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點

2024-05-30 20:58:45 作者: 南溪不喜

  顧鳶是真沒料到,權燼對自己這麼沒有抵抗力。

  她只是稍微使一下手段,故意上演了一場重新認識的英雄救美橋段,他就跟磕了藥一樣著了她的道,她一句『你呀~』勾得他直接七葷八素,簡直兵荒馬亂。

  「手,」見他還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呼吸都紊亂了,顧鳶小聲說:「你抓得緊,我疼。」

  聽她喊疼,他這才風度的鬆開她手。

  低語不知道咒罵了句什麼,大概不是爹就是娘,或者就是無辜的草!

  權燼簡單理了一下腹前被打濕的衣服,以及酒漬蔓延在褲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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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晦氣!

  隨手救了個放浪形骸的狐狸精!

  周圍的人,也發覺到氣氛更不如剛才。

  而顧鳶把酒潑在權燼身上的那一幕,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大家心思各異,明顯看得出來那位權少爺很生氣。

  是啊,好好的一杯酒,沒招誰惹誰,什麼位置不能潑?偏偏要潑在褲襠那裡?!

  這目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都以為權少爺會大發雷霆,等了半分鐘……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大家仔細一看,那權少爺看起來不像是會大發雷霆的樣子。

  看來,這份情趣權少爺是默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但一個個更加謹小慎微,畢竟不是那個可以在權燼面前放肆撒野的女人,喘氣都不敢往重了喘,生怕觸了霉頭,惹這位爺不愉快。

  「不再擦擦嗎?」顧鳶伸出嫩白的手指,指著權燼褲襠那處:「看起來還是很明顯。」

  權燼:「……」你指什麼指!

  很明顯,權燼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腮幫子咬得緊緊的,他無聲的睨了她一眼。

  顧鳶佯裝看不見他的表情,主動的道:「要不我幫你再擦擦?」

  然後就把爪子再伸向他那處,權燼截住她的手:「要點臉。」

  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他說完,直接把她的手一甩,力度大到顧鳶皺起眉心,低呼了聲:「疼呢。」

  權燼明顯沒有那憐香惜玉的態度,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顧鳶:「真的滾?」

  權燼瞥眼:「也可以爬出去,這裡不缺看熱鬧的人。」

  顧鳶嘴角抽了抽,說話真是不留情面,跟權院長不是一個德行嗎!

  雖說是徹底成為權燼,不過說到底,他只是重新變回了原來的那個權院長了而已。

  顧鳶今晚在包間已經吃得七分飽,瞧見權燼臉色不善,想著此行的目的,知道自己也應該走了。她安了個心,權燼恢復得很好,好到什麼程度呢?已經把屬於遲聿的記憶忘得一乾二淨,一點不剩。

  剩下的事情需要慢慢來,急不得。

  「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有緣再見。」說著這話時,她從胸前摸出一張卡片塞進了權燼手裡。

  他手隨意的那麼平放著,卡片塞進來時,還有她身上的熱度,他的指尖下意識夾住那張卡片,斜眸覷了她一眼。

  她雖然穿得暴露性感,說話卻又跟個良家婦女一樣,但那一手不經意的潑酒暴露了她的本性,這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權燼心裡嘖了聲。

  他不喜歡。

  把卡片丟回了她身上,冷冷的開口:「滾吧。」

  顧鳶忍得下這口氣,於是起身。

  說走就走,頭也不回。

  權燼:「……」

  真走?

  這個女人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真學不來那些女人黏糊的勁兒?

  還是說,她真不知道他什麼身份?!

  權燼出神這半分鐘,顧鳶人已經沒了蹤影。

  他看著門口的方向,咬牙切齒:「操!沒良心。」

  ……

  顧鳶從包間出來,轉過拐角,已經有兩個男人在那等她了。

  「顧小姐。」

  「顧小姐。」

  兩人齊齊喊道。

  顧鳶點了下頭,拿出手機來:「掃碼。」

  兩人當中的其中一人拿出手機,另一個人問起:「顧小姐怎麼沒多待一會兒?」

  顧鳶掃碼之後,轉了帳,手機息屏:「氣得慌,出來透透氣,不然得憋死。」

  兩人自然不能再多問什麼,都是拿錢辦事,而且他們是知道顧鳶的身份,剛才配合顧鳶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

  顧鳶轉完帳,準備離開美玲一號,沒料到權燼會出來。

  她手機還沒收起,面前其中一個人使了眼色,顧鳶一眼看懂,手機立馬丟到了那兩人手中,然後做出一副驚嚇害怕的樣子,無助的後退。

  權燼是不會承認自己擔心她再遇到不軌的人,所以出來溜達兩圈,等她安全離開了自己也準備上樓休息。

  今晚不回老宅。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她又被圍堵了。

  這次還搶了她手機!!!

  看到這一幕,權燼臉色當時就黑了,跟墨一樣,他手抄在褲兜里,大馬金刀的步子朝這邊走過去。

  那兩人一看權燼過來,一臉驚恐的後退:「權,權少爺。」

  「權少爺!」

  權燼二話不說,將顧鳶拉到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擋著,手再一伸,將那手機奪了回來,一臉陰鷙的表情看起來被氣得不輕:「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要我給你們找點樂子麼?」

  那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諂媚的笑道:「不敢不敢,權少爺誤會了,我們只是跟她說兩句話。」

  權燼直接一腳踹上去,踹中其中一個人,那人慣性連著後退好幾步,另一個連忙伸手扶著那個人:「權少爺莫要動怒,我們這就走。」

  為了避免起爭執,影響到顧小姐的安排,兩人趕緊先走。

  權燼帶著戾氣的一聲呵斥:「站住!」

  那兩人腳下一定。

  此時站在權燼身後的顧鳶,也抬了眼帘,他是打算找那兩個人麻煩?要是拉下來盤桓一遍,估計她的安排會露餡。

  顧鳶倒也淡定,心想著露餡就露餡,反正都會坦白的。

  她等著權燼去盤問一番,那兩人或許不會交代,然後權燼怒了,直接打個電話叫人來把人扣下。

  以為是這樣的場景,但結果,顧鳶忽略了一點,這人是個能動手就不瞎逼逼的人,上前就給另一個人也補一腳,罵咧道:「老子的女人也敢碰,再有下次弄死你!」

  顧鳶:「……」

  張口就是我的女人,還真是一顆外甜里酸的話梅糖。

  另一個人揉著屁股,也不敢哀怨,忙說:「不敢不敢,權少爺息怒,我們這就走。」

  「滾!」權燼吼了一聲,「別讓我再看到你倆,否則我見一次打你們一次!」

  那兩人腳下跟抹了油似的,跑得那叫一個快。

  等沒了人影,權燼這才轉過身來走向顧鳶,見她低著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權燼心口軟了一下。

  他就晚了一步出來,她又被人欺負!

  一雙眼睛勾人得要命,沒什麼表情也是媚然天成,怪她天生長了一張被欺負的臉。

  怎麼是個男人都想欺負她!

  連他也……

  「手機。」權燼把手機遞過來。

  顧鳶伸手接,抽不動,才發現他沒鬆手,顧鳶抬頭看他。

  她眉眼本就媚,一雙眼睛奪魂攝魄,這會兒眼帘半垂著沒有完全睜開,我見猶憐那般無辜,讓人看了保護欲蹭蹭往上漲。

  權燼心裡暗罵了聲:操!

  怎麼這麼勾人。

  從頭到腳都是按著他胃口長的。

  美得不像話。

  「人挺漂亮,嘴巴不甜,不會說謝謝?」他握著手機,一副她不說謝謝就不打算鬆手樣子。

  有些痞,有些壞。

  是個良家婦女都能面紅耳赤。

  顧鳶從善如流,小聲說:「謝謝,剛才又麻煩你了。」

  「你也知道麻煩啊…」權燼沒好氣的道:「來這種場合就要做好被調戲的準備,既然沒做好準備,就要穿得良家婦女一點,穿成這樣,勾引誰呢?」

  顧鳶嬌顏展笑,還是之前那副表情,更是一樣的話:「你呀~」

  權燼:「……」

  凸起的喉結重重的上下浮動了一下,顧鳶甚至都能聽到他吞咽口水發出的聲音。

  遲聿是個很欲的男人。

  除了記憶被抽走,他也還是他。

  展眉間欲得不行。

  權燼撇開眸子輕哂了聲,語氣里多的是輕蔑:「膽子倒不小,你知道我是誰麼?」

  「知道啊。」

  「哦?」

  顧鳶自然不能說:我們是領過證被法律認可的夫妻。

  要是說出這話,他可能會暴起。

  雖然權老夫人這邊不說,但顧鳶一直在關注著權燼這邊的情況,有所耳聞——權燼想和她離婚。

  甚至他不承認她給他生了一個女兒的事實。

  還認為是她和情夫生的,礙於商業聯姻的臉面而已。

  想著這些就來氣,即使顧鳶已經很努力說服自己體諒他現在沒有遲聿記憶,是一個獨立的權燼。

  「你剛才對他們說,我是你的女人。」她故意裝作不知道,還懵懂的對他搖了搖頭,依舊是很小聲的一句:「既然我是你的女人,那你可以透露一下姓名嗎,好方便我以後報答你。」

  「這就算知道了?」權燼把眼睛再撇開一點:「少來這一套,剛才那不是為了幫你,別不識好歹。」

  君子坐懷不亂,他可不是君子。

  再靠近一點別怪他不客氣。

  還有那白花花晃人眼的胸脯,能不能收斂一點?

  晃給誰看呢?

  「哪一套呢?」顧鳶腳下往前,主動湊到他跟前來:「這就是緣分,我今晚兩次遇到為難,你恰好兩次都出現,像我的英雄時刻保護著我。」

  隨著顧鳶這一上前,兩人面對面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就差往他身上貼了。權燼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拉開和她如此近的距離,退出半步後,忽又覺得憑什麼他退?

  便也不動了,噙著似笑非笑睨著她那幾分昭然若揭的小心思。

  卻聽她那副嬌軟的細嗓說:「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對於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只能……」

  「你還沒這個資格!」

  以身相許,被他那句沒資格的堵了回去。

  顧鳶也不急,慢條斯理的變化了一下站姿,他不願意與她近一些,她就自覺的往後靠一點:「資格?這要什麼資格?男人要女人的感謝無非是風花雪月,你儂我儂,我能給你,一廂情願,何樂而不為呢?」

  隨著她往後挪了一下。

  權燼心底生出不滿。

  剛才不還眼巴巴的湊上來嗎?

  她退什麼?

  他身上是有刺嗎?

  想法一冒出腦海里,權燼臉色不大好,又覺得自己有點精分,女人而已,跟櫥窗里的衣服一樣,徒有其表。

  此刻權少爺想法偏激,覺得衣服只是徒有其表,卻忘了衣服也保暖。

  權燼不屑的嗤了聲,見過太多趕著送上來求要的,這個女人跟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而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女人他都沒什麼興趣,但這個女人能勾起他的興趣。

  那就勉強收下了,當開心開心:「既然你說感謝,那就跟我來。」

  他扼住她的手腕,帶她上樓去頂層的套房。

  顧鳶本打算走,權燼帶她去哪裡,接下來做什麼,她作為一個成熟女人心知肚明,因為現在權燼看她的眼神可不是單純的保護欲,而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欲望。

  她心裡有些悶。

  是不是隨便看中一個女人都能帶去睡一覺?!

  乘電梯這段路上,權燼看起來冷漠極了,進了電梯後連顧鳶的手都沒碰一下,兩人拉開了距離站著,他看起來就好似無欲無求的佛僧,讓人根本聯想不到他隱藏在心底里火熱的欲望。

  顧鳶則是思考著,等會到底是繼續演,還是找機會溜走。

  沒有遲聿這份記憶的權燼,看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別說跟他提那些記憶,是個聰明點的人都不會信。

  而當初遲聿回來之後,她跟遲聿提這些,遲聿信是因為他有記憶,清楚知道平行世界的事。

  讓現在的權燼去信一個虛擬的時空?

  對他來說仿佛是看一個小丑表演,盡興了再給點小費打發走人。

  就在顧鳶思索接下來做什麼選擇的時候,電梯叮了一聲,提示已經到達樓層。

  出電梯時他扼住了她手腕,另一隻手掏出一張房卡往前走。

  『滴-』

  套房的門開了。

  權燼拉顧鳶進去,顧鳶在猶豫中,權燼停下腳步:「怕了,後悔?」

  不等她思考或者回答,他說:「你現在還有機會,想清楚了就滾,要是進去了,可就晚了。」

  他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這話就刺激到顧鳶。

  她挑釁的睨他一眼:「怕你?呵……」

  然後一甩頭髮,她邁步進去。

  發香飄逸在他鼻尖。

  她前腳進去,他後腳也進去,關上房門,一把拉住顧鳶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將她拉回來,用力抵在門背上。

  熟悉的感覺頓時席捲了顧鳶全身。

  套房是新訂的,窗簾沒拉開,也沒開燈,視線有些偏暗,還是在門口這個玄關處,顧鳶更加看不清他藏在陰影下的臉。

  「在這?」

  「在這不行?」

  「好歹也要溫柔點,沒有順序嗎?」顧鳶展著嬌俏的笑顏。

  她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他卻清清楚楚看清她的臉,真是一張狐狸精的臉,勾得他邪火直冒,看她第一眼就想……她。

  帶勁兒!

  權燼不想吻她,也不想來那套順序,不過剛才一番交流下來他知道她應該不是第一次,權燼覺得也沒必要疼惜,反正不會有心裡束縛。

  他目標明確,沒真在門口這裡,拉著她去了床上。

  大床重重的跌宕了一下,顧鳶一頭珊瑚叢般的長髮鋪在雪白的被褥里,權燼看得眼睛都紅了,壓下身來將她禁錮在懷裡。

  他不想說太多的話,只想直奔主題。

  親吻她的脖子時,聞到了她身上的馨香,他沙啞的嗓子問:「什麼香水?」

  「1957.」

  「很好聞,我喜歡這個味道。」

  顧鳶沒辦法好好回答,他的目的性太強,她的抗拒在心底,沒有表現在肢體上。

  雙手慢慢攀上他的脖子,她享受這一刻,但理智不斷的回籠告訴她,她身上這個人是權燼不是遲聿。

  可轉念一想。

  他永遠都不會恢復遲聿的記憶了,是權燼或者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事情發展得越來越不可收拾,權燼忽然意識到自己跟著了魔一樣,緊要關頭時,他忽然問她:「你年齡多大了?有20了嗎?」

  「……」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

  權燼在心裡想,不會是個大學生吧!

  他可沒想玩大學生。

  可人都被他壓在身下了,忽然又覺得大學生為什麼不行?!

  顧鳶很想說我女兒都在打醬油了,但是憋了回去,細細軟軟的聲音回答他:「滿過二十了。」

  一聽她滿過二十了,權燼這才放心的享用。

  年齡差太大他不喜歡。

  這一夜有些瘋狂。

  權燼嘗到甜頭了之後,一點也不克制自己,沒玩沒了,直到後半夜才消停下來。

  ……

  翌日。

  早晨七點過。

  昨晚真正入睡都很晚了,兩人都沒洗澡,顧鳶醒了爬起來去洗了個澡,出來之後看到權燼睡的正香,她有些氣,以至於連跟他說聲都不想,直接走人。

  權燼醒來的時候,顧鳶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

  他睜開眼,明明沒喝酒卻覺得頭疼欲裂。

  他坐起身,下床,去衛生間。

  當他在鏡子裡看到自己滿身的抓痕這才意識清醒,昨晚睡了個女人。

  記憶如潮湧迅速歸攏,昨晚發生的種種,此刻歷歷在目。

  他洗了澡出來,看到凌亂的大床,頭有些疼。

  人呢?

  不要負責,也不要錢,一大早就沒了人影!

  成年人都玩得起,但是權燼不想只玩一次,難得遇到合胃口的,昨晚那味道有多蝕骨他最清楚……

  半個小時後,權燼接到老宅打來的電話。

  讓他回去一趟。

  聽奶奶那話里話外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找來了。

  「行,很快就回來。」遲聿穿上外套,出了房門。

  門僮將車開過來,雙手遞上鑰匙給權燼,他上了車,驅車回權家老宅那邊。

  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來!

  他就等著她來。

  僅憑一場商業聯姻就想綁住他?

  痴人做夢!

  ……

  權家。

  顧鳶昨晚累狠了,今天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濟。

  余如錦以為她是舟車勞頓,再加上這些事有些煩心,擾得她沒休息好,所以格外心疼。

  「這次來就多住兩天?」余如錦溫和的聲音詢問顧鳶的意見。

  顧鳶不確定能否多住兩天,她不能把穗穗丟下太久,只能說:「到時候再看。」

  余如錦點點頭:「行,你自己安排。」

  昨晚之後,顧鳶想看看今天遲聿的態度,新的感情是慢慢調和的,如果可以,她也準備好了和他共赴一段嶄新的感情。

  「我給他打電話了,他還有幾分鐘就回來。」余如錦拉著顧鳶顧鳶聊,生怕她生疏了自己。

  穗穗是權家的血脈,本該要回來。

  但余如錦沒這個臉皮,更何況穗穗從小就是養在顧鳶身邊的,顧鳶很細心,將穗穗照顧得極好,所以余如錦也很放心。

  聊起穗穗的時候,余如錦很是想念,說是這次要同顧鳶一起去穗城,看看自己的小曾孫女。

  顧鳶知道老夫人想念穗穗,便說了許多跟穗穗有關的趣事,還把最近給穗穗拍的照片和視屏,都拿給余如錦看看。

  之前的顧鳶也會發給余如錦,但太忙的時候會忘記,有部分是姆媽和祥叔在家拍的,還有部分是在早教中心拍的。

  左等右等,還沒等回來權燼。

  余如錦有些著急,擔心顧鳶等太久,便又打電話催了催。

  電話那邊的權燼有些不耐煩:「在路上。」

  「鳶鳶已經等你很久了!」余如錦不悅的道。

  權燼冷嗤了聲,壓根不放在心上:「那就讓她等著!」

  然後掛了電話。

  余如錦:「……」

  坐在不遠聽了個真切的顧鳶:「……」

  「鳶鳶,你不要生氣啊,小燼車禍後最近這幾個月脾氣是有點不太穩定。」余如錦還想挽回一下權燼的形象,真怕顧鳶直接答應離婚。

  顧鳶露出淺淺的笑:「沒事,我都理解。」

  顧鳶越理解,余如錦越心疼。

  真是苦了這個孫媳婦。

  自己一個人辛苦的養著穗穗,現在上天又開這麼個玩笑,小燼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啊……

  顧鳶本來耐心等著,但一通電話打來,她坐不住了,對余如錦說了聲抱歉,買機票立即趕回穗城。

  是穗穗感冒發燒了,一直吵著要找媽媽。

  余如錦一聽是穗穗,驚得也差點失了魂兒,準備想同顧鳶一起回穗城,顧鳶說:「太急了,我得先回去,奶奶你如果要來,慢些準備,您一把年紀身體最重要。」

  阿福也趕緊攔著:「老夫人,聽顧小姐的,我們稍後準備。」

  余如錦不想讓顧鳶操心,應下了:「好。」

  等顧鳶走後沒幾分鐘。

  權燼開車回來了。

  完美的錯開。

  他手裡把玩著車鑰匙,一臉愉悅走進來,看到奶奶慌裡慌張在念叨著什麼,等他走近,喊了聲:「奶奶。」

  余如錦一看權燼回來了,氣不打一處來:「鳶鳶都走了你才回來,當時你要是在,說不定還能安撫安撫鳶鳶。」

  「鳶鳶?」權燼挑眉:「那個女人?」

  「什麼那個女人這個女人!那是你老婆,你名正言順的結髮妻子。」余如錦怒道。

  權燼不當回事,坐下來,翹起二郎腿疊搭著,坐沒個坐像:「再重申一遍,我沒結過婚。」

  貌似他認不認,昨晚他都屬於出軌。

  余如錦懶得說他這事兒,問:「你昨晚去哪了?」

  權燼扯了扯唇,臉上的愉悅更甚。

  昨晚和那個女人的一夜歷歷在目,醒來後人跑了,獨留他一個人食髓知味,他得找到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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