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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挖出鳳家的秘密

2024-05-30 18:59:06 作者: 錦裕

  江泠月緩緩擱下管束。

  崔令昭不像是與她敘舊,倒像是在傳遞某種信息。

  江泠月輕輕撫過自己燙傷的手腕,崔令昭說鳳無梵會去,有意思的是崔令昭說請鳳無梵給她治手。崔令昭聽說過鳳無梵的醫術,必定會知道鳳無梵給人治病的條件。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和鳳無梵很熟。

  可若當真這般熟的話,崔令昭該說明日或者這幾日請鳳無梵給她治手。

  偏偏說等厲家太夫人大壽,距離今日還有半個月之久,她腕間的燙傷早已好全了。

  不對——

  

  江泠月覺得她錯過了什麼。

  仔細再回憶崔令昭說的幾句話,她眼睫微微一顫、

  崔令昭特地強調崔高氏帶她去赴宴,意思是她其實可以不去,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崔高氏必須要帶她去。向來不參加宴會,深居簡出的鳳無梵也會去。

  江泠月吐出一口氣,崔家和鳳家聯手了。

  崔高氏來京城,並不止是為祖父,可能見祖父不過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鳳家。

  為何找上鳳家呢?

  鳳家無欲無求,與世無爭,鳳貴妃與豫王陷入奪嫡之爭,鳳家並未參與。

  可崔家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鳳無梵和崔令昭聯姻?

  鳳家有什麼東西,值得崔家用這一輩最看重的崔令昭,嫁給一個不良於行的男人?

  「春蕊。」江泠月心靜不下來,不再抄寫經文。

  春蕊推開門進來:「小姐,怎麼了?」

  「你請管家去我院子裡。」江泠月回院子,想到崔高氏方才的態度,在她拿出休書,幾乎撕破臉的程度,她依舊隱忍下來,沒有給她臉色看,恐怕她手裡有崔高氏圖謀的東西。江家的錢財於崔家而言,不過滄海一粟。

  圖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尚方劍。

  這個權利太大。

  江泠月腳步一頓,權利,權利,權利麼?

  管家很快過來,十分恭敬的說道:「小姐,您有何事吩咐?」

  「江伯,我想找你查一件事。」江泠月話音一頓,抿唇道:「我們江家還有情報嗎?」

  「有!」管家目光慈愛的看向江泠月:「大人全都安排好了,他唯一的心愿是希望您能護好自己。老奴活著一日,便替您管好江家一日。等小公子長大,這些都是要重新交到您手裡,扶植他成長。」

  江泠月想起祖父,心尖又酸又澀。

  「您幫我查一下鳳家。」

  管家一怔,鳳家?

  若非鳳貴妃與豫王、曹庭淵之間的關係,將鳳家推入風口浪尖,幾乎都不會注意到鳳家。

  「您查鳳家……他們可疑嗎?太廟一事有他們的手筆?」

  除此之外,管家想不到江泠月要查鳳家的原因。

  她想為江帝師報仇。

  江泠月只是心裡推測,不好向管家解釋,只得順著他的話:「太廟裡逃出來的只有閹黨,其餘的人,全都被關在裡面。」

  這麼一說,江泠月也覺得可疑起來。

  鳳家和閹黨???

  江泠月心跳的很快,如果鳳家只是表面上平靜的話,早就和曹庭淵勾結,那麼野心不小。崔家與鳳家合作,那也便解釋得通。

  她覺得渾身的血液流動的很快,漸漸沸騰起來,神色凝重道:「江伯,您儘快查出來!」

  「是!」管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敢耽擱,立即去查辦。

  江泠月在屋子裡來回走幾圈,想將這件事告訴謝五郎,到底只是她因為崔令昭的話,憑空猜測罷了。如果崔令昭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呢?

  等等吧。

  有確鑿的證據再說。

  ——

  謝府。

  謝裴之躺在床上,沈明棠坐在他旁邊,用藥包給他敷眼睛,手裡拿著信,念給謝裴之聽。

  「皇上最近出現幻覺,白日頭疼男人,有人用鑿子在敲擊他的頭,一下比一下痛。到晚上的時候,這種頭痛症便會緩解,睡覺出現夢魘,大殿中有響動,他驚醒之後,便看向鬼影。」

  沈明棠將信放下來,摸一摸謝裴之眼睛上的藥包,還有點餘溫:「皇上這種情況一日比一日嚴重,白日痛的睡不著,每時每刻都在受折磨,晚上也不消停,最近性情大變,暴躁易怒。」

  「四妹給他看了嗎?」謝裴之的手交疊在腹部,睡的姿勢很規矩。

  沈明棠看到他整整齊齊的模樣,就想要破壞,弄亂。

  「這兩日才去,收效甚微。」沈明棠猜想一定是曹庭淵還做了其他的手腳,皇上好轉過來,潛藏的問題,全都跑出來:「這樣下去,真怕他變成一個殘暴不仁的暴君。」

  痛苦到承受的極限,施暴會得到一定的快感。

  「我們得讓秦王派人盯著皇上,不能讓他傷害人,或者是施暴。」一旦做了,從中得到快感,從而減輕他的痛苦,那麼便是一個災難。

  他會為了紓解痛苦,而不斷的犯錯。

  「你寫信。」謝裴之鬆開交疊的手,想要取出私章。

  沈明棠按住他的手,「你別動,我來取。」

  她的手鑽進謝裴之的袖子裡,掏啊掏,掏出一枚印章。

  咦——

  沈明棠摸到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奇的掏出來。

  謝裴之反應極快,摁住她的手,將手指掰開。

  眼見要被他給拿走,沈明棠心裡跟貓爪子撓一樣,撲進他懷裡,去親他的嘴,主動的將舌尖伸進去。謝裴之神情有些無奈,慢慢鬆開了手。

  謝裴之將她給推開,啞聲說道:「當心傷著孩子。」

  「我小心著呢。」沈明棠攤開掌心,是一個油包紙,她拆開紙包,是一個小糖人,袖子裡有體溫,糖已經化。更慘的是剛才與謝裴之搶的時候,捏編了,隱約可以看出來,是一個袖珍小女娃娃。糖人吹的醜醜的,應該是她?

  沈明棠心裡像被壓上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又悶又難受。

  「你昨日出去,是去吹糖人?」

  沈明棠小心翼翼地將糖人給包好,打算收藏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吹的糖人,意義不一樣。

  謝裴之表面很鎮定,「順路。」稍作停頓,又補充一句:「我想你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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