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有哪裡不滿嗎?

2024-05-30 20:58:37 作者: 南溪不喜

  顧鳶累得沒了力氣,夜還很漫長。

  更何況,現在還沒入夜……

  許久之後,顧鳶抬手想推搡他,結果連抬手的力氣都使不上,剛才被他折騰得不輕,遲聿摁著她柔弱無骨的手,冷冷的潑她一句:「在這種事上,你也就這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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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鳶聽得氣不打一處來,想翻白眼,又覺得不雅,只得嗔怒他:「你夠了沒有!」

  「怎麼夠呢?」

  他惡劣的笑,「我們現在做的都是名正言順的事,老婆有哪裡不滿嗎?」

  「……」

  ****

  在遲聿來雪梨的前幾晚本就沒睡好。

  他身心疲倦,在飛機上補眠了幾個小時根本不夠緩解這些天精神壓力上的緊繃。

  迫不及待之下終於再見到顧鳶,他積攢的一腔怒火,忍了一路,最後在酒店裡爆發,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遲聿精疲力竭,顧鳶更慘,他抱著她沉沉的睡去。

  最近這兩天,顧鳶沒能出酒店門。

  不是不想出,是她出不去。

  刺啦-

  遮光嚴實的窗簾被遲聿拉開,躺在床上的顧鳶抬手擋眼睛,兩天兩夜都在這房間裡,她幾乎就沒出過門。

  再看遲聿,身上沒一處好的。

  她忽然後悔自己下手輕。

  這種人,下手就應該重點才解氣。

  誒,算了……

  「出門嗎?」他走過來。

  單膝跪在床上,床單還沒換,皺巴巴的看著就很旖旎。

  顧鳶撇開臉轉過身,不想同他說話。

  他單膝跪著的姿勢忽然坐下來,然後大床凹陷跌宕了一下,緊接著他的身軀覆蓋上來壓著顧鳶,在她耳邊說:「那就不出門,繼續。」

  顧鳶立馬翻身起來。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映入遲聿眼裡的是曲線優美的後背,以及那一處性感的腰窩,身上遍布著他疼惜後的痕跡,他眸色漸深,喉結浮動。

  太香艷了。

  顧鳶也察覺到,迅速套上衣服。

  車內。

  顧鳶沒什麼精神,一直在閉目休憩,遲聿長臂一伸將她拉過來靠在他懷裡,顧鳶也沒矯情,依偎著他懷裡靜靜的小憩。

  半個小時後,車抵達了文霏家。

  「鳶鳶,到了。」

  他的聲音將她喚醒,顧鳶睜開眼,車窗外的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哥德式古堡莊園。這是文霏在雪梨給自己買的城堡,顧鳶已經來過兩次了,這次是和遲聿一起來。

  下了車,遲聿就不走了,靜靜的矗立在原地。

  顧鳶發現他沒跟著,倒回來,「不想進去?」

  遲聿垂眸看她:「如果我說不想,你就可以帶我走嗎?」

  顧鳶搖頭。

  「你反悔好不好,我們回華國,回穗城,顧鳶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女兒,還有婚禮,我還要娶你,你是我老婆了……」他迫切著急的說了很多話,聲音裡帶著滿滿的哀求。

  顧鳶的態度依舊:「先不著急回去。」

  他臉色慢慢冷了下來,像心如死灰,又成了之前下飛機時一臉冷漠刻薄,看樣子接下來他是不準備再搭理她。

  顧鳶去牽他的手,他避開,冷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嗓子說:「別碰我。」

  顧鳶:「……」

  收回手,顧鳶哂了聲,點頭:「行,不碰你。」

  然後邁步往前走,一點也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這一次顧鳶之所以將遲聿拿捏住,是因為兩人之間有一個女兒,她想,如果沒有穗穗的話,遲聿不一定會這麼聽她的,心甘情願來雪梨。

  他來的路上,一定做好了打算怎麼遊說她,甚至還準備了別的後手。

  依照他的性格,必定不會乖乖就範,等著她來安排。

  他肯定在想:好不容易才來她的世界,想把我送走?門兒都沒有!!

  顧鳶猜得太准了。

  她真的太了解遲聿,她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也是唯一了解遲聿的人。

  遲聿現在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看著顧鳶進去的背影,臉色依舊冷得不像話:「想把我送走?門兒都沒有!」

  莊園裡的菲傭並不多。

  文霏住的這偌大的城堡里,可以說得上冷清,她一直都不喜歡熱鬧,要不是因為城堡太大,需要打掃和維持管理,她寧願自己一個人住在這空蕩蕩偌大的城堡里。

  今天是時隔三年後,文霏再次見到遲聿這個人。

  「隨便坐。」

  文霏端出高傲的女主人姿態,並沒有客氣迎接這一對愛人。

  遲聿不認識文霏,不過之前在來到穗城時,他就已經知道顧鳶有一個住在國外的母親,顧氏沒有她母親插手,全權歸顧鳶一人管理。

  並且,顧鳶還有一個鋃鐺入獄的親舅舅。

  這個親舅舅故意設計了一場交易,把顧鳶騙去海上,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將顧鳶殺害偽裝成意外,結果自食惡果,被顧鳶親手送進了監獄。

  這些事情,遲聿看到的是都是按照時間軌跡發展的,他並不知道這場綁架是因為他。

  以至於此刻,他看顧鳶的親生母親並不順眼,連親舅舅都能對自己的外甥女下手,這個不待見自己女兒的親媽又能是什麼好德行。

  遲聿千變萬化的神情,被文霏盡收眼底,她冷笑了聲:「不屑?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遲聿自己找地方坐下來:「至少我還算是個人。」

  正在倒水喝的顧鳶:「……」

  水溫有些涼了,她重新加熱了一下,給遲聿倒了一杯過來:「這麼大的莊園,看樣子你住得並不習慣。」

  她把水杯遞給了遲聿。

  遲聿接了,只不過沒喝,就那麼握著。

  文霏看著兩人不太對勁的互動,收回目光:「住不住得習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我沒有操心,隨口一問不行麼?」

  「不行,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生活。」

  顧鳶苦笑,她早已習慣和文霏這樣的爭鋒相對,前幾天和文霏心平氣和的談話其實還有些不習慣,果然,今天很快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遲聿把母女兩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掀眸,睨了眼對面的文霏:「孤獨的人會掩蓋自己孤獨的事實,總有人不得善終,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旁的顧鳶,第一反應是率先看向文霏。

  她以為文霏會生氣,大發雷霆。

  文霏沒有。

  只不過臉色冷了不少是真的,她勸說的語氣:「你一個後生,說話給自己留點後路。」

  遲聿:「我的後路是我自己鋪的,留多留少全憑我自己心情,你為老不尊,怪我為少不敬?」

  文霏臉色冷得如同覆滿了冰霜。

  坐在旁邊的顧鳶:「……」

  以前遲聿從來不會在文霏面前大放厥詞,不僅對文霏很敬重,連帶著對文博也是如此。

  但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遲聿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她,他傻傻的以為通過自己的方式,希望文霏和文博能夠對她好一點。

  有的人,心不需要捂,本就是熱的。

  有的人,心無論怎麼捂都是冰冷的,永遠捂不熱。

  後者這類人就是文霏。

  果不其然,遲聿說話太無顧忌,讓文霏心情很不好,文霏說:「囂張也是要有資格的,我看你還有多久的資格可以囂張。」

  說完,文霏倏然起身。

  只瞥了顧鳶一眼:「跟我上來。」然後上樓去了。

  顧鳶起身,剛邁出一步就被遲聿拉住手腕,他眉心蹙得很深,忐忑的詢問:「我可以一起上去嗎?」

  「不可以。」

  回答的是文霏,她的聲音格外冷漠。

  遲聿並不理會文霏的話,而是堅定的望著顧鳶,懇求她:「把我帶在身邊好不好?」

  顧鳶不是心軟的人,她心一向夠冷漠夠狠。

  但是在遲聿面前,她時時刻刻都在心軟,便握住他的手。

  這一幕被文霏看到,她警告道:「顧鳶你確定?」

  顧鳶握住遲聿的那隻手一僵,她看著遲聿臉上寫滿了懇求,心軟得一塌糊塗,卻又不得不將一顆心冰封起來。

  「遲聿,你等我幾分鐘。」她說完,然後鬆開了他的手。

  可他反手握緊她的手腕。

  顧鳶掰開了他的手,隨著文霏上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遲聿不知道顧鳶上去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就這個僵硬的姿勢站了多久,久到身軀搖搖欲墜幾度站不穩的時候,他才蹲下來,膝蓋跪在了地毯上。

  這裡大得空曠,沒有菲傭走動,周圍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樓上臥室里。

  文霏拿出一瓶藥,當著顧鳶的面輕輕晃了晃,然後拿著那瓶藥朝顧鳶走過來:「哄他吃了,等會送去實驗室。」

  顧鳶沒伸手接。

  文霏不耐煩:「到底要不要?」

  「他真的會忘了我?」顧鳶問。

  「顧鳶啊,這句話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已經問了我第五遍不止,答案都是一樣的,難道說你還在等一個不一樣的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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