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用完就丟?
2024-05-30 19:36:37
作者: 落雲呀
雲挽月沖凌霽風眨巴了下眼睛,「將軍,去偏房等我,我撒個尿。」
「!」凌霽風太陽穴一突:還是熟悉的配方。
「這次我不逃走,是真的想小解。」雲挽月做出一個扭曲的表情。
「最好是的。」凌霽風捏住她的小臉,警告道:「你若再敢欺騙我,我就立刻上沈府提親。不瞞你說,聘禮我都準備好了。」
雲挽月一個激靈,握著小拳頭,「死守楚王,至死不渝!」
凌霽風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去吧!」
雲挽月一溜煙,消失在了喜房裡。
邊走,邊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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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面將軍,到底什麼意思?好像很喜歡她對楚王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
可細想想,這裡面有坑啊!
難道她雲挽月,此生只能有兩個選擇,一個楚王,一個鬼面將軍了?
我靠!
她素了兩輩子,還想找個古代花美男談過戀愛呢!
雲挽月突然有些後悔寫保證書了。
「找機會,偷回來。」
雲挽月擺了擺頭,暫且先把此事拋諸腦後。
避開了鬼面將軍的視線,雲挽月轉動九幽龍戒,喚出丹爐。
「把洗膠捲的工具給我。」
雲挽月將工具掏出來,確認無誤。
果然,她真正救了人,就能拿出正確的東西。
雲挽月端著一盤子瓶瓶罐罐進了偏房。
凌霽風把玩著透明塑料瓶子,心生疑竇,「這是什麼?」
「這也是醫仙傳給我的,可以把膠捲洗出來。」雲挽月一邊解釋,一邊吃力地把屏風往窗邊推。
房間還是大了點,且透光,需要再封嚴實些,做成一個小黑屋,防止膠捲曝光。
凌霽風好整以暇坐著,衣袖一揮。
嘩啦——
屏風一下子移動到了窗戶前。
雲挽月一個踉蹌,差點被甩飛出去,「齊風!」
「我在幫你。」
「額……」
話是這樣說啦,就不能提前通知她一下?
雲挽月有理由鬼面將軍就是故意整她,想看她狗吃屎。
雲挽月徹底被打敗了,乾脆坐在了凌霽風的對面,抱著手指揮,「把衣櫃挪到門前。」
咻——
衣櫃瞬間挪了過去。
「用傘擋住天窗。」
咻——
雲挽月隨意指揮了幾下,笨重的物件就在眼前一道風似的划過。
雲挽月驚喜不已,撫掌道:「你這就是真人版的推箱子小遊戲啊!」
「推箱子?」凌霽風詫異道。
雲挽月吐了吐舌頭: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果然說不到一塊兒。
「把那小屏風挪到你面前吧!」
嘩啦——
凌霽風衣袖一揮,小屏風立刻阻擋在他與雲挽月之間。
凌霽風被隔在了小黑屋外面,訥訥盯著屏風,眉心微蹙:這丫頭竟然敢把他拒之門外?用完就丟?
凌霽風掌風一動,小屏風旋即打出一個窟窿。
「所以,你找我來,是當搬運工的?」
雲挽月嘻嘻笑了聲:是有這個打算,可是她不敢明說啊。
「將軍是想看我把膠捲洗出來嗎?」雲挽月無奈打量了下四周,「地方有點小耶。」
雲挽月為了保證暗室不透光,特意把小黑屋隔得很小,只容納得下兩個人。
凌霽風踱步進了暗室,兩人並肩而立,「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
鬼面將軍站在她身邊,雲挽月頓時感受到極大的壓迫感,讓她心跳加速。
「你、你要幫忙也可以,離我遠一點。」
「嗯?」
「我的意思是將軍身上的王霸之氣,讓我等平民不敢褻瀆。」雲挽月慫的一批,將紅色的燈籠遞到他手上,「將軍身形如松,幫我舉著這個吧。」
凌霽風把玩著手裡的燈盞,「你倒不客氣。」
「咱倆誰跟誰啊?」雲挽月沖他眨了下眼,狡黠一笑,「再說了,是將軍主動開口要幫我,我哪能讓將軍失望呢,是不?」
雲挽月幾句話哄得凌霽風有點懵,最終,堂堂將軍當完了搬運工,又成了燈架。
雲挽月依著說明書,很快將那膠捲洗了出來。
「幸好,一切順利!」雲挽月輕撫了下胸口,將已經洗出來的照片遞給凌霽風。
凌霽風瞳孔微微一震,「的確比印刷術的效率更高。」
「那當然。」雲挽月沖他挑了挑眉,「現在知道相機有多貴重了吧?」
凌霽風頷首,「怪不得你拼死護著它了。」
「我若說我想護住的是相機里的照片,而不是相機本身,你信嗎?」雲挽月囁嚅道。
相機沒了,大不了就是以後不方便了。
可是照片沒了,再想有機會拿到雲宗輝的帳本,難於登天。
畢竟這是私人帳本,關乎雲宗輝的腦袋,怎會輕易示人?
雲挽月見凌霽風沉默,無奈聳了聳肩,「就知道你不信,看帳本吧!」
雲挽月將幾張照片遞給了他,他手指一顫,良久,淡淡吐出兩個字,「我信……」
雲挽月心中一悸,抬眼看他,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劍眉微蹙,薄唇緊抿,全身心投入在那些照片上,沒有一絲雜念。
雲挽月眉眼間不覺溢出一絲笑意:認真的男人,有點帥啊。
「你找到和血玉有關的帳目了嗎?」
「並無。」凌霽風將一摞照片放回桌面上,又問,「你呢?」
雲挽月失望地搖了搖頭,忽而又眸光一亮,指著『燐鑛』兩字。
「這、這是什麼?」
「磷礦。」凌霽風詫異地瞥了雲挽月一眼,「你不認字?」
雲挽月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你才不認字,你全家都不認字,她不就是偶爾不認識一個繁體字嗎?
「偶爾一個字不認識,這不很正常嗎?」
「我以為,這就是目不識丁。」凌霽風揶揄道。
「你!」雲挽月這莫名其妙的勝負心一下子就被挑起來了,「本姑娘給你一個字,你絕對也不認識!」
雲挽月在他手心寫了個「猹」字。
凌霽風眉心一凝,「你確定這是字?」
「確定以及肯定,這就是個字。」雲挽月抱著手,輕嗤了一聲,「你要認識,我叫你爹!」
「猹」的確是個字,只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閏土呢。
這個字可是魯迅發明的,他怎麼可能認識?
凌霽風輕握手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叫爹?這姑娘的癖好有點特殊。
「切,到底誰是文盲?」
雲挽月見凌霽風被噎得不說話,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並且自己大獲全勝。
此事略過不提。
雲挽月又把目光落回了磷礦一欄上,忽而眉頭蹙起,「磷礦的帳目對不上。」
凌霽風側目一看,果然數量上有缺失,且缺失的時間正是三年前,楚王府大婚前。
磷礦並非珍貴礦產,雲宗輝沒注意到帳目不平也不難理解。
可是,磷礦易燃,是火藥的組成部分啊。
雲挽月心中凜然,「楚王府失火那日,我好像聽到過爆炸聲。」
偌大的楚王府若想一瞬間化為烏有,普通的一把火是不可能做到的,難道是有人在楚王府中放置了大量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