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裝的姐妹情深
2024-05-30 18:16:41
作者: 罪色
那是他身邊最穩重的將軍。
「你去,逐個搜查這些地方,看到值錢的都先帶回來。」
「這是……秦桑懷的賊窩?」
上官堂有些驚訝。
「是不是賊窩,拿回來就知道了,記住,不可打草驚蛇,悄悄的去。」
秦桑懷一口咬定自己是為國效力,那就看看他到底怎麼效力的。
古岩微眯著眼,想到即將有很多很多銀子,心中大石頭總算是落下。
今日,風和日麗,陽光很好,出去遊玩最是合適的。
葉傾身體大好,準備出去。
「古叔說你前兩日受苦了,讓本候帶你去散散心,去游湖吧,本候划船還不錯。「
他背著手走來。
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
「可是,我有別的事。」
游湖啊,那樣培養感情倒是不錯的。
只是有些可惜,不在那個時候。
「什麼事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嗎?」
古岩那顆懸著的心,帶著一絲絲忐忑的心在瞬間垮了。
這人,好不識相。
「今日……大理寺要審疑犯,我作為當事人,必須得去,相爺保了我,我不能讓他失望。」
這關乎自己身家性命的案子,她當然得去。
只是又不能讓侯爺覺得自己太在乎性命,自然只能說的大義凌然一些。
而古岩聽了瞬間就不高興了。
「他既保了你,想來大理寺已經不會把你當嫌犯了,又何必去趟渾水呢?他都找了替罪羔羊來代替你這隻替罪羔羊,大可放心。」
葉傾這話就讓人覺得她是很在意相爺。
這倒也是。
但我還是得去。
她沉默著,也不回話。
瞬間讓古岩有股無名火往外冒。
「走吧。」
他兇巴巴的道。
「我真的不能去……」
「本候送你去大理寺。」
她又拒絕。
古岩冷不丁回頭瞪著她,像是一隻要發飆的大老虎。
可葉傾卻一點都不怕他。
跟在身後,還莫名的溫暖。
今日開審,大理寺卿歐陽肅的傷好了大半,但走進看,還是有很多瘀傷。
但好在不影響。
歐陽予他一早就來了,早早的等在門口。
所以在看到葉傾時,立刻馬上的迎了上去,至於身後那礙眼的,就只當是障礙物了。
「傷可好的差不多了?」
他溫柔的盯著葉傾。
古岩看了,只想把他眼珠子摳出來。
而且在他看來,這話好像是在問我送去的那些補品你吃了嗎?好用嗎?
哼,都是些廢物,都被本候賣了。
他心底窩火,就自己腦補了一齣好戲。
「有勞相爺掛記,奴才好了許多。」
剛進大門,她就向歐陽予行禮。
而且『奴才』二字,咬的極重。
不是說了不讓叫嗎?
歐陽予輕蹙眉。
見她立刻低眉順眼,表現的很乖順又委屈的樣子,冷冽的眸子一轉,射向坐在高位的歐陽肅。
都是那傢伙搞出來的,他記恨上了。
歐陽肅後背涼涼,但現在是正式場合,作為本場案子的主審官,自然是要拿出架勢來的。
所以對於他哥那不滿的凝視,他只能無視了。
於是他認認真真審案。
反正『證據確鑿』,就走個流程。
堂下,侯爺和相爺挨著坐下。
葉傾就站在一旁。
相爺的眼神掠過侯爺看向葉傾,那眼神耐人尋味。
雖然葉傾沒看他,但她的表情就像是在說我知道你在看我。
「你夠了。」
古岩簡直看不下去了,低聲吼道。
看著歐陽予的腿,就想一腳踢斷。
他居然有種自己的情人被人瞄上,還當著自己的面肆無忌憚勾搭的屈辱感。
「侯爺,您在說什麼?」
他一臉無辜,眼睛疑似很不舍的從她臉上挪開。
「說你無恥。」
古岩深吸口氣,閉著眼。
「侯爺,這話要說清楚,我……為何就無恥了呢?」
歐陽予一臉的茫然,假裝不是很懂。
此刻堂上,歐陽肅正在逼問嫌疑人,強迫他們認罪。
「本候念你只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不想與你計較,否則……」
古岩很兇狠的用眼神凌遲他。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表達的什麼意思。
「否則……侯爺是不是要找人打我一頓?」
歐陽予失笑。
畢竟侯爺真的也就這些手段了。
可說到這裡,葉傾從案子裡回過神來。
「侯爺,您又想揍誰了?」
找人打一頓這件事……
她好像在不久前才經歷過。
「揍他。」
古岩敢作敢當,心底這麼想的,當然要說,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有的行為。
所以不像有的人,敢做不敢當,慫包。
他的確是敢當了,但聲音有些大。
簡短兩個字,大堂之上瞬間安靜,鴉雀無聲。
「侯爺,嫌疑犯都已經認罪了,還要打嗎?」
歐陽肅表情很是微妙。
堂上的捕快們也齊刷刷看著古岩。
「認罪了,砍頭便是,揍什麼揍?」
古岩沒好氣的道。
然後眾人看他的眼神就更加微妙了些。
「本候在跟首輔談事,與你們不相干,你們繼續。」
他這才反應過來,忙擺擺手。
然後看著歐陽予,濃眉大眼,劍眉星目,一下就變得十分狡詐。
果然太正氣的人不能有壞心思,否則太明顯了。
「相爺,您覺得對於此類心術不正之人,是不是這要揍一頓?」
歐陽予一臉的無奈。
幼稚。
「若是侯爺想揍,那就揍吧。」
他看上去有那麼蠢嗎?非得說是揍自己?
但好像還真是。
否則真怕他這個人,衝動起來什麼都說。
「好,這可是你說的,本候自然要聽你的。」
聞言,古岩猛拍桌子,無比興奮。
就好像這一秒要起身立刻揍他了。
一時間歐陽予坐立不安的。
不等案子結束,就草草離開了。
如古岩所說,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但走了這個過場,葉傾也被無罪釋放了,也恢復自由身。
她緊跟著去領了桑芷的屍體,要好好安葬她。
只是作為燕國奸細,在楚國境內,是不配有名字的,便只能立了無字碑。
全程,古岩只是幫她挖了個坑,又埋好,不發一言。
葉傾被想就這麼走了,但又怕侯爺懷疑她太薄情,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再假裝一下。
只是背對著侯爺時,眼底還是藏不住的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