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教書的是個太監?
2024-05-30 18:17:40
作者: 罪色
「聽聞你文采不錯,在長公主府上還把一位老秀才懟的當場吐血?」
文采不錯的話,那和自己就是同道中人了。
「不敢,在韓大人面前,我不敢賣弄,都只是雕蟲小技。」
雖然葉傾自問自己是有些文采的,但人要謙虛,才討喜。
「改日到我府上,我們討論討論。」
但韓不言是有結論了。
文采要是不好,又怎會在武學院教學呢?
侯爺雖然愛胡鬧,但絕不會連這點分寸都沒有。
「是。」
所以是邀請她做客嗎?
突然被『討好』了,葉傾心潮澎湃。
「那是你的課文嗎?」
然後韓不言盯著她的書本,一臉好奇。
她趕忙把書本呈上。
「我初次做先生,有些害怕,所以都會提前準備,課文里都有注釋,煩請韓大人看看,是否有不妥之處?」
其實不用她說,韓不言已經翻開在看了,而且還很認真。
「字寫的很好。」
然後葉傾就被誇贊了。
而且這才只是開始。
誰能想到一向正經,古板的韓大人誇起人來,簡直能把人完全夸的暈頭轉向呢?
直到葉傾入門,都還傻呵呵的笑著。
越發覺得,其實在文學方面,自己的確是很厲害。
但下一秒,她沒注意到周圍環境,一個劇烈的衝撞,將她當場撞倒,還磕到了石階上,額頭頓時血流不止。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同學你還好嗎?」
只見那人著急忙慌的往裡邊跑。
聽到聲音後又趕忙轉身。
可當他把人扶起來時,嚇慘了。
「葉先生?」
怎麼就……撞倒葉先生了呢?
葉傾疼的想哭,但在學院門口,怎麼能丟人呢?
所以她盡力忍著,但眼前卻是暈頭轉向的,自己拿手帕捂著額頭,抬眼看到的是一張熟悉又稚嫩的臉。
「林子旭?」
這不是她的學生嗎?還是侯爺特別關照過的少年。
這傢伙……文學成績倒是不錯,但聽說武功倒數第一。
「糟糕,流了好多血,先生,咱們先前醫館吧,快快快,上馬車……」
不等她說完,已經被林子旭著急忙慌的給帶走了。
學院還未進,上了馬車,直奔最大的仁和醫館。
「葉先生,我真的很抱歉,都怪我莽撞,害您受了傷,我是罪人,我難辭其咎,我對不起您,您放心,您所有的醫藥費我都會出的,我還會給您買吃的,買補品……」
葉傾這會兒正在被止血,傷口火辣辣的疼,本就煩躁,可林子旭這傢伙卻跟念經一樣,沒完沒了。
「閉嘴。」
她一時沒忍住,呵斥。
然後林子旭他就嗚哇嗚哇的流眼淚,不敢說話。
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葉傾真是頭疼,氣不打一處來。
一晃眼,已經到了下午。
她在醫館休息了許久才離開。
畢竟身子弱,突然流了很多血,頭暈的很。
「你去學院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幫我請個假。」
都這個樣子就不去學院了,反正這一折騰,自己的課也早就結束了。
「那我讓車夫送您回去,不知先生您住在何處?」
林子旭就跟狗一樣可憐。
「侯府。」
「侯府?」
可憐的林子旭下一秒驚呆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怎麼,不行嗎?你也見過我的,我一直都在侯府。」
這一驚一乍的可真是……
先前馬賽,難道他沒發現自己一直都在侯爺身邊嗎?
「有嗎?什麼時候?學生沒去過侯府,所以不知道先生是否住在那裡。」
林子旭眨巴著眼睛,一臉的茫然。
看那樣子,不似說謊。
那看樣子是先前這傢伙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啊。
呵,她長的這麼好看,居然還被忽視?
「那我還是親自送您回去,向侯爺道歉,否則我怕侯爺會怪罪我……」
林子旭的臉色就更加難看。
得罪了侯爺身邊的紅人,他死的只會更慘。
所以他可能需要找個人,為自己分擔。
送葉傾回侯府的路上,特意繞了一圈,把焱方叫來了。
然後他就當著葉傾的面小聲和焱方說著經過。
兩人擠眉弄眼的,不知道交流什麼。
葉傾有種被當成空氣的感覺,很不爽。
這倆人是看不到人家存在的嗎?旁若無人的樣子可真是……
傷口隱隱作痛,她煩躁的閉上了眼,總歸人家說悄悄話,並不想讓她聽到。
所以自然沒看到,對面兩個少年一直盯著她的臉,在無聲的討論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和她相干。
這個年紀的少年,很八卦。
葉先生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會和侯爺那麼要好呢?
還能去學院授課?
於是焱方十分深沉,十分嚴肅。
「我聽聞,長公主送給侯爺的寵奴也是姓葉的,聽說長的非常俊俏,一直都住在侯府,還聽說……文采極好,在長公主府上還大放異彩……」
他用眉毛在跟林子旭交流。
只見那少年的大眉毛瞬間舞出了波浪線。
所以這位葉先生和那位葉太監……
兩個人好像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一路上表情變了又變。
等終於到侯府時,葉傾下了馬車,他倆卻遲遲不肯下。
「不是要進去說個清楚嗎?」
古怪。
他倆那表情,好像裡邊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兩人齊齊的搖頭。
「還是算了,侯爺萬一要問罪,我們擔待不起,改日,改日我多拿寫好東西再來拜訪。」
原本興沖衝要去找侯爺的林子旭此刻把頭搖的跟 撥浪鼓一般。
尤其是看到侯府的管家古叔走過來,更是變了臉色。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先生您好好歇息。」
就連那馬車都有種落荒而逃的既視感。
現在少年的心思都這麼捉摸不透的嗎?
說變就變了。
……
葉傾一臉的莫名。
只是古叔看到她額頭那傷口時,尖叫出聲。
「先生,您怎麼又受傷了?」
這才好了沒幾天的吧?
又要臥病在床?
他似乎都習慣先生她整日在床上躺著了。
「小傷,不要緊的……」
她無奈笑了笑,先進了屋。
古叔趕忙跟在身後,還特地讓下人去請大夫以及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