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徐憶南暈倒
2024-05-30 19:42:23
作者: 舒淺淺
徐沁怡拭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接著牽著程亦舒,「我們先走!」
程亦舒對於徐沁怡這麼果決而不是留下繼續糾纏說不走而有些驚訝。
徐沁怡拉了一把,發現程亦舒留在原地沒動。
她回過頭時,程亦舒望見了她滿臉的悲傷。
徐沁怡不忍將目光再移向徐憶南那裡分毫。
她害怕,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哥哥,就捨不得走了。
她有些著急的對程亦舒吼道:「快走啊!我們留下只會拖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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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憶南也對留在身側的莫菲道:「你也走,它們這次顯然是衝著我們來的,不留下人拖延它們,我們就一個都走不掉。」
「憶南,我不走,我陪你!」
「不需要!」
「我……」
他們倆言語上糾纏的時候,那隻橙階喪屍就趁機朝著徐憶南撲了過去。
徐憶南一邊擲出鋒利的冰刃,一邊向後撤退。
冰刃一半被那喪屍躲開,一邊劃開它的皮膚,狠狠地扎進了它的骨頭裡。被劃開的地方,裡面流出黑臭的膿液。
它嘶吼著向他們靠近,徐憶南加快了自己的攻勢。
喪屍的一條胳膊的小臂被斬斷,掉落在地上。
可已經沒有痛苦的它,根本沒有分毫停留,依舊拖著自己的殘軀,繼續向著他們襲來。
夾雜著其他橙階喪屍的屍群也在大批量地向著他們涌過來。
莫菲完全慌了神,看著逼近的喪屍,她釋放異能的手都在顫抖,丟出去的火球也完全失了準頭。
這時候,她不嘴硬了,「憶南,喪屍太多了,太多了,我好害怕。」
徐憶南一邊躲避屍群里橙階喪屍對他的突襲,一邊還要護著已經心理崩潰的莫菲,十分吃力。
程亦舒想要回去幫徐憶南,被不知情的范安宇和徐沁怡拼死阻攔,「你別回去,回去也是給南哥多個拖累啊!」
眼見兩隻躍起的橙階喪屍朝著徐憶南抓去,程亦舒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抽出隨身攜帶的那把銀槍。
「砰砰」兩聲槍響過後,那兩隻橙階喪屍的眉心處立刻出現了兩個黑洞,額頭表面隱約還能看到幾縷黑煙。
打頭的這兩隻喪屍倒地以後,也將徐憶南和莫菲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兩人繼續撤退,程亦舒繼續放了兩槍,彈無虛發,每一發子彈都射中了喪屍的眉心。
再加上徐憶南一直釋放冰牆和莫菲放出的火球拖延,他們終於得以喘息。
因為耽擱了時間,他們四人和其他人都失聯了,後面又有步步緊逼的喪屍在追擊,只能先不停地往前跑。
崇城曾經熱鬧的街市早已不復往日的喧譁熱鬧,馬路中央,四名年輕男女在前面拼了命地跑,可怕的屍群緊隨其後。
徐沁怡的嘴唇已經發白,鬢邊的髮絲已經被汗水浸透,對一直拉著她的程亦舒說:「我、我跑、跑不動了。丟、丟下我吧。」
如果不是力竭,她不會說這樣的話。她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絲一毫的力氣都快擠不出來了,若是程亦舒此刻鬆手,她一定會直接癱倒在地上,然後被身後的那些喪屍抓著撕咬。
程亦舒想也沒想地拒絕了她,「不行!」。
她用力一拽,徐沁怡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已經雙腳離地,趴在了程亦舒的後背上。
她癱軟在程亦舒的背上,片刻鬆懈喘息讓她貪戀無比,可她又是清醒的,她對程亦舒說:「不行,這樣我、我會拖、拖累你。」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特別是一邊奔跑一邊釋放精神力的徐憶南,體力和精神力雙重告急。
程亦舒清楚這不是當初在玉秀村,不需要堅守,停下步子,用異能和只會越聚越多的喪屍纏鬥絕不是上乘之舉,只有不停地逃。
然而這樣不停地下去,大家的體力都會被消耗完,必須想個法子。
程亦舒見到路邊一家酒吧敞開的大門,直接背著徐沁怡鑽了進去,抄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一左一右砸開了裡面的兩隻喪屍。
將背後的徐沁怡放到了凳子上,沖遲幾步的徐憶南和莫菲喊:「快進來!」
徐憶南遲疑了一秒以後,便推著莫菲閃身躲了進來。
程亦舒指揮莫菲:「快放異火擊退它們!」
莫菲下意識地聽從,紅色的火球朝著密集的屍群砸去。
范安宇趕忙趁機將門關上,程亦舒推著沙發將門頂住。
虧得這酒吧大門結實,外面的那些喪屍瘋狂嘶吼撞擊,竟紋絲不動。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剛剛累得幾近虛脫的徐沁怡,癱坐在凳子上,拽了拽一旁邊人的衣袖。
程亦舒轉過身來,以為她哪裡有不適,低頭問她:「怎麼了?」
徐沁怡疲倦的臉上揚起了淺笑,她對程亦舒,說:「謝謝你,沒有拋棄我。」
本來哥哥還囑咐自己照顧程亦舒,沒想到最後是程亦舒沒有拋棄自己。
徐沁怡對程亦舒的好感越來越甚。
這時,徐憶南撐著自己有些暈眩的腦袋,在原地踉蹌了幾步以後,半跪在了地上。
程亦舒和其他人立刻上前查看他的情況。
眾人才發現,徐憶南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程亦舒上前探了探他的額溫和手上的溫度。
果不其然,他的體溫在驟降,這是精神力透支即將昏迷過去的徵兆。
偏偏他不想大家擔心,還在強撐著擺擺手:「我沒事。」
程亦舒知道他現在需要趕緊休息恢復。可沒等她開口,莫菲卻一把推開了她:「都怪你!把喪屍招惹過來,還拖累大家!」
程亦舒差點被氣笑了,想不到莫菲竟然會將所有的罪責歸咎在她的身上。
徐憶南想勸和,剛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便終於暈厥了過去。
門外的喪屍群還沒有退。
而剛剛發生的畫面全都傳輸到了一位少年的腦海之中。
他依舊穿著一身白衣,照在他身上的白熾燈像是為他鍍了一層聖潔的光芒,完全是西方壁畫上天使的模樣。
只是他深沉如海的湛藍眼眸里,少了幾分天使那應有的悲天憫人,反而像是夏日暴風雨前的海面上,無數風暴和危險在看似平靜的海面下正在醞釀。
他將腦袋支在膝上,陰鬱的眸子沒有焦點地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