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初次改善伙食

  肥肉一到鍋里伴隨著香氣發出「滋滋」的響聲。

  顏元松在院子裡磨農具，撲鼻而來的肉香，令他深深吸了口，心情也變好了，以前在一起過，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上肉，而他和孩子也輪不到吃，能吃飯點肉湯就很不錯。

  現在分家，雖然離爹娘遠了些，倆孩子也不至於受委屈了，他每年給老兩口的糧食和錢也夠老兩口吃好的。

  好在這老宅子附近沒鄰居，離村里比較遠，肉香味不像在村裡面一樣，一牆之隔，正常說話聲音就能聽到，誰家炒的什麼菜，煮的什麼湯都能聞到，這樣避免了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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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艾把剩下稍微帶點肥多數是瘦肉的，切成塊，做紅燒肉。

  顏葉聞著香味跑了過來，揚著瘦巴巴的小臉問：「姐，你在做什麼，這麼香。」

  「你姐做的是紅燒肉。」顏元松已經快二十年沒嘗到這個味道了，真是久違了。

  二十年前，他逍遙自在的好日子，吃過紅燒肉。

  顏艾笑呵呵的說：「爹說對了，小葉，快盛碗收拾吃飯，肉馬上就好了。」

  顏葉高興的顛顛跑著，先把玉米面蒸的窩窩頭放到桌子上，又跑過來把做好的大米粥盛好，在旁邊用力聞著大米的香氣。

  顏艾不由感慨，這個時代，以玉米面為主，大米是不常見，白面也稀少的很。

  很快，紅燒肉上桌，一家人吃了分家後第一頓肉。

  顏元松象徵的夾了兩筷子，想留著讓她姐妹倆吃，顏艾看破後，直接說，廚房裡還有好多，不吃就壞了，這樣他才吃。

  「小艾啊，咱這頓吃的太貴了，肉貴這大米也貴。」顏元松擦了擦嘴角的油星。

  「以後我掙錢後，還會經常買的，咱家就天天喝大米粥，唔，還吃大米飯，還吃白面饅頭，還吃餃子，咦小葉，等咱倆做好被子和褥子，就去地里找找野菜，包餃子吃。」顏艾扔出一句輕飄飄的話，差點讓顏元松噎到。

  顏艾的話，顏葉很配合的接話：「好是好，但是這個季節沒有野菜，夏天的都凍死了，冬天的野菜，要等到過了年天氣暖和了才長出來，現在只有大白菜。」

  「那包大白菜的也不錯。」顏艾尷尬一下，隨即厚臉皮的自己給自己台階下。

  顏葉忽然眼睛亮了，急忙忙的說：「對哦姐，等再進城時候，買些白菜和蘿蔔還有大蔥種子，這時候種下，還能長成，以後咱們就不用光啃窩窩頭沾鹽了。」

  顏艾笑著答應了，自給自足的田園生活，真好。

  吃飽的顏元松笑著搖了搖頭，拿起立在牆上的農鋤扛著就去幹活。

  以後有錢了，這姐妹倆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顏艾和顏葉摸索著做被褥。

  顏元松中午不回來吃飯，在大隊上吃大鍋飯。

  姐妹在家熱了熱早上的大米粥吃了幾塊肉，就一直忙，倆人幹活都是麻利型，到半晌午時候，做了兩床棉被，四床褥子，顏葉興高采烈的抱著鋪到床上，開心的打了滾。

  顏艾拿著今天早上給顏元松量尺寸的縫衣服繩子，長短不齊，只有她看得懂，忙催了句屋裡：「小葉，趁著天還早看得見，趕緊給咱爹做身棉衣。」

  顏葉應了聲立馬跑了出來，給顏艾打下手。

  天黑了，顏元松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顏葉貼心的倒上水。

  顏艾拿出做好的棉襖和棉褲讓顏元松去屋裡試一下。

  顏元松想說其實不用管他。他穿啥都行，都緊著她姐妹倆穿，他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大閨女就得不樂意，又會撅嘴不高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滿臉欣慰的去屋裡換上新棉衣。

  「爹，你看我手巧不巧，你再把外邊這身衣服套上，就看不出來裡面是新棉衣，也不招搖，幹活穿就成。」顏艾喜滋滋的圍著顏元松轉了兩圈，真是佛要金裝人靠衣裝，這一身衣服穿上去，老爹顏值蹭蹭的往上飛，太帥了！

  顏元松不知道說啥了，一個勁的笑。

  顏艾知道，顏元松以前還有穿了不知多少年的舊襖，分家的時候，氣的沒去拿，天越來越冷，他又是一直在院子裡幹活，親眼所見他手上都凍裂了。

  眼角掃到顏元松腳上穿的布鞋，都露出了腳趾頭，心酸不已，做好被子後，第一件事就是給顏元松做棉衣，卻忘了鞋的事。

  顏葉也說著話，顏艾心酸的進了睡覺的西屋，閉上眼進空間，去雜貨店買了雙軍用棉鞋。

  這樣的鞋，外面是厚厚一層皮，裡面是一層棉絨，又保暖又耐穿，是眼下城裡最流行的款式。

  「爹，我賣棉花時，還給你買了雙鞋，但我怕你怪我大手大腳，我就沒敢吭聲，現在你的鞋都壞了，你就穿上。」顏艾面上小心翼翼的把鞋放到桌子上，往後退了幾步，作出一副生怕顏元松發怒會打她。

  顏元松嘆息一聲又笑了，伸手拍了拍顏艾的肩膀說：「閨女，我知道你的用心，以後爹都不怪你了。」

  顏艾喜滋滋的應了，跟顏葉約定好，明天做她倆的棉衣。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飯，早早的睡覺。

  第二天生活依舊照常進行，家裡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顏元松不在家，顏艾就把大門從裡面鎖住，此時大門被砸的砰砰的響，還有顏明月和傅如斯的怒罵聲。

  「開門，快點開門！兩個小賤人，大白天關著門，在屋裡幹啥！」顏明月咬牙切齒的吼著。

  傅如斯眼神陰險的冷哼說：「那賤人能幹啥，以前跟大家生活在一起，不方便，現在分家自由了，肯定在裡面偷人。」

  顏明月幸災樂禍踹了大門兩腳，大聲喊著：「狗男女，快出來，不然我們就進去捉姦了。」

  顏葉在裡面又氣又急都快哭了，團團轉問顏艾：「姐，她們這麼罵，這不是在污衊人，毀我們名聲嗎，咱們怎麼辦啊。」

  顏艾繼續縫著棉衣慢條斯理的回答：「大門是爹新做的，就憑她兩個的力氣還踢不開。」

  「那她們這樣喊，會引來村里人的。」顏葉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