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吃過早飯，肖銳把她先送到了華樂傳媒樓下，再和墨霆琛去墨氏。

  望著高聳的華樂大廈，洛千凝笑了，很快，她就會讓洛嘉欣從雲端掉下來。

  走進華樂，前台的小姐帶著她進了辦公室。

  一個短髮女人坐在辦公桌後面，穿著職業西裝，戴著眼鏡，看起來精明幹練。

  她抬頭看了一眼，問道：「洛千凝？」

  洛千凝點頭：「吳總好，我是新來的實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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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吳總全名叫吳靜，是華樂早年的王牌經紀人，近幾年升了職，除了洛嘉欣，已經不再帶藝人了。

  也就是說，洛嘉欣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這個吳靜功不可沒。

  吳靜點點頭，說道：「先做個助理吧，去外面讓秘書幫你安排座位。」

  洛千凝跟著秘書出去找位置坐好，辦理了入職手續後，跟著秘書去熟悉藝人的拍攝流程，就聽到門口一陣喧鬧。

  一群人烏壓壓的圍過去，人群中走出一襲長裙的洛嘉欣，臉上帶著巨大的墨鏡，露出嬌艷欲滴的紅唇。

  攝影室的門打開，剛好走出一個模樣清純的女星，穿著白裙，臉上化著淡妝，正跟攝影師討論著GG剪輯。

  洛千凝認得她，蔣悅薇，也是華樂的簽約藝人，只是一直不溫不火的，聽說表面上和洛嘉欣是師姐妹，其實私底下關係差得很。

  果然，洛嘉欣徑直走到蔣悅薇面前，二話不說，甩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圍觀眾人都不敢說話，洛嘉欣後台硬，咖位大，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囂張。

  「蔣悅薇，我還沒解約呢，你就敢搶我的GG了？」洛嘉欣說道。

  「什麼叫搶你的GG，這是公司給我的，怎麼就是你的了？你憑什麼打我？」蔣悅薇捂著臉爭辯道。

  「打你還要憑什麼？我告訴你，一線的GG你想都不要想，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誰才是華樂的一姐！」洛嘉欣摘了墨鏡，趾高氣揚。

  「洛嘉欣！你不就是有後台嗎？有什麼了不起？我跟你拼了！」蔣悅薇被當眾羞辱非常丟臉，她好歹是二線女星，洛嘉欣一走，華樂很可能會力捧她。

  蔣悅薇揚手就要打她，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一聲呵斥傳來：「住手！」

  吳靜站在辦公室門口說道：「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洛嘉欣白了蔣悅薇一眼，扭著腰進了辦公室，路過洛千凝的時候，愣了愣，冷笑了一下，走了。

  洛千凝在外面，聽不清辦公室裡面說什麼，沒一會，蔣悅薇哭著跑出來，一個人回了化妝間。

  旁邊的同事跟洛千凝八卦：「洛嘉欣也太欺負人了，整個公司都知道她今年合約還有幾個月就到期了，讓給別人幾個GG都不行。」

  洛千凝問道：「這個蔣悅薇平時在公司也這麼被欺負嗎？」

  「是啊，蔣悅薇沒後台，膽子小，又不願意被潛規則，公司當然先捧洛嘉欣了，但是洛嘉欣走了，捧誰做一姐就不一定了。」

  「是啊是啊，還有幾個跟蔣悅薇差不多咖位的藝人，都盼著洛嘉欣走呢！」

  大家正和洛千凝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洛嘉欣拿著手包走出來，走近的看了洛千凝一眼，笑了：「我的好妹妹，在華樂有什麼不滿意的，隨時告訴我。」

  然後她彎下腰，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洛千凝說道：「聽說你威脅嘉雪，要給你媽報仇？洛千凝，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跟你那個短命的媽一樣低賤！」

  她笑著說完就走了，可是在旁人眼裡，像是姐妹間親昵的悄悄話。

  沒人知道，洛嘉欣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她心上。

  剛才還圍著洛千凝的幾個同事一下子疏遠了她，原本以為是個新來的實習生，漂亮又親和，誰知道居然是洛嘉欣的妹妹，剛才她們口無遮攔的說著洛嘉欣的壞話，誰知道洛千凝會不會告狀。

  洛千凝無奈，這個洛嘉欣的段位比洛嘉雪高了不止一點點啊。

  晚上，肖銳在樓下接洛千凝下班回盛景，洛千凝問他：「墨霆琛呢？」

  「總裁還在公司，讓我先送你回去。」肖銳說道。

  「他每天都這麼忙嗎？」洛千凝問道。

  「是啊，墨氏的總裁嘛，總會很忙的。」肖銳回答。

  把洛千凝送回盛景，肖銳就回墨氏了。

  劉嬸已經做好了晚飯擺上桌，跟洛千凝打了招呼就走了。

  偌大的公寓裡，忽然就剩下洛千凝一個人，空蕩蕩的居然有點嚇人。

  她坐在客廳翻著雜誌，想等墨霆琛一起回來吃晚飯，不知不覺，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墨霆琛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打開門進屋，客廳里有些昏暗，只有外面的燈光照進來，襯得沙發上那個蜷縮的身影有些孤單。

  他換了拖鞋，走到沙發前蹲下，女孩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小嘴撅了撅，似乎有些不舒服，她抬起手揉了揉，顯得嬌憨可愛。

  墨霆琛拍拍洛千凝的小臉，洛千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墨霆琛，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沙啞：「你回來了？」

  「嗯，怎麼不回房間睡？」墨霆琛起身去開燈。

  「想坐在這裡等你吃飯，結果睡著了。」洛千凝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臉，探出頭問他：「你吃飯了嗎？」

  「沒有，來吃飯吧。」墨霆琛說道。

  洛千凝走去餐廳，和墨霆琛一起吃晚飯，說著今天在華樂看到洛嘉欣的事情，困意一掃而光。

  墨霆琛看著眼前嘰嘰喳喳的女孩，笑了，她簡直像個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這幾天，洛千凝在華樂備受排擠，大家因為她是洛嘉欣的妹妹，都對她敬而遠之。

  可是吳靜卻在處處刁難她，如果不是洛嘉欣提前跟吳靜打了招呼，吳靜哪有這個膽子？

  這一天，吳靜讓洛千凝跑到電視台去給洛嘉欣送禮服，洛千凝懵了：「洛嘉欣有自己的助理，為什麼要我去送禮服？」

  「給你姐姐送個禮服很難嗎？而且她急著上節目要用，看到你去送一定很高興。」吳靜把禮服丟給她。

  洛千凝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笑了：「好啊，我去送。」

  等她到了電視台，洛嘉欣百無聊賴的坐在化妝間玩手機，哪裡有一點著急的樣子。

  看到洛千凝淋了雨，洛嘉欣心情很好，笑著說道：「洛家堂堂三小姐，怎麼淪落到跑腿了？」

  洛嘉欣的助理在旁邊拍著馬屁：「洛家哪裡有三小姐？不是只有大小姐你和四小姐嗎？這種貨色哪裡像是千金小姐？」

  洛嘉欣笑了：「洛千凝，嘉雪還小，心思單純，才會被你耍的團團轉，你以為我是嘉雪那樣的小姑娘嗎？你敢跑到華樂來，我不扒了你一層皮，我就不姓洛！」

  洛嘉欣扭著腰肢進了試衣間，助理過去把洛嘉欣換下的衣服丟給洛千凝，又一把扯過新禮服的袋子，送去試衣間。

  洛嘉欣換下的這件禮服好好的，根本沒必要換新的，不過是故意刁難她罷了。

  洛千凝撤了撤舊禮服的拉鏈，扔在了椅子上。

  「啊——」試衣間傳來尖叫聲。

  洛嘉欣只穿著內衣跑出來，身上大片大片的水漬，頭髮還在滴水，精緻的妝容都有些花了。

  「喲，大姐，怎麼換個衣服這麼狼狽？」洛千凝憋著笑。

  「洛千凝！是你把水袋夾在了禮服袋子的拉鏈裡面，才會弄成這樣！」洛嘉欣尖叫著，她出道至今，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大姐，吳總說你看到我會高興呢，我大老遠來給你送禮服，你怎麼不高興？」洛千凝笑了。

  「洛千凝！你敢這樣整我！給我打她！」洛嘉欣喊著助理。

  助理過來揚起手，就要教訓她，洛千凝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力度大的把她打倒在一旁的地板上。

  洛千凝收起了笑容，瞥了一眼地板上的助理，說道：「我是不是洛家的千金小姐，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又抬頭看向洛嘉欣，慢悠悠的拿出手機，迅速的十連拍，晃了晃手機，咂咂嘴：「嘖嘖嘖，大姐，你被稱為娛樂圈的性感女神還真沒錯啊，這身材好的很。」

  洛嘉欣尖叫著：「洛千凝，你幹什麼？」

  「幹什麼？那要看心情了，心情好可能就自己看看，心情不好就發給各大媒體，大家一起欣賞一下。」洛千凝笑著說。

  「你敢！」洛嘉欣立刻抓起旁邊一件外套遮住自己。

  「敢不敢，大姐拭目以待吧，還是那句話，你們母女幾個，我會一個一個收拾！」洛千凝收了手機，轉身走出化妝間。

  走到門口的時候，洛千凝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說道：「大姐，你知道嗎？一條狗都比你這個助理機靈。」

  然後大搖大擺走出了化妝間。

  洛嘉欣氣的摔了桌上的化妝品，指著助理罵到：「蠢貨！不會先檢查一下禮服再給我嘛！你去給我把那些照片拿回來！不然我讓你滾出華樂！」

  助理嚇得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嘉欣姐，我一定想辦法把照片拿回來，絕不會讓你的名譽受損的！」

  「還不快點把原來的禮服拿過來！叫化妝師來補妝！」洛嘉欣咆哮道。

  助理小跑著把禮服送進試衣間，又小跑著出去請化妝師。

  洛嘉欣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跋扈，如果伺候不好了，她可以一個月換十個助理，她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洛千凝打車回了盛景，興致勃勃的打開電視機，看著洛嘉欣的節目。

  墨霆琛回來後，就看到洛千凝守在電視機前一動不動，問道：「在看什麼？」

  洛千凝招招手，說道：「快過來快過來！有好戲看！」

  墨霆琛脫了西裝，走到沙發前坐下，看了兩分鐘，問道：「洛嘉欣的節目？」

  「是啊是啊，而且是圈子裡出了名的直播節目，號稱沒有後期，實時直播藝人的言行。」洛千凝給墨霆琛科普。

  「洛嘉欣上這種直播節目，有什麼好戲？」墨霆琛問道。

  「你不知道洛嘉欣的人設嗎？」洛千凝轉頭問他。

  「不知道，沒關注。」墨霆琛無奈，這還真的觸及到了他的盲區。

  「洛嘉欣一向樹立自己性感外表，溫柔內心的人設，被粉絲吹捧的國民女神，你猜她要是在直播中出醜，會怎麼樣？」洛千凝興致勃勃。

  「不知道，不關心。」墨霆琛靠在沙發上，無奈的陪她看電視。

  洛千凝無語，墨霆琛對娛樂圈八卦還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節目中，洛嘉欣一出場，立刻有無數歡呼聲和尖叫聲，大喊著「嘉欣我愛你」！

  洛千凝咂咂嘴，還真是人氣高的國民女神。

  洛嘉欣享受著眾人的歡呼和主持人的吹捧，和眾人打招呼，謙虛的彎腰鞠躬，感謝粉絲。

  結果，洛嘉欣的抹胸禮服，一眨眼，瞬間落到了地板上。

  主持人愣了，旁邊的藝人愣了，台下的觀眾粉絲全都愣了。

  隨即爆發出掀翻房頂的尖叫聲，無數閃光燈「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觀眾們不顧現場工作人員的阻攔，瘋狂拍照。

  洛嘉欣只穿著三點式的內衣，尖叫著跑回後台。

  助理立刻拿著外套裹住她，送她進了試衣間，洛嘉欣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揚手就給了助理一個耳光：「你敢算計我！禮服是怎麼回事？」

  助理捂著臉哭：「嘉欣姐，不是這樣的，我給你的時候禮服還好好的，一定是洛千凝，除了她沒人想害你！」

  洛嘉欣氣的發抖，娛樂圈這些手段她知道不少，但是她後台硬，從來沒人敢對她耍手段。

  洛千凝居然讓她在一個直播節目中當眾出醜！她非得弄死她才解恨！

  洛千凝笑的前仰後合，打開微博，「洛嘉欣走光」，「洛嘉欣身材」已經迅速爬上了熱搜榜前三。

  「性感女神直播走光，火辣身材一覽無餘！」這樣的話題已經被刷爆，配圖正是洛嘉欣禮服掉落，只穿著內衣的照片。

  下面的評論更是不堪入目。

  「洛嘉欣這身材，太好了吧！」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希望我就站在台下！」

  「我在現場！女神**的照片我有高清版！要的加我！」

  「連內衣都這麼性感，洛嘉欣不愧是性感女神！」

  「人家該多難過，你們這些人怎麼能這樣議論，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洛千凝翻著微博上的照片，評價著：「我這個大姐身材確實很好啊！這個腰這個腿，怪不得是性感女神，墨霆琛，你看一眼。」

  洛千凝把手機伸過去，墨霆琛拿過來關掉，扔在沙發上，拉起洛千凝：「吃飯了。」

  洛千凝只能跟著他走去餐廳，問道：「墨霆琛，你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洛嘉欣會出醜的？」

  「你弄壞的禮服？」墨霆琛問道。

  「是啊，我拆了拉鏈的幾條線，她彎腰用力就會崩開。」洛千凝說道。

  「小心她報復你。」墨霆琛說道。

  「哎？墨霆琛，你不覺得我很壞嗎？洛嘉雪說我就是個心機深沉的惡毒女人。」洛千凝撇撇嘴。

  「不覺得。」墨霆琛說道。

  「為什麼？」洛千凝問他。

  墨霆琛抬頭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的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墨霆琛低頭吃飯，仿佛這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理所應當的事情，沒什麼需要解釋的。

  可是洛千凝就是沒出息的眼眶一紅，立刻低頭扒飯。

  從前她做錯了事，訓練的成績不夠好，蕭文淵會教育她，會告訴她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會讓她一遍又一遍的改正。

  她在那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訓練中，將自己打磨的像是一個完美的機器，永不犯錯，永不退縮。

  那個國際上聲名顯赫的Rose，從無敗績，從暗淵啟用她開始，她就是最完美的殺手。

  沒有人知道她為了做到這一步，受了多少魔鬼訓練，挨了多少懲罰，身上有多少傷疤。

  每當她完成任務，完成目標，蕭文淵會笑著跟她說：「Rose，你做的很好。」

  那個時候她覺得，為了得到這一句誇獎，受再多的傷都值了。

  可是今天，墨霆琛坐在她對面，那樣漫不經心的說，我的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洛千凝才忽然明白，她想要的，不是那個人的讚美和獎賞，也不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稱號。

  她要的，是她錯了，失敗了，有人告訴她，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晚上躺在床上，洛千凝想，她真的很久很久，沒有想起蕭文淵了。

  偶爾想起，都是在想，墨霆琛和他是不一樣的。

  翌日，洛千凝一到公司，就被叫去了吳靜的辦公室。

  吳靜看到她，大發雷霆：「洛千凝，你昨天幹了什麼好事！」

  洛千凝聳聳肩：「我每天做很多事，吳總指的是哪一件？」

  「你敢算計嘉欣，讓她當眾走光出醜！」吳靜氣的咆哮。

  她為了把洛嘉欣捧到這個位置，塑造這個人設，費了多少心血，結果讓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毀了大半。

  「吳總這話就錯了，送禮服是你讓我去的，我去了，難道大姐沒有像吳總預料的那樣，看到我很高興嗎？」洛千凝反問。

  「你！你也配叫嘉欣姐姐？誰不知道你在洛家根本就是個不受寵的孤女！裝什麼千金大小姐！」吳總不屑的說道。

  「呵，吳總，你管理華樂這些藝人不夠，還把手伸到洛家去了？對洛家情況了如指掌啊？」洛千凝說道：「是洛嘉欣告訴你，我在家裡不受寵吧？她的話你還真信了？洛家最後誰做主，誰又說得准呢？以後要是我接管了洛家，你卻為了洛嘉欣把我得罪了，後悔都來不及吧？」

  「你接管洛家？你一個小丫頭憑什麼？」吳靜嘲諷的說道。

  「憑我隨隨便便動動手，就能把洛嘉欣的醜聞送上熱搜吧？我還能隨便再動動手，把她從國民女神的寶座上拉下來！」洛千凝溜達到沙發處坐下。

  「你……」

  「吳總，別把話說絕了，你今天為了幫洛嘉欣出氣得罪我，她真的會感激你嗎？過兩個月她解約走人，以後江湖再見，真能念著你的提攜之恩，給你的藝人讓路讓資源嗎？洛嘉欣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吧？」洛千凝笑著說道。

  吳靜心裡一驚，洛千凝這樣一說，她真的有些懷疑了。

  洛嘉欣一向囂張跋扈習慣了，只要有好的資源，一定是不會讓別人分走一星半點的。

  以後解了約，洛嘉欣還是在娛樂圈混，而且明目張胆的用洛家做後台，要是不肯讓資源，華樂還真有些不好辦。

  洛千凝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問道：「吳總，想清楚了嗎？」

  吳靜心裡亂糟糟的，說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沒事別招惹洛嘉欣，我每天忙得很，還要處理這些事情！」

  洛千凝起身拍拍衣服，說道：「她不招惹我，我就容忍她兩個月也未嘗不可。」

  等洛嘉欣離開華樂，她再動手，也不遲啊。

  吳靜無奈：「你們洛家姐妹……」

  「我們不是姐妹！」洛千凝回頭，眼神如刀。

  那一瞬間，吳靜竟然覺得有些脊背發涼，洛千凝的眼神可不像是一個小姑娘，倒像是個冷血殺手。

  洛千凝回了自己的辦公位置，打開手機刷微博，「洛嘉欣罵人」又上了熱搜。

  一段視頻里，應該是昨天洛嘉欣走光事件之後離開電視台，被媒體堵在門口不停的採訪。

  洛嘉欣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這些聚焦於她的閃光燈，臉色發白的匆匆走過，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保鏢攔著媒體，可是洛嘉欣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媒體都想拿到一手新聞，根本攔不住。

  「洛嘉欣小姐，請問這次走光事件是怎麼回事呢？」

  「有人說您是故意這樣博取眼球的，您對此有什麼解釋？」

  「是因為華樂最近的小花崛起，讓您感覺到危機了嗎？」

  「網絡上流傳的您的走光照片和暴露言論，您怎麼看？」

  各種各樣的問題鋪天蓋地砸過去，洛嘉欣一把扯過一個話筒，扔在地上，臉色發白，大聲咆哮：「滾！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