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宣告主權
2024-05-30 18:15:46
作者: 罪色
「那以相爺之見,是沈浪想為難侯爺?」
她暈叨叨的,不動聲色的往旁邊靠一些,遠離他。
腦子裡還想著他們正在討論的事。
要說相爺不愧是相爺,自己都沒想到的他就已經分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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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事件居然是沈浪一手推起來的,而這局,也為了侯爺所做。
「據我所知,沈大才子一直看不慣侯爺,這次他又堂而皇之的要做武學院的靠山,與他們為敵,他怎可能輕易放過?」
有些奇怪,她身上的味道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
沒有什麼墨香和書生氣,反倒是一股清冷淡雅的梔子香味。
難道……葉公子居然是個喜歡養梔子花的人?
而這味道,他確實喜歡。
就算是太監又如何?
他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嘛。
歐陽予眯著眼,看她快喝醉了,有些激動。
喝醉了才是真性情,他想和真實的她交朋友。
可都沒到那個時候呢,就被人打斷了。
那瞬間,他想把敲門的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有人來了。」
葉傾仿若受驚,整個人彈起來。
然後疾步走去開門。
開門的瞬間,小二帶著招牌笑容,衝著葉傾微笑,然後看向裡邊背對著他的相爺。
心底跟打鼓一般,覺得自己這會兒就是在摸老虎屁股。
開了門,他卻不說話。
葉傾一臉困惑。
「你有事嗎?」
多希望他有事然後進來,否則就真的要繼續尷尬了。
「沒……我沒有,我……我是來送菜的,老闆特地吩咐我,把牛肉送過來,這是裡邊那位貴客最喜歡的。」
他又看了看裡邊,很整齊,沒有打過架,也沒有任何可疑痕跡。
只是兩個男人在喝酒而已。
「你老闆?」
只聽到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那可怕的人還是背對著他的。
「是……是的。」
他緊張的咽口水,逼不得已,把鍋丟給自己老闆。
「那這份心意,我倒是要好好記住。」
相爺他好像喝了杯水,幽幽說道。
生氣了,被記仇了。
小二他一臉頹喪,下意識的看了眼樓下的罪魁禍首。
都是他,害慘了自己。
葉傾早就覺得他有些奇怪了。
這會兒才仔細看,就發現他居然在看樓下。
順著目光看下去,那個男人在人群中總是最顯眼的。
侯爺。
他為何……在這裡?
巧遇?
不,看小二的神情就不是這樣。
為自己而來嗎?
想到這點,心跳有些快,有些感動,心底更是暖暖的。
「那……那我下去了,貴人可有什麼吩咐?」
小二回過神,低著頭。
他以為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沒有。」
歐陽予背對著他,神色未明。
所以小二趕忙退下。
葉傾盯著侯爺的背影,看了許久。
最後一咬牙,把門關上了。
她臨時改變主意,不打算逃。
門關上的那瞬間,歐陽予回頭看著她。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一刻,她把自己給賣了。
因為心底忐忑,所以她走回到他身邊時,很慢。
「阿傾……」
「什麼?」
歐陽予一直盯著她看。
看著看著,忽然兩個字,把她叫懵了。
「以後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只見他露出溫柔的,卻又帶著陰謀的笑容,十分溫和的看著她。
可眼底,分明是把自己當成獵物。
此刻,是獵殺時刻。
「相爺,萬萬不可。」
叫的那麼肉麻,要起雞皮疙瘩了。
「其實我……」
「我都年過三十了,卻一直是個孤家寡人,沒有親人朋友,也不曾娶妻,如今遇到你,總覺得自己有了親人,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跟你結拜。」
他又接著道。
結拜?
堂堂相爺和她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太監結拜?
這要在前世,怎麼可能發生?
而這會兒,葉傾只感覺實在太混亂了。
不是……對她有感情的嗎?怎的突然轉變了?
「相爺,我身份卑微,您是堂堂一品朝臣,我怎能巴結?」
她忙搖頭,忙擺手。
雖然弄不清他這會兒怎麼想的,但歐陽予腦子裡的東西,一定都是不好的。
「阿傾,你是在怕什麼?」
歐陽予眯著眼,並不因她拒絕而惱。
他胸有成竹,好像這件事一定能成。
「我沒有……」
「若是侯爺不同意,我親自上門去說。」
他又道。
那他肯定把我趕出家門。
葉傾想都能想到他的表情。
「相爺,還請不要為難在下,如今我是侯爺的寵奴,身份卑微,不值一提,若跟您扯上關係,只怕會有很多人好奇,可我只想活的久一點。」
她蹙眉,卻很認真的道。
「你若跟我……」
「怎的歐陽予你最近是太寂寞空虛了嗎?我的人你也盯著不放?」
歐陽予突然靠近,想說什麼。
門卻被踹開了。
來人正是剛才還在樓下喝酒的侯爺。
葉傾以為他會一直在樓下喝酒。
可現在,似乎證明了自己猜測沒錯,他的確是跟著自己來的。
看來很在意她啊。
心底忍不住有些竊喜。
歐陽予大概沒想到,他會在這裡。
微愣後,看了眼葉傾,摺扇搖著,說不出的丰神俊朗,儒雅溫和,但好像他扇子只要一扇,就在點火。
某處的小火苗,燒的正旺。
「侯爺真是好興致,還是閒的?居然有空來偷聽?若不是親眼瞧見,我還真不信侯爺是這樣的人。」
然後他就漫不經心,優哉游哉的嘲笑古岩。
可不的嗎?堂堂侯爺居然來偷聽相爺的牆角,的確很丟臉。
「歐陽予,本候有一件事,現在要鄭重與你說明,希望你鄭重對待。」
先不說其他的。
他先大步上前,一把扯過喝的有些多,臉有些紅的葉傾,帶到了身後。
「我沒將她趕出來之前,她都是我的人,你就別再白費心機了,她死都不跟你有任何瓜葛,什麼狗屁兄弟哥們的,不可能。」
他很篤定,也很堅定的否決了他。
然後,不想繼續吵架,拉著葉傾,氣沖沖的走了。
歐陽予沉著臉。
看著葉傾喝完的酒,眸色暗沉。
好戲才剛剛開始,居然有該死的人進來搗亂,簡直跟只八爪魚似的,張牙舞爪,特別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