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2024-05-30 19:00:46
作者: 錦裕
喻晚從沈明棠那兒回來,屋子門打開一扇,她皺起眉心,猜測屋子裡進賊了?
「小姐,您在外面等著,奴婢進去看看。」流鶯踏進屋子,不一會兒,焦急的跑出來,「小姐,不好了,三公子喝醉了,就躺在您床上。」
喻晚快步進屋,謝三郎大字型癱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隻酒罈子扔在地上,整間屋子充斥著濃郁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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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鶯,將窗子打開透氣。」喻晚走到床邊,將謝三郎的靴子脫掉,拉起被子蓋在他胸口,下摸到衣襟都濕透了,下巴還泛著水光:「流鶯,你再去打一盆熱水來。」
「是。」流鶯快步去廚房打水。
喻晚看他難受的晃動一下腦袋,眉心緊縮,呼吸似有些不暢。
遲疑片刻,紅著臉,幫他解開領口的盤紐,解開腰帶,將他微微推著側起身,脫掉一邊的袖子,再如法炮製,將另一隻袖子給脫下來。
白色的底衣也濕了,喻晚沒有再動。
「晚晚。」謝三郎突然抓住喻晚的手,放在臉頰上蹭一蹭,又呼呼睡過去。
喻晚快速跳動起來的心臟,慢慢平復下來,望著床上的謝三郎,眼中頗有些無賴,手指輕輕順著他的眉毛描繪,點在他的眉梢處,唇角露出一抹柔軟的笑。
「小姐,水打來了。」流鶯將水放在一旁床頭柜上。
「你去找一塊乾淨的帕子。」喻晚小心翼翼抽回自己被握住的一隻手,擰乾帕子給他洗臉,擦脖子,擦手。
謝三郎不舒服的想轉身側躺,喻晚摁住他的肩膀,流鶯將帕子取過來,喻晚塞進他的衣襟里,墊在底衣濕透的那一塊。
「小姐,三公子睡您的床上,您今晚換一間廂房?還是睡在碧紗櫥里?」流鶯懷疑謝三郎在外有女人,這一年沈明棠逐漸將喻家的事業,慢慢移交到喻晚手裡,喻晚只要來在泰安府的產業,她回了泰安府,以一年為期,待她及笄後回京。
這個時候回京幹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要和謝三郎成親。
沈明棠准了,當做是給喻晚練手。
謝三郎如今二十歲,這個年紀的男人,孩子都滿地跑,府里後院很乾淨,沒有別的女人。在花樓里偷吃,似乎也是正常的。
流鶯是沈明棠安排給喻晚的人,兩年前來到喻晚的身邊,比誰都清楚喻晚有多喜歡謝三郎。若是謝三郎變心了,她該怎麼辦?
尤其是她娘曾經說過,男人就是靠那二兩肉思考。
謝三郎今日醉倒在喻晚房裡,流鶯倒是想讓喻晚直接睡一起,可她是婢子,不能做主子的主。
「我照顧他。」喻晚給謝三郎蓋好被子,吩咐流鶯道:「你去煮一碗醒酒湯,然後去休息。」
「好。」流鶯去煮了一碗醒酒湯回來,然後離開屋子。
屋子裡只剩下喻晚和謝三郎,她捧著謝三郎的臉,晃一晃他的腦袋,「三哥哥,你醒一醒。」
謝三郎扒拉開喻晚的手,背對她繼續睡。
「三哥哥,你醒一醒,喝了醒酒湯再睡,不然明日得頭疼。」
喻晚又搖一搖謝三郎。
謝三郎猛地抓住喻晚的手,往他懷裡一拉,雙腿纏住喻晚的雙腳,雙手束縛住她的雙手,腦袋壓在喻晚的頭頂,輕聲哄道:「晚晚,別鬧。」
喻晚將那聲驚呼吞進腹中,僵硬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她頭一偏,望著他弧線流暢的下頷,心中微微一動,靦腆地親上去,一觸即開,臉頰火燒火燎一般,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抽出自己的手,輕輕抱住他的腰。
忽然,她想到什麼,心中的羞意如潮水般退下去,她的鼻子湊到他衣裳上輕嗅,沒有聞到那股脂粉香。
喻晚咬住嘴唇,壯著膽子,解開他的衣帶,將底衣給扒開,就著昏黃的燈火,看見謝三郎白皙的胸膛,肌理分明,十分結實,並不是他穿衣時那般清瘦。
她檢查了一番,沒看見有曖昧的痕跡,難道是她多想了?
喻晚鬆一口氣,從床上下來,她端起一旁的醒酒湯,含了一口在嘴裡,漲紅著臉頰,貼在他的唇瓣上,將湯汁渡過去。
謝三郎本能的抗拒,喻晚雙手摁住他的肩膀,謝三郎似乎聞到這一股熟悉的氣息,像是他家晚晚的,便沒有再繼續掙扎,他喉嚨乾的不行,吞咽著湯汁,一連喝了幾口,睡的特香甜。
一覺醒過來,天光大亮,謝三郎睜著迷糊的雙眼,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突然想起什麼,他猛地坐起來,左右看一眼,不見喻晚的身影。
謝三郎看見身上穿著底衣,陡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喻晚怕是連床上都不會睡,他怎麼試驗出來?
雖然喻晚回泰安,他幾個月去一次,兩個人情難自禁,除了最後一道底線沒有碰觸外,其他的基本都做了,可喻晚太容易害羞,不會主動撩撥他。
謝三郎有些頹喪。
「你醒了?頭疼嗎?」喻晚從外進來,盈盈含笑,令得滿室生輝,揮散了謝三郎心底攏上的陰霾,他喪喪的問:「晚晚,昨夜你睡在哪裡?我、我有對你做什麼嗎?」
喻晚搖一搖頭:「沒有做什麼。」
喝個爛醉如泥,毫無意識,他能做什麼?即使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
喻晚柔軟的手心貼在他的額頭上,謝三郎只覺得心尖一顫,只想一股腦向喻晚給交代了。
可話到嘴邊,他又憋住,害怕這話一出,喻晚不肯原諒他。
謝三郎只覺得有兩個小人在他的腦子裡打架,坦白和隱瞞之間相互撕扯。
他不想騙喻晚,可又極度害怕失去她。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遲早會被捅出來的。
謝三郎掙扎再三,他決定還是交代。
「晚晚,如果有一日,我在不清醒下,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謝三郎小心翼翼的試探,不敢說的太明白。
喻晚一愣,「得看什麼事情,情況是否嚴重。」
謝三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外頭傳來流鶯的聲音,「三公子,外面有一個女人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