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毫無辦法
2024-04-30 17:18:37
作者: 今晚吃雞
當天我們便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趙三家裡,這時候趙三已經被嚇得慌了神了,平均每過五分鐘都要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傷口,而後便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車上袁傑只是陰沉著臉,不說話,也不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
我們一路回到了趙三得在雅韻小區的一個小別墅,整個小區的環境倒是好得很,有山有水,花香鳥語,草坪的質量也很好,一看就是富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一開始我們以為趙三是招惹了邪祟,儘管打內心深處我認為這個說法根本站不住腳,因為無論什麼邪祟,到了我這個程度,基本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且不說打不打得過,所以我才覺得這個猜測並不靠譜,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圍著袁傑的房子貼上了一圈鎮煞符,房子裡面又畫下了一個九字真言陣。
所謂九字真言陣,說白了就是「臨、兵、斗、者、皆、列、陣、在、前」這九個字組成的陣法,九字真言又叫做六甲秘祝,是華夏道家的頂級秘術,其九字奧妙無窮,蘊含著道家的終極奧義,每一個字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能力和獨特的結印方式,準確的說,九字真言是結印階段的最強手印,沒有之一,每一個手印單拎出來都是極為霸道的攻擊方式,至於九印合一,更是超越了結印階段的水準,那也是我當前的終極目標。
其實關於九印的記載當時師父的書上就有,只不過因為實力不足我一直沒有嘗試過,而現在實力經過不斷接近,接近結印巔峰的時候,我覺得基本可以接觸九印了。
目前我所修煉的程度只能說是入門,前三印結出來問題不大,中三印勉強可以試試,至於後三印想都別想,九印每一印強度和威力都是呈幾何指數上升的,所以想要完完整整的把這就印結出來,估計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這個九字真言陣法雖然也是取自九印真言,但要求並沒有那麼高,畢竟是以陣法的力量呈現出來,所以對人的要求並沒有那麼高,實力強的畫的陣法自然強一些,實力弱的也能畫出來,但陣法的強度肯定相對來說也會弱很多,就連普通人都能照著九字真言陣法的樣子給畫出來,只不過那樣的陣法毫無用處罷了。
而我目前所能畫的九字真言陣法,程度上最多也就相當於入門級,但如此強悍級別的陣法,僅僅是入門,應付我所遇到的情況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就說那完全化煞的厲鬼,面對這入門級別的九字真言陣法,也是毫無辦法,而所有污穢邪祟,包括陰魂厲鬼在內,都逃不過九字真言陣法,也就是說,只要是非正常形態的東西進入趙三家裡,都會無處可藏,所以思前想後我才費了好大力氣畫下了這個陣法。
整個陣法面積很大,呈圓形基本占據了趙三家的整個客廳,圓形裡面是九個小圓形貼著為圍了一圈,每個圓形代表著其中一個真言,當最後一筆畫完之後,只見一道刺目的白光閃現,很快便又沒入陣法中消失不見,代表著這個陣法布置成功。
隨之,趙三家的客廳便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整個客廳的溫度似乎下降了不少,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若隱若現的肅殺之氣,弄得林傑還猛地有些不太適應。
「你確定這麼幹有用?」林傑目不轉睛地盯著逐漸消失隱匿的九字真言陣法,若有所思的道,「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最起碼氣勢上就很屌,就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這個地看今晚來的到底是啥了。」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隨手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就往嘴裡灌,「要是這個陣法能降得住的東西,那肯定管用,但若是這個陣法能力之外的東西,那顯然就不會有用,就是這麼簡單。」
「我覺得你在說廢話。」林傑白了我一眼,轉身直接栽倒在沙發上,準備補上一覺。
趙三還是惴惴不安,林傑在門外大口大口地抽著煙,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大家似乎都在焦急地等待著夜幕的降臨,等待著明日清晨或許事情會出現轉機。
夜幕在眾人的期盼中降臨,這一夜我們幾個都沒合眼,就眼睜睜地盯著趙三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甚至讓趙三直接脫下了上衣,看看是否還會再增加傷口。
從晚上八點到凌晨十二點,我們整整打了四個小時的麻將,一切相安無事,又從凌晨十二點到凌晨四點,仍然風平浪靜,我的九字真言陣法沒有絲毫情況,而趙三身上也再沒有出現任何傷口,此時趙三的臥室已經是烏煙瘴氣,四個大男人抽了一晚上的煙,打了一整晚的麻將,那場景就跟修仙似的。
「不行,太累了。」林傑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活動著筋骨,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鐘表,說道,「我估計今晚是不會有啥了,要麼那玩意兒是被咱們四個給嚇住了,要麼就是方遠的九字真言陣法給震住了,要麼咱們本來就是虛驚一場,現在看來,問題大概是得到解決了?」
「那要是咱們不在一起呢?又或者說趙三不能一輩子呆在陣法裡面兒吧?到那時候如果捲土重來怎麼辦?」袁傑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問道。
「那就看方遠小兄弟怎麼說了。」林傑接過袁傑扔過來的一根煙,看了我一眼,「我看這問題大概是小兄弟的分內之事,讓他再想想辦法。」
「先管他呢。」熬了一宿眼睛都給熬紅了的趙三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轉身就要倒水,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當他滿是肥肉的後背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瞬間三個人愣住了。
只見在趙三的後背,三道嶄新的傷口並排呈現在舊傷口的正上方,就像是貓抓的一樣,細長但並不算深,此刻正向外滲著鮮血,這三道傷口加上昨天和前天的三道,基本已經覆蓋了趙三的左半個脊樑,看起來詭異還有些滲人。
「這尼瑪……」頓時我們三人直接看呆了。整個屋子裡鴉雀無聲,林傑指縫間的菸頭直接掉落在麻將桌上,微弱的火星四散濺落。
似乎感受到我們三個異樣的目光,趙三伸向水壺的手停止在半空中,整個人一動不動,而後艱難且僵硬地轉過了頭,臉色奇差無比,「你……你們在看啥?」
「你……你不疼麼?」林傑誇張地撓著自己的腦袋,「臥槽這泥馬真就邪門兒了呀……」
「啪」的一聲,趙三手中的玻璃杯墜落在地,應聲碎裂,整個屋子原本還算輕鬆開心的氣氛瞬間變得厭惡起來,趙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當他看到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掌的時候,「哇」的一聲叫了起來,這才喊起了疼。
「這他麼才感覺到疼?」袁傑目瞪口呆地盯著趙三,感覺這傢伙就像是在演戲一樣,「泥馬傷口出現的時候你不知道疼,這時候喊起來了?你這算什麼?」
「我他麼哪兒知道怎麼回事兒呀!」趙三氣急敗壞地說道,「唉喲不行了,這尼瑪太詭異了,我怎麼感覺我這次是要交代在這上面了兄弟們?」
「別說那喪氣話。」袁傑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眉頭緊蹙,「等天亮了我讓九局的人來幫忙看看,九局裡面什麼人都有,應該會有辦法的。」
就這麼在趙三的鬼哭狼嚎之中,我們仨陪他一直挨到了天亮,大概七點多不到八點的樣子袁傑便拿著電話出去了,十分鐘後他走了回來,示意讓趙三再等一個小時。
此刻我的內心充滿了疑惑,絞盡腦汁的我實在想不到這究竟是多麼神鬼莫測的手段,竟然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於無形,這簡直是逆天的能力,「難不成是隱身術!?」
雖然這個想法很奇葩,隱身術這種東西更不可能存在,但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寧願相信一切包括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所以我暗自決定,如果九局那些人還是沒有辦法,今天晚上我打算給趙三的房間鋪上一些麵粉,看看是不是隱身術在作祟。
「聽起來還真是可笑。」下定這個決心的時候,我自嘲得咧了咧嘴,明顯隨著盛會的臨近,這些離奇或者不太平的事兒也越來越多,而且很明顯,矛頭衝著我們。
「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麼人要搞你?」趙三的房間內,袁傑像辦案一樣一本正經的盯著趙三問道,「或者你想想,你有沒有什麼仇人?深仇大恨的那種。」
趙三蒼白的臉緩緩地搖了搖頭,「什麼人要殺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但你要說我有什麼仇人,那可實在是太多了,你就說咱們混江湖的,混了這麼些年,這一路走來哪個不是樹敵無數?尤其是我這種角色,所以你讓我去想,我還是想不起來。」
「靠!」聽趙三這麼說,袁傑直接把手中的筆猛地摔在了地上,也跟著氣急敗壞起來。
十點多的時候,九局來了兩個人,一個我們見過,就是上次袁傑帶我們見的九局局長,很有氣度,另一人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那雙濁目黯淡無光,看起來就像個糟老頭子。
「我可是為你破了例的,袁傑。」那陳局長背著手,一進來就指著袁傑笑道,「整個九局都沒這先例,咱們工作保密性強,從來沒有為外人出過任務,這次把崔老喊過來,也是碰巧崔老這幾天來這兒辦點事兒,讓你小子給趕上了。」
「感謝陳哥,真的,回頭沒事兒了我肯定請您喝一頓大酒!」袁傑趕忙對兩人恭維道。
滿臉頹喪的趙三看到兩人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也跟著跑了過來,畢竟九局代表著權威,恨不得直接就撩開自己的衣服讓人家看看,不過那崔老還是很有原則,一語不發的把趙三帶去了臥室,門鎖緊閉,也不讓我們幾個圍觀。
本以為將會是一個漫長的等待,可沒過幾分鐘那崔老便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結果,可趙三的臉上極其明顯,他那一臉沮喪已經說明了一切。
要麼是情況很不好,或者趙三情況很危急,要麼就是說這個崔老都沒有解決的辦法。
果然,出門後的崔老沖陳局長輕輕搖了搖頭,沙啞且渾濁的聲音說道,「看了看,老夫生平這麼些年,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恐怕我也是無能為力。」
這一句話就像是判決書一樣決定了趙三的生死,只見趙三「噗通」一聲直接栽倒在沙發上,面若死灰,「完了,老子這次是徹底栽了,瑪德,我感覺還是索命門搞的鬼。」
將九局兩位客人送走,整個屋子便再度陷入沉默之中,一個個一語不發眉頭緊鎖,努力思索著可能的辦法,而趙三更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真不行我跟家裡聯繫一下。」袁傑咬了咬牙,拿出電話準備給他哥打過去。
不想這個動作卻被趙三一把給攔住了,「暫時先別,我得好好捋一捋,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是誰對他爺爺下的手。」
無解的情況便一直持續到翌日清晨,當天晚上我便給趙三臥室的牆壁、地面都撒上了一層麵粉,確定沒有任何遺漏的死角,可冷冰冰的結果也在預料之中,我這個想法是完全錯誤且可笑之極的。
這一次出現的是四道傷口,呈現在趙三的後背右側,與左側相對,很明顯這些傷口是隨著天數增加而遞增的,而且隨著傷口越來越多,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趙三的狀態也越來越差,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手段,但想必等傷口布滿全身的時候,應該就是趙三的死期。
「沒有再比這更惡毒的手段!」我不由得想到,讓受害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如被凌遲般痛苦的死去,這在精神和肉體上來說都是雙重的折磨。
一幫人討論了一個早晨,仍然無果,心煩意亂的我準備出門去買包煙,可剛走出這個小區的門口,街角一個熟悉的背影,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