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投井
2024-05-30 17:48:12
作者: 亦書成
九木幾乎是眼角眉角還有嘴角一齊抽搐,如前日池子裡的景象,這叫享福嗎?享個屁吧!
她往後挪一下,盡力與他保持個和諧安全的距離,怎敵這個床不大,怎麼躲也躲不開灼熱的視線,索性正面對上去,眼神塞滿了敵意。可徐仁卿這副身體可是跟她同床共枕幾個月的,一時間真的無法接受軀殼裡面換人的事。
邵逸江撐著看她沒多久就離開了,本來鬆開的一隻手毫不留情的給她綁到身前。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個奇怪的東西,外表就是一條簡單的紅繩,粗細程度也就相當於最細的柳條。
他放在手中繞了幾圈,陰笑著將紅繩纏到九木的脖頸處。她雖然掙扎,卻感覺這繩子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面滑溜溜的鑽進她的衣服里。直到尾端完全隱進了九木的衣衫里,邵逸江竟然大膽的解開了舒服她手腳的腰帶。
這可讓九木逮到機會,伸出腳去就要踹到邵逸江身上。沒成想,別說腳沒碰到他,就算是腳指頭也在離他不過一尺的距離驟然停下。只見紅繩緊鎖那隻微微抽搐的腳,連著身體的部分繃成一條直線。
「你給我纏了什麼東西!」由於身子緊緊拴著九木的腳,她感覺腳都快抽筋了連忙躺回床上,擼起袖子時驚訝的發現紅繩竟然在她身上如同蛇一般纏繞著。
方才這道繩子看起來不過只有半人長,現在她感受著腹部與背部,甚至腿腰都有被細繩攀附的微弱感,絕對不止半人那麼長。
「它叫縛魂繩,離城主特意給我的,是防止你手腳粗魯,傷著自己的好東西。」
「快給把它拿開!」繩子彎彎繞繞,實在不老實的遊走颳得她毛骨悚然。不過縛魂繩她怎麼會不清楚,可這玩意長得跟吾佑那兒的是一點都不一樣!她不知道這東西還能這樣用的。
「等你什麼時候想開了,從了我,我自然會拿開。」邵逸江剮蹭著鼻樑,笑著說道:「不過現在不行,你很危險,興許哪日夜裡就掐斷我的氣管讓我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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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木聳起肩膀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兩隻手不安分的跟著繩子遊走的節奏追趕,想抓下來扯走。但縛魂繩是個高端物品,雖不至於又自己的思想,但玩弄人的精神實在是一把好手,抓不到,也扯不開。
「呼,邵逸江,你真是什麼下作法子都能使啊。。。」
「下作?」這話屬實,所以邵逸江並不打算反駁,坦蕩的承認就是下作,而且是不入流的損招。
但那又怎樣啊?他猛的笑起來,特別的開心,以至於一直顧著瘙癢的九木都狐疑的抬頭看他,像看一個神經病。
邵逸江捂著笑疼的肚子,終於在漸漸變緩的笑聲中打住,「你老老實實的不傷自己不傷我,這東西便只是根繩子,妨礙不到你吃飯睡覺。」
「你認真的?」
九木面目猙獰,這根繩子如此不安分,什麼就叫不妨礙吃飯睡覺,明明是什麼都妨礙啊!
「慢慢的就習慣了,別急,啊。還有,我要去凡間一趟,找一個人,興許短時間不會回來了。」
一聽他要回凡間,九木連忙夠著脖子說:「我也要回去!」
邵逸江是故意告訴她的,為的就是讓她主動跟他一起走,看看這姑娘一直要帶他回凡間是要鬧什麼么蛾子。他擺擺手,頷首示意可以跟去,繼而露出陰險的笑,「不過有件事我要做完。」
九木眼睜睜看著他撲上來,自己手腳靈活卻不得反抗,每一次出擊都會被繩子吞噬九成的力道,這簡直比捆著四肢還要煎熬,大力重拳化成女人嚶軟的輕拍在他胸膛上倒成了最好的調味劑。
至於她是怎麼回到凡間的,她腦袋懵然不知,眼皮先是因為嫉妒抵抗而閉上,到後來索然直接暈過去。
後來她感覺自己像是掉進水裡,咕咚咕咚的止不住的灌滿一喉嚨的水,她以為這又是邵逸江的惡趣味,因為難忍的窒息感驚醒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
九木條件反射的想叫喊,沒想到一大口水灌下肚後整個人立馬清醒的異常,伸手胡亂抓著的夠著,可四周的地方太小,以至於她根本無法伸開手臂就摸到濕滑堅硬的外壁。
慢慢的,她在頭頂的光照下來的同時又暈了過去。
勉強睜開眼的時候,映進眼的是帷帳,她感覺半身有道陰影照著她,便怒氣沖沖的一拳打上去。奇怪的是這次縛魂繩竟然沒有勒緊她,扎紮實實的砸到了他的背上。
「媽的混蛋!!!!」九木扯著已經腫痛異常的嗓子吼出來,隨即而來的不是邵逸江狡詐的回應,而是屋裡幾聲重重的跪地音。
她有些茫然的讓眼神聚焦。
不會吧!!!!
咬著的下唇繃勁兒的嘴一瞬間放開,眼瞧著面前的人穿的是一身褐黃色盤龍紋的外袍,手僵直的垂在半空落不下。
容王也被她打懵了,直直看著屋裡跪著的包括臨時找來的醫生等若干人,才知道自己背上那麼一下確實不是自己出現幻覺。
他突然才瞪大眼睛,緩緩轉過身去結巴的說:「賀,賀川,你醒了?」
何止醒了,清醒的連容王臉上焦急與疑惑的扭曲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現下她倒希望自己昏過去,昏死過去!
「我,我,我。」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那個,醫師,藥煎好沒有,快,快,端上來。」
突如其來的尷尬讓空氣瀰漫著奇怪的味道,除了九木之外所有人都聞見一股子曖昧纏在其中,紛紛識相的站起來,說要拿賀川姑娘的換洗衣物的,匆忙跑出去拿藥的,醫師都躲出去不敢見,說自己要親自試藥。
很快,屋子裡就剩下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下一句要怎麼開口。
九木將手縮回被窩裡,頭扭向一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賀川,你沒事吧?」
他這麼一問還不是因為那句混蛋?雖然沙啞帶著狠勁,更像是前一夜在床上他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才招個這樣的名頭。
想到這,容王的臉突然微紅,伸手試探性的摸到她的肩膀又問一句:「你,哪不舒服嗎?」
九木不舒服,哪都不舒服!可她繃著彌亂的神經,解釋的說:「我,昏過去,做了不好的夢,所以,才。。。容王你別怪我。。。」