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遇刺
2024-05-30 18:17:38
作者: 罪色
可來者武藝高強不說,還下手狠辣,招招致命。
桃夭有些狼狽。
萬沒想到約會的地方居然有埋伏,看來是明月詔內部消息不夠準確啊。
躲閃間,胳膊被刺破了一劍,袖子還破了個大洞,只看到潔白的皮膚立刻滲血,染紅了白衣。
「找死。」
她吃痛,暴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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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擊致命,殺了數個黑衣人。
原先只是踢下水,現在變成見血封喉。
歐陽予最先感受到這股殺氣。
忽然感覺這才是明月詔詔主的氣派,平時向他討教琴藝,又厚臉皮的樣子,定都是裝出來的。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他被甩飛了。
「安心待著,別出來。」
他被丟進了船艙。
而桃夭在前方大殺四方,英姿颯爽,堪堪一女俠風範。
有那麼一秒,歐陽予看呆了,突然有些好奇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
有如此身手和氣魄,想來就算長相平庸,也讓人覺得不一般。
可下一秒,他就遭殃了,竟有人從後方偷襲,朝他攻來。
還不等他呼救,已經被刺一刀,踹進了湖裡。
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劇痛,又灌了幾口水,視線逐漸模糊,只看到眼前一片黑暗。
「歐陽予……」
所以他自然沒聽到桃夭因為緊張突然暴露了原聲。
那些人眼看得逞,即刻撤退,但還是被桃夭殺的所剩無幾。
很疼,又冷,又熱。
歐陽予覺得自己的表皮都要被烤熟了,但身體本能的顫抖著,每個細胞都在叫喚著好冷。
等他稍稍睜開眼時,在一個女兒家的閨房。
全都是粉色,而且床頭還有兩個奇怪的娃娃,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還穿著奇怪的服飾。
那倆娃娃大概五十公分,穿著一黑一紅兩套到膝蓋的裙子,打扮很是異類。
他自然是沒見過的,因為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芭比娃娃。
而這床,軟的一塌糊塗,蕾絲被,枕頭軟綿綿的不說,還又大又扁……
總之他一醒來,就覺得自己不在原來的世界了。
「可算是醒了,再不醒來我都得去請大夫,這大半夜的,大夫可不好請。」
一女人端著藥晚進屋。
她換了身白衣,帶著面具。
「這是你的房間?」
「是啊,漂亮嗎?」
桃夭有些自豪。
這樣少女心的現代裝修,天下只此一間。
「詔主的品味,很獨特。」
卻不想,歐陽予露出了十足的嫌棄。
居然有女人這麼奇葩,喜歡這些古怪的東西。
而且床頭的娃娃看著邪里邪氣的,特別那雙大眼睛,好像會吸魂。
桃夭順便被潑了盆涼水,心情也差了許多。
但藥還是得喝的,不過他自己喝。
「知道是誰要殺你嗎?差點兒你可就死了。」
她直接坐在床上,因為太軟,歐陽予感覺自己陷下去一些,眉頭忍不住蹙起,嫌棄就更明顯了。
這麼不結實,可怎麼睡啊?
「我仇家很多,三不五時的便會遇到暗殺,不奇怪,倒是詔主,不是說約我見面之地很安全嗎?此番我受傷,可算是詔主的錯?」
歐陽予淡淡道。
三言兩語的,非但沒有感激,還把錯都歸結於桃夭了。
一時間說的她啞口無言。
確實說的也沒錯。
可她分明是要邀功,順便讓他欠下一個救命之恩的。
「確實是我的失誤……」
她內心可憋屈了。
「嗯,確實,我這傷如此之重,保不齊還會影響正常生活。」
你怎麼那麼無恥呢?
聽到這番話,桃夭一頭的黑線。
真是氣死人了。
「確實如此。」
所以呢,你想幹嘛?
「那我只能在這裡多養些時日了,相府還有勞詔主送信回去,讓府中管家打理一切,直到我傷好,才能離開。」
可下一秒,沒想到歐陽予是要跟她獨處。
所以……其實是喜歡上這裡了吧?
這藉口找的可真是……
她心情莫名的好轉。
「相爺受傷,我自然是要負責的。」
你待在這兒挺好,有利於培養感情。
「詔主真是個很有責任感的女人。」
歐陽予滿意的點點頭。
一雙眸子亮的詭異。
總覺得他動機不純。
但歐陽予是出了名的花心,就算看上明月詔詔主了,也說得過去。
只希望他別掛羊頭賣狗肉,有別的心思。
翌日一早。
葉傾要上早早課,所以天還沒亮就出門了。
因為侯爺要她多鍛鍊身體,所以特意不讓馬車送她,徒步前行到武學院,要半個時辰。
所以就很殘忍。
「葉傾?」
身後有馬車來,突然她被人叫住了。
回頭望去,只見韓大學士已經一身官服,那樣子應該是要去上朝。
居然這樣都能遇到,緣分。
「韓大人。」
她忙彎腰行禮。
韓不言看到這太監,心底有微妙的感覺。
以前她從未在意過,只是把她當作侯爺的寵奴而已,區區一太監,自然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可從長公主那裡得知,她救了霓裳公主,幫了自己。
許是感激之情吧,她看葉傾的時候,覺得順眼多了。
這小太監生的很是漂亮,倒不像宮裡那些,看著陰陽怪氣的。
「去武學院?」
韓不言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她的禮。
「是的,今日早早課。」
她是文學先生,所以大部分課程都在早上。
「我送你吧,上來。」
路途遙遠,居然走著去。
侯爺他未免也太沒人性了。
韓不言默默嘀咕著。
送她?
葉傾有些驚訝,遲遲沒動。
「不想讓我送?」
昭理,她不該受寵若驚的跑過來嗎?
「韓大人是文學院的長老,您去武學院的話,恐遭人非議……」
「我行得端坐得正,什麼都不用怕,上來。」
這小太監,不,葉傾她考慮的也太多了。
不愧是自己崇拜的女人啊,霸氣。
葉傾暗暗嘀咕了兩句,便上了馬車。
許是他倆有一樣的『境況』,所以她覺得韓不言很是親切,一點兒也不害怕。
馬車裡,還能喝杯熱茶,吃著點心。
這讓韓不言又是一愣。
本以為葉傾會很拘謹,一動不動,就抱著自己的書本。
倒是不曾想,該吃吃該喝喝,分外自在,簡直把這當成她自己的馬車。
所以這反差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