說得耐心,聲音又溫柔。

  顧鳶聽著,看著,就把眼前的人當做了遲聿,心裡想,是他又回來了嗎?

  權燼說完了,見顧鳶在走神,沒反應,心裡那叫一個氣哦,在她面前揮了下手:「喂!顧雪梨,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顧鳶恍然回神,突然喊了他:「遲聿……」

  權燼:「什麼魚?」

  顧鳶:「酸菜魚,意思是指,你又酸又菜又多餘。」

  「……」

  她拿走他手裡裝著藥盒的袋子,轉身下了階梯,背影瀟灑的往外走。

  權燼看著她的背影,心說:得了,栽了!

  就知道當初看到她這張臉就栽了。

  栽得他心不甘情不願。

  權燼就是不服自己這麼膚淺,見色起意真不是他的個性,卻偏偏應驗在他身上,他指定有什麼毛病。

  自己罵自己可還行?!

  顧鳶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準備驅車回顧公館。

  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剛坐上車,權燼就坐上了她的副駕駛。很心安理得。

  然後他用那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剛才我親自開車,載了你一程,現在你載我一程,禮尚往來應該有道理吧?」

  顧鳶看他。

  他沖她笑,只以為笑得很帥的樣子。

  到底是有些無奈,她問:「你去哪?」

  權燼手往後枕,噙著笑:「還能去哪,去你家啊。」

  顧鳶也笑:「行啊。」

  她調整了導航,路線是去御景壹號。

  御景壹號那邊,會在第一時間接收到消息,提前做好顧鳶今晚即將入住的準備。

  ……

  穗城的核心區域,鱗次櫛比的樓盤林立。

  顧鳶的車緩緩駛入。

  整個御景壹號都屬於顧氏集團,顧鳶是這裡最大的業主,也是老闆。前方接連放行,車駛入到那棟名為『星光』的第一棟。

  她下車後,沒管權燼,徑直往裡走。

  權燼伸手:「誒,顧雪梨你就不管我啦?」

  前方的人頭也沒回,壓根不搭理他。

  權燼環視了一遍四周,這裡一看就很高檔,他忽然有點好奇那個女人的身份了,她到底是做什麼的?他查了顧雪梨這個名字,還挺多的,沒一個是她。

  說明那晚她騙了他。

  她給他的所有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這個女人……

  電梯裡。

  權燼嘴巴就沒停過,一直追著問她:「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是做什麼?你住在這裡?」

  她不回答,他就一直問。

  問到她煩為止。

  顧鳶皺眉:「你……」

  他傾身過來靠近了她,將她抵在電梯內的鏡面上,他很強勢,在強勢的顧鳶面前更勝一籌。顧鳶張口要說:「你能不能……唔……」

  他低頭吻住她。

  權燼早就想狠狠的吻她,可惜一直沒機會。

  剛才問了她半天,她一個字也不搭理他,現在她要回答他了,估計也是沒什麼營養的回答,乾脆他自己找點營養的來滿足一下自己。

  顧鳶以為他只是討個吻。

  但感覺到他這個吻帶著點懲罰性,顧鳶不喜歡,想推開他。

  手剛抬起來,就被他握住,揉在心口的位置。

  這次他沒那麼浪的,吻得柔情似水,纏纏綿綿,吻得顧鳶腿都軟了。

  就在她快要站不住時,手一遍遍揪著他的衣服時,他終於伸手攬住她的腰,唇與唇分離,他貼近她耳畔說:「問你半天都不理我,還以為你嘴巴不會說話,沒辦法,只好給你撬開咯。」

  顧鳶:「……」

  她喘著氣,微微弱弱的,想將他推開。

  他咬她耳朵:「這麼無情?」

  她的唇瓣紅得嬌艷欲滴,權燼看紅了眼,欲再湊近一親芳澤,顧鳶冷臉提醒:「夠了。」

  他喉結上下浮動,嗓音有些啞:「怎麼會夠,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夠。」

  顧鳶哪裡受得了他這麼騷,難道權院長只是一張皮,打開了看,裡面住著這個惡劣的靈魂?

  但顧鳶不知道,打開他靈魂的,是她這把鎖而已。

  出電梯之前,權燼又摁著她親了親。

  直到電梯快關上了,他伸了腿,擋住電梯合併,拉著她出來。

  出了電梯後,權燼亦步亦趨跟著顧鳶進了屋,生怕她把他丟在外面,所以腳下跟得格外緊。

  三百平的大平層,整體是洛可可藝術裝修風格。

  客廳中央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俯瞰穗城大半風景,陳設還是按照顧鳶喜歡的風格來設計的,什麼都沒變,只是這裡再也沒有遲聿生活過的痕跡。

  「你平時就住這?」權燼進來,就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打量。

  顧鳶挑眉:「看不起這裡?」

  他走到她身後:「不是看不起,是越發好奇你的身份,這裡的地段可不便宜,更別提這棟這層需要什麼樣的身價才能住得起。」

  顧鳶回頭看他:「你可以想像一下,我為什麼住這?」

  他朝她走過來,越近,侵襲的強勢越濃烈。

  他問她:「為什麼?」

  顧鳶嬌顏展笑:「你猜呀~」

  權燼:「猜不到,你告訴我好不好?」

  這副模樣倒是沒有他氣場帶來的強勢,顧鳶抬手摸著他的臉,他的反應像貓咪被摸頭的反應,主動的貼蹭過來,往她的掌心裡蹭。

  但是下一秒,顧鳶說的話,讓權燼直接黑了臉。

  她說——

  「因為我被包養了呀,包養我的金主有權有勢,這裡是她的房子,她讓我隨便住這裡。」

  顧鳶這個人啊,最擅長信口編故事了。

  以前在古水村時,她相親的故事,包括道安等一個女大學生畢業的故事,她都是信口編來的,說出來信服力都很高。

  果不其然,權燼聽完黑了臉。

  不過很快,他臉上又重新揚起笑意:「騙我很好玩?」

  顧鳶在他面前笑得風情萬種:「我跟你很熟嗎?我只騙熟人,不熟的人,我才懶得騙。」

  權燼:「……」

  說完,她推開他,去給自己做吃的。

  好久沒進來住了,這裡雖然時常被打掃得纖塵不染,但沒有人住過的煙火氣息,始終是冰冷的。

  智能系統在開門開燈那一刻起,所有智能系統開始工作。

  顧鳶進了廚房,從冰箱拿菜開始下廚。冰箱裡的新鮮食材都是她出發來御景壹號前,這邊得知後提前準備好的。

  權燼走到廚房門外,看到女人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她在洗菜,是新鮮的生菜,這一幕讓權燼覺得格外的迷人。

  他情不自禁走上前,從後面擁住她。

  她腰怎麼那麼細呢,讓他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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