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好想擁有!

2024-05-30 19:36:58 作者: 落雲呀

  在油漆中摻雜磷粉的,一定不是能直接接觸到油漆的人,因為一旦楚王府出事,這些人嫌疑最重,搞不好滿門抄斬,沒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反而是那些和楚王府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更可能做手腳。

  那麼楚王府一旦燒毀,除了對太子黨,對誰還會有利呢?

  雲挽月又細細看了周廣志的資料,忽而眸光一亮,「查過他的愛徒鄧宇了麼?」

  

  「鄧宇?」裴漠一臉茫然,「鄧宇並不負責楚王府的修繕啊。」

  「可他是周廣志從小帶到大的愛徒,他有機會接觸到漆的。」

  「你覺得此人有問題?」凌霽風忍不住開口問道。

  雲挽月對劉海威和周廣志的分析,凌霽風很贊同,甚至有些佩服眼前這小丫頭有如此犀利的想法。

  他原本只叫她來看個熱鬧的,卻不想她的小腦袋瓜,這麼靈光。

  凌霽風饒有興味地勾了勾唇,「你說的很好,繼續。」

  雲挽月一抬頭,剛好撞進他深邃的眼眸中。

  他正滿眼讚賞地看著她,俊美如鑄的臉上好像……還掛著笑意?

  雲挽月心中一悸,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就是再想這個劉宇也有三四十歲了,又是大夏數一數二的工匠,總是被他師傅壓著一籌,心裡總會有不滿吧?」

  「我還真聽說過一段軼聞,你可還記得你皇祖母的那把輪椅?」裴漠沖凌霽風使了個眼色。

  凌霽風頷首道:「周廣志曾經用機關術給皇祖母做過一張輪椅,精緻絕倫,皇祖母曾經重賞過他。」

  「依我所知,這把輪椅實際上是鄧宇做的,被他的師傅周廣志冒名頂替領了功勞。」裴漠道。

  這話更證實了雲挽月的猜想。

  鄧宇一直被周廣志壓著,鬱郁不得志。

  如果太子黨向他伸出橄欖枝,他定然心動。

  偏巧楚王府的修繕工作他不在列,若是楚王府出了事,很難有人會懷疑到他。

  而周廣志作為修繕的負責人,一旦查下來,定然會被治罪。

  如此一來,就沒人能在擋住鄧宇的風頭了,且這件事又討好了太子黨,何樂而不為呢?

  「那鄧宇後來怎麼樣了?」雲挽月在箱子裡翻了翻,卻沒有找到更多關於鄧宇的消息。

  裴漠回憶了一番,好像楚王府出事以後,就沒聽過鄧宇的消息了。

  「他衣錦還鄉了。」凌霽風淡淡道。

  事實上,凌霽風也懷疑過這個鄧宇。

  當年楚王府出事,是拉周廣志下馬的最好時機,他卻在那個時候銷聲匿跡,不合常理。

  凌霽風只是沒想到,雲挽月會跟他想到一塊兒。

  「我看不像衣錦還鄉。」雲挽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鄧宇可是大夏數一數二的工匠,連太后都稱讚他的手藝。

  他若真回了家鄉,那也是名動一方的人物,怎麼可能就此沉寂下去?

  如此低調,只有兩種可能——鄧宇要麼已經被太子黨殺了,要麼就是在逃亡的路上。

  他以為幫太子黨除去楚王,就能獲得凌辰逸的賞識?

  實際上,凌辰逸只會殺人滅口。

  雲挽月冷笑了一聲。

  凌辰逸是個什麼貨色,她太了解了。

  原主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若不是原主背後有沈清,恐怕她也早就被凌辰逸滅口了。

  死人的嘴最牢靠……

  事實上,原主真的被凌辰逸害死了,不是嗎?

  「某些人,就是個渣。」雲挽月忍不住為原主打抱不平。

  她口中的「某些人」,裴漠自然知道指的是凌辰逸,不由得起了八卦心,「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表妹不要表哥了?」

  雲挽月甩了個眼刀子,尷尬到腳趾扣地。

  一想到凌辰逸一聲聲表妹表妹的叫,頓時生理不適。

  「那丑貨可拉倒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能跟我家楚王比?」雲挽月嫌棄地撇了撇嘴。

  一旁看戲的凌霽風眉梢一挑。

  但還沒來得及品味這句話的滋味,卻見雲挽月指著畫像道:「你看我家楚王丰神俊逸,清風朗月一般,我又不瞎。」

  裴漠全程目睹凌霽風的臉由紅變綠,深深覺得雲挽月再多說一句,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

  好歹是個漂亮小姑娘,裴漠不忍心啊。

  「姑娘,你的意思我們就追查鄧宇就行了?」裴漠沒話找話,打斷了雲挽月那不要命的馬屁。

  雲挽月背對著凌霽風,根本就沒發現身後一雙眼刀子都快把她戳穿了,反而認真分析起案情:「鄧宇這個關鍵人物一定要查,但同時也要去查查倖存的漆工們。」

  鄧宇此人說不定已經被凌辰逸殺了,他們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想第二套方案。

  雲挽月記得東街就住著許多漆工,他們畢竟是在楚王府修繕的第一線,也許當初有人已經發現端倪了呢?

  「那我去東街排查一遍。」裴漠道:「至於鄧宇,我不太方便出手。」

  畢竟有職務在身,毫無理由去查工部的人,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刀影,你去。」凌霽風淡淡吐出四個字。

  「喏!」一道黑色的人影瞬間從雲挽月眼前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了半空中。

  雲挽月甚至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哇靠,這輕功也太溜了吧?

  「好厲害,好想擁有!」雲挽月一臉崇拜眺望著遠方。

  「想擁有什麼?」凌霽風雙目一眯。

  「輕功啊!好想跟他學輕功。」雲挽月滿眼閃著星星,拍了拍凌霽風的肩膀,「等他回來,可不可以把他借我幾天?」

  「他不方便。」

  雲挽月失望地「哦」了一聲,隨口道:「將軍,你和他的輕功誰厲害啊?」

  「我!」凌霽風毫不猶豫地吐出了一個字。

  噗——

  裴漠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他竟沒發現凌霽風的臉皮還可以這麼厚,勝負欲還能這麼強?

  裴漠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覺得自己在這有些多餘,「那我也先走一步,去辦事了,你們慢慢聊。」

  「我的意思是,輕功深奧,非一日能成,得要深入探討探討。」裴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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