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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 貶為沈妃

2024-05-30 20:53:11 作者: 十里妃香

  趙弈雙眸微眯,凌厲的目光朝著說話之人直射而去。

  他輕嘖一聲,忽然勾起了薄唇,「原來是皇后之父,永定侯。」

  「你為了皇后,倒也是豁得出去……你就真不怕,本王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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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寧侯心頭一凜,沉聲道,「王爺何必嚇唬微臣,微臣方才所說並不是為了皇后娘娘,而是為了王爺您。您身為攝政王,的確有輔佐皇上處置政務之能。」

  「可您是外臣,又怎麼將手伸到內廷之中。」

  「再者大魏如今邊境不穩,如何因為一件小事便廢后,此乃不妥之舉!」

  有了永寧侯起頭,便有不少大臣拱手附和道:

  「王爺與楚小姐的婚事並未出了岔子,王爺又何必如此計較。」

  「大魏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廢后,皇上三思啊。」

  「皇后娘娘這些年並未有過大錯,便不能廢了皇后娘娘啊。」

  崇淵帝若有所思地頷了頷首,「諸位愛卿所言有理。」

  「攝政王,後位干係重大,朕不能由著你胡來。」他克制住涌動的怒意,言語間儘是勸導之意。

  「皇上覺得,本王是在同你商議嗎?」趙弈把玩著手中扳指,但眉眼冷峻,眸底的殺意盤旋。

  他輕蔑的語氣,令崇淵帝心底憤怒忽然一下子炸了開。

  崇淵帝拍響了面前的供桌,怒不可遏開口,「你這是在逼朕,趙弈,你是要造反嗎?」

  帝王的雷霆之怒傾軋而下。

  除卻趙弈,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趙弈神態自然,連呼吸都未亂分毫。

  他輕笑一聲,淡淡道,「本王是讓皇上秉公處置,何談逼迫,既然皇上做不了決定,那本王便幫幫你。」

  趙弈輕描淡寫說完,修長好看的手指微微一抬。

  攝政王府的侍衛便抽出了利器,從人群中拉了兩個人出來。

  「兄長!」皇后又驚又怒。

  她赫然瞪大了雙眸,氣惱質問,「攝政王,你抓了本宮的兩位兄長做什麼,你快放了他們!」

  趙弈連眼色都未曾施捨給她,隨即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個冷到了骨子裡的字眼,「殺!」

  眾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便有鮮血飛濺而出。

  皇后的兄長,竟是連叫都沒叫一聲,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原本精神抖擻的永定侯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

  雖說他維護身為皇后的女兒。

  但歸根究底,沈家家業還要傳給男丁。

  如今攝政王一出手便要了他兩個兒子的命。

  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永定侯氣得渾身戰慄,抬手指向趙弈,怒不可遏道,「攝政王,你放肆,朝廷大臣,你怎麼能說殺便殺!」

  「本王要殺的人,誰敢阻攔。」趙弈冷冷開口。

  「你,你……」永定侯怒意上涌,話還未說完便氣得暈了過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地上便躺了三個人。

  方才還振振有詞替皇后說話的大臣們都嚇得噤了聲。

  他們可不想步了永定侯的後塵。

  趙弈漫不經心勾唇,露出了眸底濃重的哦弒殺之意,淡淡道,「皇上還不下旨嗎?」

  崇淵帝陰鷙的雙眸之中滑過了忌憚之色。

  這個趙弈果真是個瘋子。

  朝中大臣,他說殺就殺了。

  若是他不廢后的話。

  趙弈會不會就此造反,顛覆了大魏江山。

  罷了,此事本就因皇后而起。

  便該由她來平息攝政王的怒意!

  崇淵帝壓下心底不忿,沉聲道,「來人,傳朕旨意了,從即日起廢黜沈氏的後位將其貶為沈妃,以示懲戒。」

  「參與了此事的人,全都給朕押入大牢。」

  空留被人拖拽了起來。

  他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轉身之際扯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

  皇后並未注意到他,反倒是拉住了崇淵帝的衣角,苦苦哀求,「皇上,您怎麼能因為此事便廢了臣妾,臣妾這些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攝政王不將您放在眼裡,私自殘害朝中大臣,您合該嚴懲才是啊。」

  「夠了,沈氏你還要再鬧嗎?」崇淵帝不耐煩地拂開了她的手。

  皇后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雙眸含淚,「皇上……」

  「拖下去。」崇淵帝厭煩地抬手一撫。

  宮人急忙上前,將皇后拉了起來。

  「你們放開本宮,放開本宮!」皇后使勁掙扎,但卻怎麼都掙脫不了宮人的鉗制,只得由著他們拖拽出了祭台。

  鬧劇結束,崇淵帝也沒了祈福的興致,即日啟程回了華京城內。

  與此同時,啟祥宮中。

  被貶為沈妃的皇后,發了好大的火,將擺件砸了個稀巴爛。

  「娘娘息怒!」伺候的宮人們嚇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招惹了禍端。

  「息怒,本宮如何息怒?」皇后仍舊覺得不解氣,將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都拂到了地上。

  她抬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宮人,怒目叱問,「到底是誰,是誰敢動了本宮的鳳佩?」

  宮人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開口。

  「好啊,沒有人承認,那本宮倒要看看,你們的骨頭到底有多硬。」皇后氣得面容猙獰,厲聲怒喝,「來人,把他們給本宮拉下去……」

  誰知她的話還未說完。

  季墨絕便款款而進,語氣溫和道,「母后何必如此生氣。」

  不等皇后開口,他便抬手一撫,「你們先出去吧,本王有事情要與母后相談。」

  「是!」宮人們如獲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皇后當即慍怒道,「皇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本宮這是被人陷害了。那空留之所以答應本宮,不過是想要引本宮入局。」

  「本宮從未將鳳佩給他,他如何拿得出來,定然是有人偷了本宮的鳳佩再交給他,讓他來陷害本宮的。」

  「鳳佩乃是本宮與皇上大婚時所用的玉佩,貴重之極。本宮向來珍視,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鳳佩在何處……」

  她的話戛然而止。

  她沉吟了片刻後,驚疑不定地打量起了季墨絕,旋即沉怒質問,「是你,本宮的鳳佩除了本宮的心腹便只有你知道藏在了何處。」

  怪不得,那空留的態度會如此奇怪。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季墨絕設下的圈套。

  虧她還以為這次能一舉拉下攝政王,壞了攝政王的助力。

  沒想到她為了皇兒。

  皇兒卻不聲不響地挖了這麼一個陷阱,等她跳下來。

  季墨絕沒有半點惱怒,幽深的瞳眸中漾過了嘲弄的笑意,便不緩不急道,「母后是氣糊塗了吧,兒臣怎麼會害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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