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我脾氣也是很大的
2024-05-30 18:16:01
作者: 罪色
可侯爺又怎會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呢?
「侯爺,我平日可不敢招惹你啊。」
歐陽予表現很無辜。
侯爺他是個直腸子,他要習慣。
「不敢嗎?」
古岩冷笑反問。
「當然不敢。」
歐陽予很真誠,無比篤定。
「那你讓她坐在那裡做什麼?」
篤定的對話,古岩突然發難。
手指著葉傾,雖不看她,但好像視線都在她身上。
終於關注到她了嗎?葉傾在他指著自己時,心突突突狂跳。
她如坐針氈,想起身。
「坐好。」
可一旁桃夭卻又拽著她,好看的眼眸輕輕往上一勾。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這瞬間竟覺得她和歐陽予有一些相似。
可大概真的只是錯覺。
一晃神,她還是那個桃夭。
她僵住不動,等待後續。
因為侯爺指著她,所以眾人的目光又再次聚集在她身上了。
那眼神好像都在疑問,難道你跟侯爺有關係嗎?
「侯爺,她是我請來的客人。」
歐陽予淡笑。
終於,忍不住了嗎?
「我的人,你請來之前,不先問過我嗎?」
他冷聲道。
我的人,三個字,無比霸氣。
葉傾這次又忍不住要起身了,可結果還是被桃夭按下。
「別急,先看看。」
……
怎麼你也要看戲嗎?
這朋友真是有些……多管閒事啊。
在場人倒吸口涼氣。
侯爺的人?
坐在相爺身邊的那小公子,居然是侯爺的人?
那是不是代表他們在爭奪這漂亮的小公子?
可真幸福啊。
為什麼不是自己呢?
有人甚至這麼想著。
但一看到葉傾那張臉,就知道原因了。
什麼時候有了那樣的小臉蛋,就再去搶吧,現在,只有看戲的資格。
「侯爺,您可不能這麼霸道,葉公子雖住在你府上,卻是有自由的,您怎麼能限制他的行動呢?」
歐陽予也是一愣,是真沒想到他腦子這麼直,居然就說出口了。
「自由?你就只會用這些幌子來欺騙那些天真的傻瓜嗎?」
古岩不屑的冷笑。
別以為他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葉傾現在不就最想要自由嗎?那這話刺激他,有意思嗎?
也就葉傾那種傻瓜才會相信他畫下的大餅。
「葉傾,本候要回府了,你走嗎?」
他旁邊是李厚青,面前的歐陽予,說完後,端起酒杯起身敬了歐陽予,算是告別。
然後直呼其名,說話決絕冷酷。
我當然走。
葉傾巴不得立刻站起來。
「先停頓一下,慢悠悠的站起來,要淡定。」
這時桃夭的聲音又從旁邊傳來。
她的確有些迫不及待,但桃夭說的真是一點兒都沒錯。
「侯爺喚我,我自然要走。」
她很淡定的起身,語氣清冷,聽不出一絲絲波瀾。
於是在他人心中,這個被爭奪的幸福小公子也是個狠人啊,這樣的狀態下都能寵辱不驚,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仿佛她真的沒受到任何影響,起身淡定的朝著古岩走去。
歐陽予神情有些陰鬱。
在此刻,暴露了真實情緒。
旁的人如何鬧騰,無論侯爺喊打喊殺,他都始終如一沒什麼表情。
可葉傾不同,這是被自己納入範圍內的人。
而現在,她說走就要跟別人走了。
「阿傾,回頭我再去找你。」
看她的態度,歐陽予自然知道她定不會因為自己的挽留而留下。
索性大方一點,不勉強她。
可要這麼就完了,他不甘心。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即將走向古岩面前的葉傾微愣。
好傢夥,這是故意要離間他們吶。
就這樣的伎倆,她可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萬沒想到,堂堂相爺,竟也用這樣的招式。
「在下身份卑微,相爺若先見在下,寫帖子到侯府即可,只要侯爺同意,在下一定赴約。」
我可不敢再背著侯爺跟你見面了。
葉傾溫聲細語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歐陽予只是微微一愣,便笑了。
「也好。」
只是眸光,總是不一樣了。
葉傾感覺那眼神冷冰冰的,對自己多了三分敵意。
她是表明了立場,但好像也得罪了葉傾。
「走吧。」
可看到古岩看她的眼神溫和許多,似乎又覺得是值得的。
之後的節目繼續著,但有些枯燥。
歐陽予索性回了後院,讓那些人盡情的折騰著。
剛在自己那白狐狸皮的軟榻上靠著,便有一黑影走了進來,腳步很輕,不打擾到歐陽予,但又能讓人知道,他來了。
「抓到了嗎?」
慵懶又性感的嗓音潛藏著一分危險。
「那人狡猾的很,到了城北的黑坊,人就消失了。」
那人下跪,低著頭,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透露著我很恭敬。
「噢?帶著一個女人還能躲過你們的追擊,看來這是高手……」
他又漫不經心的來了一句。
可熟悉他的暗衛已經能感覺到他的殺氣了。
「屬下定竭盡全力,抓到人為止。」
抓不到他們可就死定了。
主子一向都冷血。
「那就去吧。」
他輕聲點了個頭,擺擺手。
眼睛一眯,打著哈欠,好像很累的樣子。
那暗衛閃退,這屋子裡似乎暖和了不少。
下一秒就響起了敲門聲。
銜接的剛剛好。
剛眯著眼的歐陽予立刻睜開眼,怔怔的望著門口。
只見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誰?」
「桃夭。」
嬌滴滴的,有些酥的聲音,像是成了精的小狐狸。
只見歐陽予眯著的眸更危險了。
「進。」
居然還有膽子一人來找他。
今日她可是出格的很,得懲罰她。
桃夭推開門,提著酒壺拿著杯子,緩緩走來。
一步兩步……
她不著急,直勾勾看著坐在狐狸軟榻上的歐陽予。
今日,很大膽,而且和他認識的桃夭似乎又有一絲絲差別。
「相爺,您把奴家請來,怎的自己躲在這兒歇息呢?至奴家於何地?」
待走近了。
她倒了杯酒,彎下身,送到他嘴邊。
水汪汪的大眼睛絲毫不避,就想看著他。
「自然是吃飽喝足,回去了。」
他淡笑,別過臉,拒絕了她的酒。
他還是喜歡聽話的姑娘,眼前的桃夭像是變了個人,看不透,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