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明銳
2024-05-30 20:10:02
作者: 買定離手
裡面是一男一女?
林右嘴巴長的老大,沖身後不遠處的林左喊:「師兄,這裡頭有兩個人,還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林左狐疑皺眉,心裡猜測茅廁里的那對男女莫不是在做些鬼事?這是林右已經忍不住了,雙腿交叉在一塊兒甚是難受。
他捶門:「若二位沒有要緊事的話,可以先出來一下嗎,我快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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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尷尬說:「額,稍等一會兒,這裡有好幾個排隊呢。」
「排隊?在裡面排?」
林右愈發覺得其中有蹊蹺,朝林左使了個眼色,而後走到牆角處躲住。
外頭突然沒有動靜,想來是走了。景辭先出門,淡定的環顧四周發現沒人之後,呼了口氣。好在蕭澈沒有派人跟著,不然她就要崩潰了。
若如廁都沒了自由,這日子就真的過下去了。
「師,師傅……」
林左看見她的背影時又驚又喜,兩眼都要泛出淚花了,他緊緊握住右兒的手,語無倫次:「師傅在哪裡,原來是在茅廁!看來之前的我們都找錯,找錯地方了!只有在茅廁才能找到她!」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他們二人已經尋找師父十幾年了,不知跑過了多少地方!卻不想,吳京居然是在茅廁門外看見了她!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明明是緣分!」林右同樣也很激動,「走,我們跟在師傅的後面,陪伴她!」
無忌掌門曾囑咐過二人,就算他們真的找到景辭了,也不准干預她在凡間的事情。一旦他們插手,師傅歷劫之路將會更加坎坷。
小霜和一眾護衛在客棧里喝茶,談笑風生。
畢竟景姑娘是去如廁的,他們也不好在門口看著啊,故而坐下歇息一番,不料一盞茶飲盡了,還是沒有看見景辭的身影。
墨湖道:「小霜,你去看看。」
「是。」
小霜剛出後院的門就看見姍姍歸來的景辭,她嘻嘻笑著:「肚子有點疼,在茅廁里蹲的久了些。」
眉眼彎彎,不似說假話的樣子。
小霜正準備接話,突然看見一持刀的黑衣男人朝景辭飛來,她嚇得話都不利索了,指尖顫抖:「景,景,景姑娘,身後!」
身後?有飛碟嗎?
景辭回頭,當看見持劍而來的黑衣人時,笑意凝固在嘴角。
冰涼的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讓人忍不住一哆嗦。她望著男人那雙冷冰冰的眼睛,心底生寒,問:「你,你的手能不能別抖。」感覺那把刀在她脖子上一顫一顫的。
「第一次劫人,沒有經驗。」這個「新上任」的刺客手法很是生疏,指尖不住的顫抖著。只聽他語氣淡淡:「姑娘,勞煩你隨我走一趟了!」
說著,拽過景辭的手往懷裡一帶,使出輕功飛向屋頂上,迅速離開
「來人啊,景姑娘被人劫走了!來人啊!」
隨著小霜的大喊,墨湖帶人衝出來,沿著她指引的方向追去。
這邊,林左林右二人使了個變幻術,化作兩隻麻雀尾隨景辭身後。他們不知道黑衣人要對師傅做什麼,也不能插手這些事情,所以只能待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師傅,對不住,我們雖然找到了你,卻不能幫你!」林右心裡十分愧疚,飛在景辭身旁默默陪伴她。
景辭被黑衣人抗在肩膀上,顛的都快吐了,欲哭無淚道:「大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行不行?」
「我怕你跑。」
「我不會跑的,我保證。」她扶著男人的肩膀,道:「大哥,我被顛的都快吐了。」
黑衣人皺皺眉,抬手劈暈景辭。
耳邊頓時清靜了,他加快速度以防有人追上來。
景辭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刺骨的寒意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用力睜開眼睛,她看見一抹模糊黃光,視覺逐漸清晰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個著黃衣的老年男人躺在床上。
帷帳,衣著,整個屋子的裝飾都呈現黃色系,很容易猜出他的身份。
皇帝老老垂矣,兩眼窩子深深的凹進去,眼瞼下面黑了一圈兒,兩邊的臉頰也是癟的,整個人看上去就跟被吸乾血的乾屍似的。
一陣風吹起床簾打在他的臉上,老皇帝竟是無力的倒在床上,略微喘了兩口氣之後,由旁邊的太監扶起來依靠在床頭。
他看著景辭:「你,就是那個土匪?」聲音嘶啞,說完話之後發出咕嚕嚕的奇怪聲音。
「我是。」景辭回。
「嗯……」皇帝艱難的抬起手揮了揮袖袍。
門外一個男人端著一杯酒走進來,眸光冰寒。景辭只看他的眼睛一眼便認出他是劫走自己的那個男人。
「孩子。」
皇帝指了指那杯酒,「這杯毒酒是賜給你的,喝了吧。」
「為什麼?」
「呵,呵呵。」他突然發出凌厲的小聲,那雙凹陷的眼睛忽而盯住景辭的臉龐,「你覺得那能配得上堂堂一個王爺嗎?」
「若你覺得我配不上,為何要同意這門親事。」
「當著景玉的面,我自然會同意。」他笑了聲,「但是,現在的我會讓你悄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見一點蹤跡。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興許他剛開始發現你不見的時候,會四處找尋,可你放心,待一段時間之後,他便會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子。」
「男人,咳咳咳,都是這樣,咳咳咳。」
興許是今日說了太多的話,皇帝猛烈的咳起來,旁邊的太監剛要遞上帕子,他便一口血吐出來。
景辭儘量拖住時間,皺眉道:「若是蕭澈這輩子都忘不了我呢?世間的男子未必都是三心二意的,真情也會……」
「閉嘴。」老皇帝眼眸森寒,「帶下去,賜酒!」威嚴的聲音不容置喙。
男人一把拉住景辭的肩膀,粗魯的往外拽。
皇帝還有些不放心,命身旁的太監過去看著,以防出了差錯。
冷宮裡,景辭手握一杯毒酒,抿抿唇,忽而抬頭問黑衣男人,「大哥,是你劫我的對嗎?」
「是。」
「臨走前,我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她雙眸一眯,些許森寒。
「明銳。」男人冷的就像是一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