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後台很硬
2024-05-30 18:16:15
作者: 罪色
「大人,不如……改日?」
他剛說完,就有人立刻站出來。
「本官做事,還用你來教?」
立刻就被他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仿佛在說,你是想死了嗎?
「大人,葉傾到底是軍候的寵奴,今日軍候既然肯讓您把她帶來,定是相信您的,若是這頭一天的就出事……」
那捕快不懼怕,很勇敢的諫言。
字裡行間流露出的都是那可是侯爺的人,你要這麼隨意弄死了,可如何是好?
聽懂了的歐陽肅瞬間冷了臉,話都不想再多說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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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給那捕快死亡凝視。
「大人,來日方長,而且這案子陛下也很是關心,我們要好好的查。」
那捕快瞬間跪地,苦口婆心的道。
死亡凝視又持續了數秒。
「你叫什麼?」
他是從一堆捕快里突然站出來的。
先前不站還好,現在一出來,竟是……不一般的氣場。
捕快都是高大健碩的,而他眼角多了顆痣,眼睛細長,又微微眯著眼,總感覺無法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卑職寧浩。」
他低著頭,十分恭敬。
一番諫言,要麼升官發財,要麼就死無葬身之地。
在場捕快都不敢有任何表情,但內心也是想看看好戲。
畢竟他們家這位大人行事出了名的冷酷。
對待那些嫌疑人,那些囚犯,可從未手軟過。
等了許久,等到雙腳都麻木了。
「很好,從今日起,本官升你為首席捕快,月銀增加二兩。」
但顯然,歐陽肅很欣賞他。
「謝大人。」
寧浩垂著頭,眼底的眸光亮晶晶的。
而葉傾真的徹底暈了過去。
但萬幸是不醒的,此刻若是睜著眼,看到眼前的人,一定會被嚇得再次丟了臉面。
而後,她便被拖進了大牢。
因為寧浩的諫言,她所住的牢房還不錯,至少地面的乾的,沒有老鼠,被褥也給她換了一套。
這些個門面功夫,做的當真很不錯。
另一邊,歐陽肅專門找這位剛剛冒出頭來的首席捕快一起商量怎麼折磨,不,是怎麼審葉傾。
「大人一直都是秉公守法,又連破奇案的好官,所以定不能讓葉傾出個好歹,到最後案子查清了,還得她親自認罪……」
寧浩很認真的在分析。
所以就是不能弄死人,但又得折磨到極致。
他似乎很清楚歐陽肅的想法,每句話都說到了他心裡。
「那你說要怎麼辦?」
所以歐陽肅更欣賞他了。
「卑職聽聞葉傾身子骨很弱,這一番的酷刑,只怕也熬不住……」
還用對付嗎?對於身體不好的人,這樣就夠讓她受的了。
寧浩只是抬抬眼皮子,歐陽肅就秒懂了。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話都沒說到兩句,似乎就成了知己。
「那就……」
「那就要怎樣?」
他再想說話時,那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了。
哐當一聲打開。
進來的人他清冷貴氣,有三分的儒雅,七分冷厲。
分明就沒有歐陽肅那麼可怕。
但站在那裡的寧浩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敢說話了。
「哥。」
歐陽肅一下竄起。
「說說吧,你想怎麼對付葉傾?」
歐陽予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往歐陽肅旁邊一坐。
寧浩微愣,下意識的看向歐陽肅,那眼神大概是在求救。
但可憐的是白看。
歐陽肅連個眼神都不敢給,就在旁邊站著,跟木頭人一樣。
寧浩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麼。
「怎麼,對著我,突然就沒有想法了嗎?」
歐陽予冷笑。
看著眼前這個個頭很高,可在自己進來後就立刻把頭埋的很低,彎著腰,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捕快。
今兒個他才知道原來大理寺里還有這麼個人才呢。
「卑職該死,請相爺恕罪。」
噗通一下跪了,好像很怕。
「恕罪?你有做錯什麼嗎?」
歐陽予漫不經心的問道。
歐陽肅快速撇了自己哥一眼,又筆直的站好。
下跪磕頭的人不敢說話。
「還是說,你知道本相和葉傾關係非同一般,所以現在覺得得罪了本相?」
他又語氣輕緩,漫不經心的問道。
敢說是嗎?
寧浩緊張都不敢說話。
雖然心底這麼想的,但不敢說。
一來,這就是承認自己一直刻意收聽相爺的信息,二來,既然都知道葉傾和相爺關係非同一般,那為何在此刻見到相爺才要恕罪,怎麼沒見到她就不用恕罪了嗎?
所以承認了就是找死。
不知不覺,寧浩冷汗直流。
「嗯?」
他輕聲疑問。
只聽到寧浩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在歐陽予面前,他連賭的勇氣都沒有。
「卑職該死,卑職不該枉自揣摩大人的意思,更不該慫恿大人對付軍侯的人,讓相爺和軍侯為敵,請相爺恕罪?」
不敢說自己什麼都知道,當然只能假裝自己傻了,出餿主意。
畢竟相爺他可從未想過要在明面上為敵。
他自作聰明的以為自己避開了相爺的痛點。
可如此一番話,不就更加表明他不僅聰明,還很了解歐陽予嗎?
所以只是這一瞬間,歐陽予看他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平靜的眸光里暗藏殺機,但又在猶豫。
似乎一直都在想,此人,到底能不能用?
「那現在,你覺得要怎麼辦?聽說牢里那人倒是被你們家大人打慘了,會不會死在裡邊呢?」
他帶著猶豫和打量,似乎漫不經心的問著。
相爺他對牢里的人興趣很大,私底下都見過幾年了。
所以,萬不可得罪。
潛意識裡,他不斷擺手,萬不能死啊。
「她是重要嫌疑人,自當好生看待,卑職覺得應該立刻找個大夫,給她治療……」
這態度,這立場,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才打了人,又找大夫,照顧周到,寧浩,你想幹嘛?」
歐陽予依舊漫不經心的問話。
那語氣就如輕緩的小鵝毛一點點的飄進寧浩心底,好像不值一提。
可他這心底就被撓的痒痒的,心有些慌。
我不想幹嘛呀,而且對她用酷刑的也不是我,是歐陽肅,你怎麼不去問他呢?
寧浩的心底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