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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蹊蹺的案子

2024-04-30 17:17:32 作者: 今晚吃雞

  隨著葉余霜的甦醒,日子逐漸歸於平淡,這幾天我一直也葉余霜膩在一起,包括去店裡開店的時候,葉余霜都沒捨得離開我。

  「老實說,如果真的救不過來我,你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安靜的午後,葉余霜趴在我身上,皺著小鼻子,氣勢洶洶的逼著我問道。

  「沒有,真沒有!」我一臉無辜的看著葉余霜答道,「真的,那時候我甚至想過,要是你活不成了,我也就跟你一起死掉算了,怎麼可能再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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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葉余霜這才放鬆下來,緊接著像小貓一樣鑽進我的懷裡,一個勁兒的拱著。

  我輕撫葉余霜的狗頭,沐浴著午後的黃昏,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到,如果人生就這樣了,對於我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圓滿的事兒,畢竟我得到了我所愛的人,也不會為生活而奔波發愁,這麼過下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

  就在我暢想著以後的美好生活的生活的時候,突然電話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是袁傑,我便隱約猜到這逼不會有什麼好事兒能找上我,一般袁傑給我打電話,必定是遇上問題了。

  「有屁快放!」接起袁傑的電話,我沒好氣的說道,「別跟我說案子遇到問題了,讓我休息幾天行不?這還沒消停幾天呢。」

  「嘿嘿。」袁傑嘿嘿一笑,便是大事不妙,果然只聽他說道,「你別說,還真遇到問題了,要不然我能給你打電話?你要是沒事兒趁早過來,給我解惑解惑。」

  「沒空,陪媳婦兒呢!」我直接掛斷電話,當然去還是要去的,但最起碼得過了這個時間兒,話說我已經抱著葉余霜準備往裡面的小臥室走去了。

  不得不說袁傑這傢伙識相得很,掛完電話他也沒打過來,而我一把將懷中的葉余霜扔在床上的時候,姑娘已經是滿臉嬌羞,我如野獸般直接撲了上去,剩下的事情便可想而知……

  一個小時後,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來電依舊是袁傑。

  「怎麼著?完事兒了吧?」電話那頭,袁傑的聲音顯得很是猥瑣,「我這可是給足了你倆時間,你這要是再不過來可真就說不過去了呀。」

  「去吧去吧。」此時臉上依舊殘留著一抹紅暈的葉余霜小聲說道,「別擋著你們兄弟情深,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地,以為我看不懂你們呀?」

  一個小時後,我出現在海市公安局的大門口,由袁傑領著進入公安局,這傢伙直接把我引到了停屍房。

  「來幫忙看看這兩具屍體。」袁傑掀開屍體上覆蓋著的白布,一男一女兩具屍體便赫然映入眼帘,兩具屍體的死樣慘不忍睹,男屍看樣子應該是出了車禍,整個胸腔完全被擠癟,而女的腦袋上一個手腕大小的血窟窿更是看得人觸目驚心。

  盯著這兩具屍體,袁傑陷入沉思之,「這兩人的死法很像,都是意外死亡,一個是車禍而死,另外一個是突然意外事故被砸死的,本來按照意外情況結案就好,但我感覺並不一般,首先這兩人是親屬關係,其次死亡時間也挺接近的,我總感覺不大對勁。」

  說著,袁傑看向我,露出了他那隻陰陽印,「因為正常死亡我一般都能找到死者的魂魄,問清楚什麼情況,可這兩人的魂魄我根本沒找到,所以才想要你來看看。」

  我盯著兩具屍體,大概掃了一眼便很明顯的看了出來,這來人的魂魄被人吃了,並不是死後自然消散,這一點很明顯,正常死亡狀態下,人的三盞魂火是自然熄滅的,但如果是魂魄被以特殊手段直接抽走的話,那麼屍體的左右肩膀包括頭頂在內,也就是三盞魂火所在的地方,有一個很明顯的疤痕,可能這些疤痕袁傑看不出來,但在我的雙瞳下,就很明顯了。

  「這很明顯是被人取了魂呀。」我掃了一眼之後對袁傑說道,「要麼這家人惹了不該惹的人,要麼就是另有隱情,反正死亡時表象,取魂才是真實目的。」

  「這麼說,這是兩起謀殺案件嘍?」袁傑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一邊摸著自己下巴那些邋遢的鬍渣一邊說道,「我就說這事兒不簡單,那家人也詭異的很,果然另有隱情。」

  突然,袁傑轉過頭看向我,眼睛眨巴眨巴的直拋媚眼,「跟我一塊兒去那家人看看唄,他們家裡的確遇到挺奇怪的事兒,你要是能給解決嘍,我估計二十萬以上的報酬少不了。」

  本來我並沒有打算答應袁傑,因為就算我不答應他,袁傑的背後還有九局,這種特殊的案子交給九局辦沒有一點兒問題,但現在看來袁傑並不打算讓九局來幫忙,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矛盾,但袁傑既然這樣必然有他的理由,而我作為出生入死的兄弟並沒有不幫的道理,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報酬,說實話這段時間光顧著花錢了,的確沒什麼收入。

  「你把大概情況說說我聽聽唄。」我直接坐在旁邊的一張凳子上,從兜里摸出了一包煙,但猛然想到這地方並不合適,便只能抽出一根煙聞了起來。

  「是這麼個情況。」袁傑緩緩地在我面前踱著步子,一邊整理思緒一邊說道,「這家人是個暴發戶,那戶主七年前還啥都不是,一個落魄的外地人,就靠著在大學門口每天賣餅來度日,但也就是七年前,這傢伙就像是開了掛,先是遇到貴人,那貴人是個老頭,膝下無子,但遺產頗多,這傢伙也是心地善良,就一直照顧老人到死亡,老人死亡之後大概有幾百萬的現金加上一套房子,就全部留給了他,而後他就徹底開起掛來,投資什麼賺什麼,就沒賠過錢,其中的具體情況我就不跟你說了,反正這人運氣逆天就對了,到現在生意越做越大,已經是本地一個不小的房地產商了,手上少說也是上億的現金流。」

  「那跟這事兒有什麼關係?那人跟這兩人又有什麼關係?」我看著袁傑只覺得有些好笑,人家的發家史跟這兇殺案有什麼關係?

  「嗨,你聽我說完。」袁傑沖我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繼續說道,「這兩人,一個是這個戶主的姐姐,一個是他親哥哥,都是意外死亡,你就不覺得很蹊蹺麼?」

  「是挺蹊蹺。」我點了點頭,又沖袁傑攤了雙手,「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呀,世界這麼大,這種巧合真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總不能因為這個懷疑那人吧?」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袁傑這會兒菸癮也上來了,便直接抽了根煙走到外面的走廊上開始吞雲吐霧起來,當我也跟著出來了。

  「我仔細調查過這人,從七年前他發家開始,就一直有人不斷死亡,死去的這些人,或多或少的跟這人都有關係,要麼是競爭關係,要麼是有利可圖,就比如他的第一個貴人,雖然年齡八十出頭,但死前的身體健康報告基本沒什麼問題,健康得很,可就是因為突發心肌梗塞,一晚上人就沒了,而後這個傢伙才因為這個老頭的遺書的繼承了他的財產。」

  「這並不稀罕。」我瞪著眼睛望著袁傑,「這事兒不是挺正常呢麼?人家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照顧了老人那麼長時間,老人膝下無子,把遺產給他可以理解,對了另外到現在你都沒告訴我這人叫什麼。」

  「嗨,瞧我這腦袋,忘了告訴你了。」袁傑猛地一拍腦袋,說道,「這人叫劉軍,老家不是這裡的,是皖省的,十五年前來海市打工,就一直到現在。」

  介紹完,袁傑繼續說道,「我懂你的意思,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下說明不了什麼,但你聽我說完,這傢伙在獲得這筆遺產之後,就直接租了個門面開了個小麵店,當時他對門還有一家麵館跟他競爭的厲害,可沒出兩個月,對面麵館的老闆也死了,死因就奇葩得很,那老闆在大街走路的時候,被從高樓丟下的一塊磚頭給砸死的,你說蹊蹺不蹊蹺?而且這個老闆死了之後,劉軍的麵館在周圍就沒什麼競爭對手了,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在做了麵館生意大概半年之後,也積攢了不少錢,這傢伙的生意就做得越來越大,小麵館變成了大酒店,擴張規模的同時他也開始向其他領域投資起來,他最初涉足的領域是裝修,他裝修發家的機會就是因為『御龍台』這個小區,當時整個小區的門窗都要整包出去,這傢伙當時有三個競爭對手,可在招投標之前的一個月內,這三名競爭對手先後離奇死亡,一個是腦出血,一個是出了車禍當場死亡,還有一個居然是自殺,所以這標毫無疑問地落在了這個人頭上,之後他的聲音便越做越大,從包裝修到開始接工程,再到自己著手開發小區,中間隨著他的發家史可死了不少人,我給你列舉出來的只不過是一部分罷了。」

  「這麼說來,的確是有些蹊蹺。」聽著袁傑的敘述,我不由得陷入到沉思當中,「若是說其中的某件事情單獨拎出來,倒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但要是綜合起來,運氣已經無法去解釋這些現象了,總不能這傢伙運氣好到他想幹什麼他的競爭對手就要死亡的地步吧?那這比天選之子還要逆天。」

  「所以呀,我懷疑這劉軍應該是用了什麼手段。」袁傑撓了腦髮油的頭髮,繼續說道,「起初我也是這樣懷疑的,劉軍的態度讓我感覺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尤其是近些年他的親人相繼因為意外狀況死亡,這劉軍自己都開始犯嘀咕起來,要照這樣下去估計他自己都活不了太久的時間,所以這劉軍就主動聯繫了我,想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難道是養小鬼!?」第一時間我便想到了這個源自於泰國的巫術,通過養小鬼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扭轉自己的財運,當然代價就是要付出自己的精血,並且不斷供奉下去,一旦人養了小鬼,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斷供,是絕對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我真不懂。」袁傑搖了搖頭,「反正這傢伙身邊死去的人越來越離譜,身份也愈發的敏感起來,在這兩人之前,他還死了一個外甥。」

  「他沒找人幫忙給瞅瞅麼?」我忽然抬起頭問道,按理說遇到這種情況,要麼自己心知肚明沒有找人,要麼就會找一些高人看看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一般做生意的,都比較信奉在這個,尤其當出現這些無法解釋的巧合的時候,人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這些。

  「你別說,還真招過人。」袁傑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就上個月,這劉軍還找了一個所謂的大師給看了看,可這大師看完之後就瘋了,徹底瘋掉了。」

  「這麼霸道麼?」說到這裡,我頓時便來了興趣,如果真是巧合,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但若不是巧合,有人暗中搗鬼的話,那修為暫且不說,這人的手段絕對精妙的很。

  說著,袁傑掏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劉軍站在照片的左邊,右邊是他的妻子,看起來很樸實的感覺,也沒有什麼暴發戶的樣子,站在他們中間的就是他們的孩子,叫做劉悵然,拍下這張照片的時候這劉悵然還是7歲。

  我盯著照片看了好半天,明明是一張喜氣洋洋的全家福,可一眼看上去卻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照片裡包括背景、色調什麼的,組合起來,總讓人覺得詭異和不舒服,但卻也找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倒是有一點特別的,照片上劉軍和他妻子都是笑意盈盈,眼眸中透露著一股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和開心,可偏偏他們那個7歲的孩子,面無表情的盯著鏡頭,明明澄澈的眸子,看的時間長了,總覺得裡面藏著一絲冰冷和嘲諷的意味。

  「他是在嘲諷什麼麼?」盯著照片看了半天,我示意袁傑收起照片。

  「看來真有必要往劉軍家裡去一趟。」我心中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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