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病發
2024-05-30 20:48:40
作者: 十里妃香
凝霜院內。
楚若雲臉色慘白地趴在榻上,手緊緊攥住錦被。
春桃拿著藥膏往她受傷的地方輕輕塗抹。
許是用的力大了些。
楚若雲疼得倒吸了一口氣,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你這個賤婢,不知道輕點嗎?」
「小姐恕罪,是奴婢笨手笨腳弄疼您了。」春桃眸底掠過幾分恨意,忙跪了下去。
「行了,起來吧。」出了口氣,楚若雲心情好了點。
春桃在鬼門關上去了一遭,後背早已變得冷汗涔涔。
她眸光一轉,湊到楚若雲身邊道,「小姐,奴婢聽說大小姐跟那程大夫定下了三日賭約。賭的是,三日後,大小姐能不能治好飛鸞郡主的病。」
楚若雲當即輕笑道,「楚鳳九以為她誤打誤撞將飛鸞郡主救醒,就能治好郡主了嗎,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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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宇微揚,得意之色幾乎占據了她的雙眸。
「我倒要看看她這個不懂醫術的人是怎麼治好飛鸞郡主的,到時惹怒了長公主,只怕連國公府也幫不了她!」
……
一晃到了第三日。
長公主府邸內。
丫鬟將熬製好的湯藥端進了飛鸞郡主的房間。
誰料飛鸞郡主喝了藥後,卻突然發病。
長公主看著榻上那已經陷入了昏迷,奄奄一息的飛鸞,怒氣騰騰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丫鬟戰戰兢兢開口,「啟稟公主,郡主是服了藥後才發病的。」
「什麼?」長公主眉心緊蹙。
正好來探望飛鸞郡主的容樂公主上前一步,意味深長道,「這倒是有些奇怪了,按理來說,就算藥不對症,也不會像飛鸞妹妹這般服了藥就發病的。」
她似是恍然大悟一般,「難道這藥本來就有問題。」
長公主臉色微沉。
如容樂所言,除非是藥有問題,否則飛鸞不可能服了藥便發病。
難不成是那楚鳳九在記恨她當日所為。
想害飛鸞病發,以此來報復她。
定是如此!
長公主怒極拍案,「派人將楚鳳九給本宮找來,本宮要好好問問她,到底為何郡主服了她的藥,病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愈發嚴重了!」
長公主震怒。
嚇得下人們提心弔膽,忙領命而出。
不一會兒,楚鳳九便隨著長公主的下人到來。
她鎮定自若開口,「長公主,臣女聽聞郡主病發,可否讓臣女為郡主診治?」
她開的藥正對飛鸞郡主的病症。
飛鸞郡主若是服用了她開的藥,不可能會病得如此嚴重。
除非是出了其他的問題!
一旁的程大夫接收到容樂公主遞來的眼色,夾雜了怒意的質問聲驟然響起,「楚小姐,當初我就對你那藥方存疑。」
「紅雀蘚是劇毒怎麼能入藥,如今郡主便是因為服用了你的藥,這才病發的!」
「不會。」楚鳳九毫不慌亂,條理清晰道,「若是按照我所開的藥方來煎藥,那紅雀蘚不足引得郡主心疾發作。」
容樂公主雙眸泛紅,滿臉怒容指著楚鳳九,「楚鳳九,你還敢狡辯。如今事實就擺在這裡,飛鸞她是服用了你的藥後,才心疾發作,昏迷不醒的。」
「虧得當初飛鸞還幫你說話,你為何要害她?」
「容樂公主也說了,臣女與郡主之間並無舊怨,臣女又為何要害郡主?」楚鳳九冷靜反駁。
容樂公主被噎了一下子,如鯁在喉。
她臉一橫,厲聲喝問,「你到現在還不想認錯?」
「臣女無錯,為何要認。」楚鳳九冷笑一聲,絲毫不為所懼,一雙清淺的眼眸里毫無波瀾。
她目光沉著看向長公主,「長公主,難道也不想查清楚飛鸞郡主為何會病發嗎?」
「楚鳳九,你還當真是能言善辯。」長公主怒喝一聲,已經到了震怒的邊緣。
「如今郡主昏迷不醒,公主難道就憑程大夫的幾句話,便斷定是臣女所為?」楚鳳九冷冽開口。
不容那程大夫狡辯,她紅唇輕啟,不緩不急地道,「您也知道程大夫與臣女之間有些嫌隙,就憑他一人所言怎麼能當真。」
「再者,您也不想看著郡主病發而亡吧。」
「現在就看您,願不願意給郡主一個好轉的機會了。」
容樂公主見長公主似乎有所動搖,忙煽風點火道,「楚鳳九,你放肆,你毒海飛鸞便罷,如今竟敢威脅長公主!」
長公主原本就暗含了沉怒之色的瞳眸驟然轉利,直射向楚鳳九。
楚鳳九面無表情,「威脅二字從何而起,臣女只是告誡長公主若殺了臣女,飛鸞郡主必死無疑!」
「好,本宮就讓你出手。」長公主沉聲開口。
容樂公主心尖一顫,忙出言阻攔,「長公主……」
誰料,長公主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本宮讓你出手,但你若是沒能治好郡主,本宮定要讓你給郡主陪葬!」
「臣女遵命。」楚鳳九淡定應聲,走到了飛鸞郡主榻前,為其診脈。
她似乎成竹在胸。
莫非她已經有了治好飛鸞的法子?
容樂公主心頭一亂,斜瞥向程大夫。
看到程大夫衝著她微不可見地搖頭,容樂公主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只要楚鳳九治不好飛鸞。
她們兩個便都死定了。
一舉除掉她們兩個,倒也不枉費她特意找上這個程大夫。
容樂公主眸底精光四溢,似笑非笑道,「楚小姐,既然什麼都看不出來,倒不如快些認錯,也好免受些皮肉之苦。」
楚鳳九鬆開了飛鸞郡主的手,冷聲開口,「臣女已經知道了飛鸞郡主病發的原因,且郡主並不是因為服用了臣女所開的藥方而令心疾發作的。」
容樂公主微微一怔,旋即怒目斥責道,「你這是在推脫責任嗎?」
「公主何必急著給臣女定罪,方才長公主不是說了嗎,若是臣女不能治好郡主的話,便叫臣女給郡主陪葬。」楚鳳九依舊是毫無惶恐之色,鎮定從容。
話音剛落,她便已經取出銀針來,利落地下了針。
程大夫緊張地盯著她的動作,心一點點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