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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什麼時候回家

2024-05-30 17:48:25 作者: 亦書成

  九木突然沉默,確實有好好思考自己想要的。。。當初。。。是最想要功德的,當然現在也最想要。若是被功德淹死。。。那也太。。。

  太幸福了吧。。。

  「噗。」她突然笑了,「仁卿解夢解的好,我現在都迫不及待希望夢想成真了。」

  「不行!」徐仁卿又臉色大變,幾乎是慘白,讓九木的笑容尷尬的卡在臉上。他突然抱緊九木,急促的說「好願望成真,有些就不要了。」

  「啊,那當然是了。」她有點莫名其妙,沒問什麼就乖乖貼近進徐仁卿的懷裡。

  「仁卿。」她貼著熱吞吞熟悉的胸膛,很滿意的說「我有禮物送你。」

  徐仁卿推離她,「禮物?」

  「喏。」她由一邊拿出扇子遞給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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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徐仁卿別過臉去,要緊下唇,「阿九,我不是人,不配收你的禮。」

  「嘖。」

  九木先把扇子塞進他懷裡,又指著自己的肩口說「受傷拿下來的,不要也得要。」

  由於難抵盛情,徐仁卿也就莊重的拿在手裡打開來一看。

  「喜歡嗎?」

  他點點頭,倉促的合上扇子,有些哽咽的說:「嗯。」

  九木撈住他的脖子抱著,「仁卿,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想家了。」

  徐仁卿瞳孔放大,震驚使他心跳突然停了又極速的跳著,他從未想過九木還會認絳州是家,或是,她竟然認絳州是家。

  「怎麼不說話?你不想回去?」

  「想,怎麼不想。」這段時間本來是想出來給九木緩緩心情,沒想到一番波折不說。。。

  九木還未同容王講明要回去,主要是想去鬼城裡找一下離城主。那日宮中的門就是她偷偷打開的,她去了鬼城裡,與離城主商議好。賀川可以讓宮裡小亂,也可以讓朝廷劍指容王,但這事就止步於小打小鬧算了。

  再見離城主,主要是為了把琴拿給她,讓她對冤死這事一筆勾銷得事,不要再找容國的麻煩。這是還沒有被天界盯上,若是如此一定被鎮壓的魂飛魄散。

  鬼城之下,一切照舊。九木緩步路過邵逸江居住的別院,由門處向內看去還能發現地上無法清除乾淨的血污。

  「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還以為你會留著人報復一下,畢竟他那麼對你,殺人誅心之類的該是免不了。」離城主伸出細指向九木,「這幾分爽快倒跟她很像。」

  九木道:「亦九州?」

  離城主默默點點頭,乾巴巴的笑出個不怎麼開心的表情,「你不是亦九州,但憑藉幾分像她我也算喜歡你。」

  這個姑娘來歷不明,是離城主自己高傲,完全沒注意到九木身上地獄府的氣息。

  「算了,你把琴收好,鬧得北容這麼多年也該收手了。」說完九木就預備起身離開,身後人略有不舍的叫住她,似乎還想再多說幾句,卻欲言又止。

  等了她許久,離城主才故作深沉的說道:「有人想鬧得北容宮中不得安寧,我也沒法子。我從宮裡聽說了你不是北容的人,趕緊離開吧,別留在那。」

  「怎麼?」

  「不好講明,總之趕緊離開。」離城主跟著她一同站起來,扭著腰走到她身邊上下嗅了一遍以確保自己沒有猜錯,「儘快離開就是了,沒壞處。」

  「你不說我也會馬上動身走的。」

  屋裡的人緊盯著九木離開的身影,那道背影她從小看過無數遍。她扶住頭,一想起這種事來救頭疼的要命。

  九木已經完全掌握了進出這座鬼城的法子,再不是從什麼房梁的圓鏡里鑽來鑽去,而是手中黑痣帶著她來回穿梭。

  前些日子在床上躺著怎麼也想不到黑痣來歷。。。與白燁的印對在一起看這二者只是顏色有出入,但黑痣明擺著比白燁好用很多。

  她推測了一下,白燁似乎只想保護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操縱傷人。黑痣的脾性還沒有摸清,在她手心裡蟄伏許久最近才顯力,大概是跟鬼城有聯繫。

  離開北容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宮女今日好奇,為什麼賀川夫人招呼她備好茶點,主動派她去請容王來閒談,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兒啊!

  容王自然也沒有料到,抓緊時間趕走了一直在他耳邊磨叨的張呈。張呈勸阻容王對賀川不要過度關心,那不過是外鄉人之妻,還生有一子。這種事傳開來,有辱王室門風。

  逸君山佳話傳的再好聽,那也是在鶴川未婚未嫁之前,現下的賀川不同鶴川,再怎麼說也是笑談不是佳話啊!

  「你不要再說了,賀川受傷,我沒心納她入宮,只是暫。。。」

  「王上這話您說了幾個月之久。」張呈站定,深深躬下身子,似抱著赴死的心開口道:「這幾個月內賀川舊傷添新傷,難免有人嫉妒陷害。那日事已查明,弓被人做了手腳。」

  見容王聽後頓住身子,即將邁出的那一步也遲遲未下,張呈繼續說道:「前朝流言蜚語不足論,可賀川孤身一人存於宮中,面對身世顯赫地位極高之人即便有心和氣也無力抗衡暗道中的險招。容王若真心對待賀川。。。那。。。」

  「那什麼?」容王面色煞白的回頭,幾乎是瞪著張呈的。

  因為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可這卻勾起了他自己的無力與自卑感。

  「不如將她儘早遣送回潯。」

  容王攥緊拳頭,脖頸處的青筋暴起,就連臉色也因為氣惱憋的通紅。「張呈,本王繼位不到半年,宮裡宮外流言不止,說本王貪戀美色,說本王對一介草民過度寬容。」他轉過身來,順手抓起了身旁的瓷瓶,「張呈!」隨著一聲怒吼,瓷瓶被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呼,你陪本王多年!大家怎麼形容本王的你心知肚明,本王身子為何虛弱你也無不知曉。流言?本王連碰都沒碰賀川一根手指!是,本王是心儀她想納入宮中,她有本王沒有的一切!令人稱讚的馬術,隨手就來的好功夫,騎馬射箭舞刀弄槍她什麼不行!

  你現在告訴我,她在宮中無力反抗是因為沒有寬厚的家底,高位父母阿伯的支持!不就是在罵本王羽翼不滿,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嗎!」

  他劇烈的咳嗽,氣血上腦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胸膛也是不斷不斷的起伏,裡面的心臟似乎要跳出心窩來。讓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脆弱不堪,明明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強勢有力,卻被禁錮在這副虛弱不堪的身體內。

  憤怒,不甘。不是在氣張呈,是在氣自己。

  地上跪著的身影伏下頭去,「臣,正是此意。」

  內官瞪大了眼睛,心裡狂罵張呈這個人仗著與容王親近就口無遮攔,今日他再多說,滿屋的人都得跟著他掉腦袋!

  「張,張大人,您莫不是生病了?」內官顫顫巍巍的提醒他,沒想到張呈突然跪著直起身子,眼中死綽滿淚水,道:「王上,正是因為臣深知王上一路走來不易,才至今日言語衝撞,若王上念數十年陪讀之情,就罰臣仗刑吧。」

  「罰。」容王手心貼在心口處,聲音小的出奇,「罰。」

  他咬著牙,還是衝上去往嫦館的路。

  九木等候容王多時,見人一進門就氣勢沖沖,好像一條打架慘敗的狗,是逃到她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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