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身份暴露
2024-05-30 20:06:04
作者: 買定離手
「誰啊?」
「她是誰?」
「沒見過啊。」
弘眉抬手制止住旁人的議論聲,得意昂首,心裡升起一種揭人老底的興奮。
「她就是,橫行霸道山的女長老,景辭!」
傳聞搶了六百六個徒弟,「六六六」事件的製造者,好色女魔頭景辭?在場所有人無不倒吸涼氣,心道她怎麼回來這裡,莫不是看中了誰家的美男子不成。
身份暴露的有點快啊。景辭依舊鎮定自若,絲毫沒有慌亂的樣子。
林右湊在她耳邊小聲道:「師傅,怎麼辦?咱的老底兒被人掀了。」
她不急不忙的說:「不要慌,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
「咳咳,為師的意思是,做人開看點,畢竟咱身份擺在那裡,名氣大嘛,少不了被人議論。」
蕭澈盯著她,「你就不生氣?」
她眯起眼睛,緩緩說:「先學會不生氣,然後再去氣死人。」大招,都在後面呢。
景辭就這樣不慌不忙的看著弘眉,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越是這般冷靜,對面的人越是急了,嚷嚷著:「大家細想,這樣一個人教出來的徒弟能好到哪裡去?俗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我們大師兄怎麼會被打敗呢,一定是他使了一些暗計!」
這話便是表明他們天雲山對第一的位置勢在必得,容不得旁人獲取。
景辭反問:「暗計是吧,那你說說我們使得都是什麼暗計?」
「這是你們這些陰狠之人想出來的,我怎麼知道。」
她又問:「那你可曾看見我們使了什麼暗計?」
自是沒有,可她名聲擺在那裡呢,就算沒她的徒弟沒有做過又如何?在場所有人都會帶著異樣的眼光去看他的。
因此,弘眉也有底氣,梗著脖子說:「我敢斷定你們不是正大光明取勝的,因為我看見你徒弟使暗器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
蕭澈眸色凜然,濃濃的殺意盡數顯出。
景辭道:「與我家徒兒比試的是你們天雲山大弟子宇文天,他都沒說什麼,怎得你這麼個小嘍囉出來跳出來了?是......玩不起嗎?」
「胡說!」
「哦,那就不是玩不起,而是......輸不起?這天雲山的肚量這般小?還真讓人長見識。」
弘眉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服氣看到天雲山的弟子輸給這般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說白了,就是輸不起。
景辭又道:「那你若不服,現在來與我家徒兒比試吧。我能保證,他會留你一條性命的。」
說著,她看向蕭澈,雙目明媚似若春光,話語更是極盡溫柔:「為師我向來不記仇的。待會兒你就隨便與他比試比試吧,不要把人打死了,也不要打殘了,更不要折斷他的腿,擰斷他的脖子。不論怎麼說,大家都是道友嘛,你好歹給他留口氣啊。」
這是仙人指路?好像折斷他的腿,擰斷他的脖子,把他打殘了,都挺解氣的啊。
蕭澈眉眼彎起,低沉的說:「師傅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等等!這種事情不需要師兄去做。」林左主動站出來,「師傅讓我與他比試就是,我把他的腦袋取下來給您當球踢!」
弘眉嚇得一哆嗦,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腦袋。
要知道,大師兄都打不過的人,自己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方才仗著自己是天雲山的弟子,而橫行霸道不過是小門小派,因此生了自大的心理。
只不過現在想想,人家景辭小小年紀便能坐的長老之位,手段還是有些的。而她的徒兒也未必只是徒有其表呀。
「弘眉,你這是在做什麼!」
宇文天面色慍怒,怒斥:「不可對景長老無禮!」
他方才下台之後,柔彩過來安慰自己,於是兩人在旁邊多耳語了小一會兒,不料弘眉這個不省事的居然帶人找麻煩。
他當著所有人都面澄清:「此次確實是這位公子贏的我,而且他沒有使任何暗器,我與他之間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
說完,他瞥向弘眉:「快與景長老和她的徒弟道歉。」
「是......」
弘眉不情願的很,可大師兄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得不鞠了個躬,語氣隨意道:「是我氣量小,對不住您勒。」
「沒事沒事。」
景辭端著一副長輩那種寬容大度的架子,「我不與你計較。」
弘眉見她笑的溫和,心裡更是涌著一股子窩囊氣。
縱使心中騰起一股子憤怒感,礙著宇文天在場也只能扯出客套笑容:「多謝景長老。」
宇文天方才的說法倒是顯得大度,在場不少人都豎起大拇指誇讚他的氣度來。雖然是輸了,但最後依舊尊重對手,可見其修養不凡。
這事情和解後,他開口約眾人一聚,說是要舉辦一個道歉宴會。
景辭素來不喜歡這種「酒局」,藉口要給徒兒包紮,然後將蕭澈帶到自己房間裡。
事實上,景辭也確實在給他處理傷口。
「哎呦呦,蕭公子,您瞧瞧您這傷啊,可真是把我心疼死了。」景辭就差沒哭出來,可勁的討好他:「看見您的傷口啊,我的心都碎成好幾片了。」
蠢師父這是?
「師傅,你是不是中毒了?」蕭澈突然抬手附在她的額頭上。
「啊?」
「怎得覺著你有些神志不清。」他收回手,眼裡含著笑意。
你才神志不清,我不是在盡力表達自己的誠意嗎?
景辭嘴角抽了下,「蕭公子,我這是在關心你啊。」
「關心?」蕭澈咀嚼著這兩個字,那雙漆黑的眼眸盯住她,「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感?」
「我發誓,我所說的每句話......」
「轟隆隆!」
突然間,閃電打雷的聲音響徹雲霄。
老天爺,你玩我吧?
景辭收回發誓的小手,訕訕一笑:「我還是給你包紮吧。」
衣服被劃破了,但好在傷口不深,只淺淺的一道傷痕。
景辭先是用酒給他消毒,然後小心翼翼的敷藥,包紮,最後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蝴蝶結。
「好了。」
她滿意的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蕭澈的目光定在手臂上,語氣驟然冷淡下來:「師傅,你之所以為我包紮,就是想讓我放過橫行霸道山......我說的對吧?」
窗外雷聲愈加害人,閃電的光亮打在蕭澈的側臉上,明暗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